二人回到客栈各自房间,王玄风心中莫名情绪还未散去。寒珏心法极正极阳,最注修心,只是这天下间许多事,却不是仅修心便能解决。王玄风略有慌悸,便周身舒展,打坐入定,缓缓练起寒珏心法。
没练多久,一道人影推门而入,王玄风初时还以为是剑陵,待睁眼看去,来人却是夜不归模样。虽然王玄风、剑陵、夜不归三人曾在白灼食府中有过接触,也算共经患难,但王玄风为人极正,不比剑陵风流,与夜不归全无交情。再加之马六曾惨死十六时尊之手,夜不归也是十六时尊之一,王玄风对他颇有敌意。此前夜不归功法全失,王玄风这才没有计较,但此番再看,夜不归走路生风,分明是功力已经恢复,王玄风淡淡道:“你怎么来了,有何目的?”
夜不归并不言语,自顾往桌前坐下,又自发倒起酒喝。王玄风见此蹙眉,心中起了莫名之火,飞身向夜不归攻去。夜不归并不抬头,身体微侧,便将王玄风攻击躲开。夜不归笑道:“小子,多日不见,怎么一见面就要动手?”
听闻言语,王玄风顿了一顿,来人声音颇为熟悉,但却与夜不归先前语调相差甚远。只见夜不归反手伸向耳后,轻微撕扯,一个人皮面具拿在手中,而面具之后,俨然剑陵模样。剑陵笑道:“玄风,我这招易容术如何?”
王玄风不免惊奇,还以为是剑宗高深武功,但听剑陵所言,这是夜不归遗留皮册下部所载。王玄风即已想明,剑宗功法天下第一,自然不会在意这等把戏。剑陵侃侃说道:“易容之术,共分三层,一层模仿身形容貌,这层倒也不难,用点道具即可。二层则是模仿神态声音,这层略难,但多加练习总能习成。而三层却是要洞悉被易容者心思经历,这层就是天生天赋,否则就要多加领悟了。”
王玄风略微点头,却又略觉疑惑,剑陵继续说道:“玄风,都城之中,其实藏龙卧虎,若再用自己身份探查,终归不妥。再者,此前两条线索,一条指向黄家,这条现在断了,而另一条指向醉香阁。夜不归此前曾在醉香阁呆了数年,用他身份探听,最为合适。”王玄风这才明了,剑陵正要继续言语,却隐隐听见自己房中传出声响,剑陵和王玄风闲扯几句,道别后,轻声往自己房间探去。
剑陵走回门前,推门而入,一阵清香扑鼻而来,剑陵顺香溴去,只见桌上不知何时被人放有一副画卷,清香正是从画卷中传来。剑陵屏气凝神,小心打开画卷,只是刚一打开,剑陵不由蹙眉。原来卷上所画,乃是一名女子,女子面容姣好,长腰纤瘦,胸脯高挺饱满,身着艳红长裳,分明是少妇模样,但女子眉眼舒展,眸光清澈明动,又给人一种纯情感觉。剑陵收起画卷,又朝里屋走去,里屋之中,香气愈发浓郁,剑陵不敢大意,忙暗运心法,只是没走两步,映入眼帘,却是一名女子躺在床上。剑陵走近一瞧,顿觉震惊,床上女子,赫然便是卷中所画,而其本人,比之画上更多几分风韵,剑陵之前已见过慕韵如、明玉丹等佳人,但眼前女子容貌绝艳,犹在二人之上,剑陵一瞬间竟看得呆了。
女子此刻双眸紧闭,脸色微红,剑陵看得动情,缓缓向女子脸颊探去,只是手还未碰触,女子眸光一闪忽然睁开。剑陵顿感失态,就要起身离去,身后一道声响传来。转身回头,四目相对,剑陵更感心慌,正要开口说话,女子却伸手将剑陵轻捂。女子将剑陵拉到床边,剑陵余光一瞥,只见女子衣裳透薄,顺裳而去,剑陵忽然想起夜不归遗留武功,立时面红耳赤,女子却是嗤嗤笑着,顺势让剑陵躺下。
剑陵此时已意乱情迷,只是闭眼任女子将他摆布。斗转星移,星夜飞逝,剑陵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剑陵这才回神,柔声说道:“你我相识一场,还不知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女子并未作答,只是伸手向剑陵胸膛探去,然后玉指轻滑,悠悠地写出两个小字,剑陵顺势感应,乃是蜂玉二字。剑陵喃喃说道:“蜂玉、蜂玉,好名字。”只是话刚说完,剑陵突然想起那个江湖传言,娼优之家,尤擅诱惑,蜂玉其人,更是性淫。剑陵此前曾听夜不归聊起,反应过后自然吃惊,忙伸手向腰间摸去,只是腰间已空,佩剑寒风更不知放在何处。剑陵就要起身,却发现手脚酥麻,身体处于一片虚境之中,似真非真,似幻非幻,全身已动弹不得。剑陵暗自吃惊,自己练有魔剑心法,寻常幻玄类武功对自己奈何不得,这番何时入虚境,剑陵全然不知。蜂玉欢笑吟吟说道:“公子,我这素女心法如何?”
剑陵出身剑宗,见识自然非比寻常,只是这素女心法却是从未听过,若不是这功法籍籍无名,便是这功法所练非正。剑陵运气感去,只觉这种功法似乎蕴含玄镜武功及天绝琴法。剑陵知道,玄镜武功乃玄家家传,天绝琴法更是只流传在天绝琴一脉,但这功法似乎不仅包含这两种武功,且还将这两种武功取二合一,此等功法手段,剑陵不禁暗暗佩服。剑陵说道:“二当家好手段,这等武功,江湖上也没多少超过了。”
蜂玉欢并不说话,玉指继续在剑陵胸膛顺滑,片刻后才贴耳柔声说道:“这点微末武功,不敢在公子面前显露。再者说了,醉香阁在江湖上闻名,靠的从来不是武功。”剑陵问道:“那靠的是什么?”蜂玉欢嗤嗤笑了几声,幽幽回道:“公子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剑陵闻言沉默。蜂玉欢柔声说道:“公子不必紧张,蜂玉请公子前来,主要是有一事相求。”剑陵说道:“醉香阁名动天下,剑陵不过是闲散后生,二当家所求,剑陵恐怕实现不了。”蜂玉欢笑道:“这事对公子不难,蜂玉所求,不过是想嫁给公子,让公子当我的如意郎君。”剑陵闻言惊讶,蜂玉欢继续说道:“公子莫要惊奇,对女子而言,无论这武功练得如何,权势扩得怎样,总归是要找个丈夫嫁的。公子武功高强,蜂玉本就仰慕。公子也不必顾虑,江湖传言从来不实,蜂玉虽身在醉香阁,但一直洁身自好,方才不过是情之所至,这才委身公子。蜂玉虽长公子三四岁,但也正是如花年纪,风姿绰约之时。而蜂玉性情才艺如何,公子方才也体验过了,何不考虑考虑。”
都说女子慕强慕俊慕富,但如这般主动荐婚,剑陵却少听说,此番闻言,一时间竟不知该惊该喜抑或该忧该愁,只是□□难下,剑陵只得假意应允。
蜂玉欢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留点信物为证。”
剑陵问道:“可惜我身上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二当家要剑陵留点什么?”
蜂玉欢点起蜡烛,悠悠穿起衣裳,又在桌上慢慢铺开一片绸缎,这才缓缓说道:“传言魔剑心法天下第一,公子不如便将这武功写下,就当留个信物了。公子也不必担心,蜂玉将来若能嫁入剑宗,这心法我自然不会泄露出去。”
剑陵这才明了,终于知道蜂玉欢所求。剑陵不由叹息,前几瞬还以为是才子佳人,情之所至,后几瞬即变成浪客戏子,各取所需,剑陵一时间也说不出啥滋味,恍惚间竟呆愣住了。
剑陵道:“二当家乃是佳人,剑陵求之不得。不是剑陵小气,只是这魔剑心法,与寻常武功不同,便是有了心法,却也完全练不得。”
蜂玉欢道:“那是为何?”
剑陵道:“魔剑心法分为两道,一道是人剑道,一道是魔剑道,这些世人皆知。不过世人不知道的是,心法霸道,无论是人剑道还是魔剑道,若无前人将功力注入引导,光凭心法所练,功力入魔,经脉必断,练了反而要死。”
蜂玉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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