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廷的拜师回礼,选的是一套玄铁鱼鳞纹腕甲。
他很喜欢这套腕甲,就连吃晚饭的时候,都把腕甲搁在膝头,指尖反复摩挲着甲身的纹路。
“姐姐,你快看!”阮清廷凑到阮清月身边,献宝似的把腕甲举起来。
灯光下,玄铁泛着冷峻的光,甲片上的鱼鳞纹层层叠叠,仔细看还能看到几处浅淡的刀痕。
阮清廷兴奋地道:“姐姐,你眼光可真好!师父说这腕甲陪他打了十多年仗,你看这成色,还有这道纹路,说不定当年还挡过敌兵的刀呢!”
和齐盛一样,阮清廷也不知道选什么礼物。见齐盛求助他哥齐凛,阮清廷也暗自询问了阮清月的建议。
阮清月第一眼就看到了这个腕甲,玄铁够坚硬,能护住手背和掌心,甲片衔接处灵活,不耽误握剑,最适合刚学武的少年。
只是当时,看着它,她突然想到了慕流光。
如果他也有一个这样能护住手背和掌心的腕甲,他的虎口和掌心应该就不会再轻易受伤了吧。
看着阮清廷喜气洋洋的模样,她难得当着长辈们的面走了神。
“姐姐?姐姐!”阮清廷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你盯着我看半天了,想什么呢?”
阮清月猛地回神,“啊?怎么了?”
阮清廷朝饭桌主位努了努嘴,压低声音道:“父亲刚才问你话呢,你都没听见。”
阮清月这才抬眼看向主位的阮父。
只见父亲放下筷子,神色温和却带着几分郑重:“北戎使团再有半月就要入京了,听说此次负责人炎甾带了侧妃同行。为彰显大魏是礼仪之邦,善待邻国,宫宴时需官家小姐陪侍侧妃,打理些女子间的事宜,清月,你可愿担下这个差事?”
阮清月微微颔首,心里却掠过一丝顾虑,轻声道:“女儿没什么不愿的,只是京城中关于女儿的流言还没彻底散去,若是宫宴上有人在侧妃面前说闲话,会不会让北戎觉得咱们大魏失了体面,影响了两国的和气?”
阮父闻言,倒松了口气,笑道:“你倒想得周全。不过这事你不必担心,今日我见齐首辅时,他已说过,江家的案子再过五日左右就能审结,到时候真相大白,流言自会不攻自破。再说,北戎虽是使团,终究是战败国来送朝奉,他们更要谨守本分,哪敢妄议咱们大魏的官家小姐?”
这话让阮清月放了心。
看他们说完了话,阮清廷就迫不及待地道:“姐姐!那明日你陪我出府好不好?我要去定做骑射服!齐盛肯定会做新的,我也得有一身像样的,不然跟他一起去师父府上学武,多没面子!”
阮父正端着茶杯,闻言瞪了他一眼:“就知道攀比!齐盛祖父是首辅,你祖父是什么身份?也学着人家铺张浪费?”
阮清廷的气焰瞬间蔫了下去,嘴角撇得能挂油瓶,眼神却悄悄瞟向坐在阮父身边的老夫人。
阮父顺着他的目光一看,顿时知道自己失了言,连忙转头想给老夫人赔笑。
老夫人却没给他好脸色,重重“哼”了一声,声音清亮:“他祖父是不如齐首辅,但他祖父是你爹!我阮家虽不比齐府显赫,难道还供不起孙儿一套骑射服?”
阮父连忙点头:“是是是,母亲说得是,是儿子失言了。”
老夫人没再理他,转头看向阮清月,语气软了下来:“清月,明日你就带着你弟弟出府,去最好的绸缎庄,给他做两套骑射服,挑耐穿的好布料。你自己也选两身料子,做几件像样的衣裳。宫宴是大事,可不能丢了咱们阮府的脸面。”
阮父哪还敢有异议,连连应下。
阮清廷顿时来了精神,凑到阮清月身边,小声嘀咕:“姐姐,咱们去账房多拿些银子,剩下的给你当私房。”
阮清月笑道:“然后等你缺银子花,再从我这拿?”
小心思被看穿,阮清廷嘿嘿笑了声,低头把扒饭。
次日一早,他先去账房支了银子,催促着阮清月一起出了门。
到了城中最大的绸缎庄,阮清廷刚跳下车,就被门口的护卫拦了下来。
他踮着脚往里一瞧,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里面齐盛大摇大摆地坐着,正让掌柜把所有的布料都拿出来,旁边随从一件件地在身上比划着。
阮清廷大声叫他:“师弟!你师兄来了,还不快让你的人让开!”
他这话一出,就算齐盛想让他们进去,现在也不可能同意了。
他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们,“哪来的回哪去,别耽误你师兄我选骑射服。”
阮清廷气得攥紧了拳头,伸手就要去拉门口的护卫,可那些护卫都是齐府精挑细选的壮汉,他一个半大少年哪里拉得动。
他只能扒着人家的肩头,朝着店里嚷嚷:“齐盛!你这是不尊师重道!信不信我去师父面前告你一状!”
齐盛一点都不怕,“你去啊,反正师父说了,我们两个没有高低,平起平坐。你是师兄,我也是师兄,谁也管不着谁。”
“嘿你.....,”阮清廷正想再反驳,眼角余光瞥见身侧走来一道身影,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语气也冷了几分:“你来干什么?”
齐盛听见这话不对,像是有事,他一个鲤鱼打挺从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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