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 第 75 章
虽然在王道容面前表现得十分硬气 , 但回到店里 , 慕朝游强撑着的那口气就散了 , 整个人活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 面色白生生得吓人 。
阿雉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 忙给慕朝游和魏冲倒了两杯茶水 。
蓉朝游灌了一口凉茶 , 激润四肢百骸 , 她一颗心才迟来地 , 突突地 , 充满恐悸不安地跳动起来 。
如果王道容要来强的 , 她真的能反抗吗 ?
如果他用魏冲 , 阿雉威胁她 , 她真的能保护好身边的人吗 ?
蓉朝游这边七上八下 , 内心兀自惶恐着 , 魏冲见她面色苍白 , 担心地忙连声喊她 , “ 阿姊 ? 阿姊你不要紧吧 ? 那个世家子弟对你说了什么 2“
“ 我没事 。 “ 慕朝游眼睫一闪 , 回过神来 , 对上魏冲担忧的视线 。
魏冲这边她不得不给个交代 。
可要如何开口呢 ?
一连数日 , 愿朝游都像一只惊弓之鸟 , 提防着王道容任何可能来自暗处的出手 。
但一连小半个月 , 王道容都没有任何动静 。
蓉朝游当然不会以为他是就此放弃了 。
她清楚地知道他这是在熬鹰 。
他掌握所有的筹码 , 以逸待劳 , 安静优容地熬磨着她 。
她的不安 , 警惕 , 正是他所乐见 。
只是到了这地步 , 叫她再向他低头无疑于天方夜谭 。
如此境况下 , 更让慕朝游不解自己当初是怎么被猪油蒙了心 , 王道容的美色迷惑了视线 。
她杭头下面日日都垫着一把刀 , 如今光一把刀也不够保险了 。 她重新将小院布置了一番 , 力图在任何触手可及的地方都备有藏身的武器 。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重新考虑雇个把护院 。
她一直没有雇人便是因为古代实打实是个吃人的社会 , 尤其是女人更容易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 单身的女雇主反被雇工所害的事件屡见不鲜 。
而今再雇人 , 只怕方便了王道容安插人手 。
提心吊胆的日子并不好过 , 哪怕每天晚上因为焦虑只能睡两个时辰 ,
穿越前牛马的作息习惯 , 还是让慕朝游还是坚持了下来 。
每日照常上工 , 生活 , 绝不肯流露出任何担惊受怕的疲态出来 。
生活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 唯独就在一个月的期限将到之际 , 她面馆附近的酒楼忽然改换了面目 , 摇身一变 , 开始经营起水引来 。
前些时日 , 这家酒楼就一直在叮叮呵呵的装修 。
两家主营业务不一样 , 目标群体也不一样 , 愿朝游本也没放在心上 。
可这一日 , 慕朝游正跟老吕待在厨房里研究新菜式呢 , 阿雉忽然跑过来说 :“ 娘子不好了 ! 旁边那家和丰楼开业了 ! “
老吕有点儿没搞清楚这其中的逻辑 : “ 开业了 ?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
阿雉一路跑回来 , 累得大汗淋漓 , 小脸憨得通红 ,“ 可是 , 可是 , 他们店里的人说 , 这一个月都可在他家中吃面 , 只要两个钱 …...“
话音刚落 , 蔚朝游就跟老吕齐齐一愣 , 多少钱 ?“
她们面馆因做得是附近普通市民的生意 , 价格不算过于低廉 , 但绝算不上贵 , 一碗肉面也不过六钱左右一碗 。
老吕咋舌 : “ 两个钱 ? 他们还做不做生意了 7“
正好最近店里也没什么生意 , 阿雉自告奋勇要留下来看店 , 慕朝游就和老吕出去看了一眼 , 赶了个热闹 。
说是看一眼 , 实际上全是看人头去的 。
蓉朝游到的时候 , 酒楼的大门早已里三层外三层地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
举目望去 , 乌压压全是人 , 众人热情以待 , 翘首以盼 。
那门前正在主持秩序的 , 喊得嗓子都哑了 , 抢着胳膊扯着嗡子喊 : “ 一个个来 ! 一个个来 ! 都有都有 ! “
考吕忙抓住身边一人问 : “ 怎地这么多人 ?“
那人笑说 : “ 主人家心善 , 开业第一日免费请大家吃饭呢 ! “
考吕晓得这下面馆生意怕是要糟 , 登时拧紧了眉 。 一直到回到面馆他眉头就没松开过 。
蔚朝游心里无端突突直跳 , 仿佛看到前方头顶的乌云 , 预感到有灾厂即将降临 。
这酒楼会是王道容的手笔吗 ? 王道容终于动手了 ?
老吕 : “ 这哪里是做生意 , 这分明是础场子来的 1“
她仍安慰考吕 , 叫他不要担心 , “ 或许只是开业前几日的噱头 。 “ 但说实话她心里也没底 。
“ 唉 。“ 考吕叹了口气 ,“ 但愿如此吧 。“
两人回到店里
, 客人都被旁边的酒楼拐去了 , 店里冷冷清清 , 萧条得很 。
蓉朝游心跳得剧烈 ,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
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信息 , 她百思不得其解 , 王道容此举无非是打算挤压她的生意 , 拾断她谋生的来路 。 可是她不惧怕这个 。 之前王道容和顾家主动赠礼足可保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
可如果 , 她有钱无处花呢 ?
想到这里 , 蔚朝游浑身一个激灵 , 忍不住 “ 啊 “ 地跳了起来 ! !
老吕被她唱了一跳 。
蓉朝游却来不及解释 , 急急地跳下了食肆短阶 , 伸手拦了一辆车往集市而去 。
果不其然 , 一连问了数家买卖面粉的店面 , 都被告知面粉已经售罄 。
可她分明亲眼瞧见晚她一步的顾客买了面粉回家 。
是售罄还是独独不卖给她一家 ?
不论她如何质问 , 这位店主却始终摆手 , 不肯退却半步 。
非但如此 , 甚至还转身递给她一个眼熟的漆盒 。
瑞鹿纹的漆盒 , 打开一看 , 底部仍压着一张淡红梅色的花笠 。
隽永明丽的小楷 , 墨色清淡 。
“ 朝游 。 见兔而顾犬 , 未为晚也 。 三日之后 , 容在和丰楼设宴以待 。
王芳之 “
紧捏着这张花篓 , 慕朝游恨不得直接掬出袖中的短剑冲到王道容的面前 , 把他的头割下来 , 丢到脚底踩个稀巴烂 。
或许他并不是想断她生计 , 他只是要亲手摧毁她的事业 。
足足隔了好一会儿 , 她才缓了口气 , 剧烈的心跳一点点平复下来 , 只剩下淡淡的紧张的余韵 。
她走出屋 , 席地在堂屋前的石阶上坐了下来 , 晚风是燥热的 , 阶旁的兰草在晚风中摇曳 , 石阶坐久了有些阴凉透入人体肌 。
反复劝慰了自己几遍 , 慕朝游双手抱膝 , 静静地凝望着远处缓落的一轮红日 。
霞光铺海 , 半轮红日就这样沉入海里去了 。
王道容这第一波攻势 , 无非是想逼她低头 。 却反而激起她的愤恨 , 又从愤怒中催生出一股鲁莽的羿劲儿来 。
如今她愤怒倒是不愤怒了 , 只恨不得生哎其肉罢了 。
她偏不低头 。
那就来看看吧 。
看看就算是蝮蚁 , 单凭一腔热血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
那张字条被慕朝游直接丢进灶膛里烧得一干二净 。 三日之后 , 她并没有如王道容的意赴那场约 。
南国视为官不治政务为高雅 。
王道容白日里倒是照例去了门下官署点了个卯 , 便随便寻了个理由早退了出去 。
当初他猜中了陛下心思 , 以退为进 , 果然被陛下欣然摘了司灵监监正一职 , 调往门下 , 迁给事中 , 品第五 , 只不过给事中无常员 , 注定清贵而清闲无事 , 这也正合他目下以静守动的处事原则 。
邓浑之死 , 令王道容顺水推舟退了顾家亲事的同时 , 也摘了市后的官幅 。 南国市令地位卑下 , 多为寒门充任 , 也方便他安插人手 。
事后 , 他曾特地请了建康令一顿酒 , 借此打通了与建康令的关系 。
这本是当日随手布下的一枚闲棋 , 是为防止邓浑之事重演 , 护她经商平安无忱 , 今日正可为辖制 。
出了官署 , 王道容叫来市令 , 又提点了几句 , 这才从容不迫地回到了和丰楼 , 独坐阁楼 , 等待嘉宾 。
从日出等到日暮 , 也未等到慕朝游现身 , 阿笑都有些慌了神 。 王道容却眉目不动 , 心平气和 。
酒楼老板小心翼翼找上来 。 这家酒楼早在三月之前就改换了主人 , 成了王道容名下的置业 。
看着面前的小主人 , 老板面露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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