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姐听了君玉的话后,连连说道:“是,是,是!公子您果然十分诚实,实在是难得啊!若你我二人的处境好比是古时候的李靖和红拂女,身为李靖的你会同情并且接纳我这样的红拂女吗?”君玉此时回答王德姐道:“要是现在真有红拂女我焉能不接纳于她?这红拂女她本是一位有见识的才女,能够识得李靖这样的英贤。若是此时此地真有红拂女,我早和她走了。”德姐继续含羞问道:“公子啊,贱妾的一片痴心,完全是爱慕着公子你啊,可怜我在梦中都思念着你。我自知是康家的妾侍,不能名正言顺地与你在一起。我现在心怀着绵绵长恨,并且无法自己放开心怀,想要放下心中的你却不时想起你英俊的相貌。我也知道自己命薄,不是古时的红拂女,没有另嫁他人的勇气,但我家员外待人向来宽洪。倘若公子你心中并不嫌弃我,也许我们有机会相处一宵;虽然,我不敢真的与公子你私奔他处,但是能与你相处片刻,也算你成全了我的一个心愿。如若公子你嫌弃于我,打算拒绝于我,我甘愿一死,以洗我满面羞容。今天我终于向你说出自己的忧怨悲恨,我的生死都在公子你的一念之间。”德姐对君玉说完积在心中全部想说的话后,顿时感到心中惨伤,她斜扯着翠袖哭泣不止。德姐正在纱窗下对君玉说着话,突然“当啷啷”一声,有人掀帘入内。”只听那人咳嗽一声,问道:“谁在此处与人私语,你竟敢不顾伦常对这男人诉说私衷!”德姐突然听见有人说了这话,不由得心中惊骇非常,她直吓得魂飞魄散般,瞬间玉容变色。此时德姐说道:“啊呀,不好了,员外和夫人来了!”说完,德姐立起身来向外看去。被德姐这样一说,君玉心中也十分慌乱,她抬头只见门帘的帘钩响,却只是柔娘走进了东书房。柔娘微笑着说道:“德姐,原来你在这里对君玉诉说衷肠。我真是惊扰二位了,还望你们两位见谅。”听完柔娘的一番话,德姐安心了许多,她微笑着拉过柔娘的手说道:“柔娘你不要惊吓于我,你心中也喜欢君玉。”君玉听了德姐刚才的话,背着手在东书房中绕着步子。君玉心中暗自想道:“可见真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德姐和柔娘这两位佳人,对‘君玉’看来真的有些爱慕之情,奴家要真是个男子只怕也会禁不住诱惑。”君玉想完这些,忙开口劝道:“两位姨娘,你们不能喜欢我!自古以来,‘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就算这世间有暗约私通之事,也分可行与不可行。古时李靖遇到红拂女,那时的杨素并非是李靖熟识的尊长。如今我是干爹的义子,又怎么会做出败坏人伦的事情呢?我既认员外为父,那么二位姨娘就是我的庶母,我要是对两位姨娘起了歹心,就辜负了干爹对我的栽培之心了!而且,我平日清白行事,义母都尚对我心存顾忌。倘若我再做出什么有违伦常的事情来,我便别想在康家住下去了。不但我会没了锦绣前程,而且还会连累到两位姨娘!我祈求两位姨娘的宽恕,望两位姨娘见谅,不要悲伤,也不能怨我薄情。人与人之间有无缘分有时是有天意的,我们之间不该互相喜爱。请两位姨娘从此收起不该有的念头,继续真心对待我干爹他老人家。但愿两位姨娘与干爹多子多福,日后天年有靠,福气满门。我日后若是得中功名,定不辜负两位姨娘的照顾之恩。我今日回绝二位后,望两位姨娘从此收起不该有的念头。”君玉说完这番话后,长叹了一口气,她故意低着头沉默不语,背着手踱步而行。德姐与柔娘听完君玉的一番话,顿觉羞愧。柔娘对君玉说道:“德姐和我不过是仰慕公子才华,其实并非真的有什么非分之想,还望公子日后依旧好好与我们相处。”君玉对德姐、柔娘说道:“两位姨娘快回转自己房中歇息,今天的事我是断不会向外传扬的。”德姐和柔娘听到了君玉的承诺,便一起离开了东书房。君玉随后亲自出外相送德姐和柔娘,她不断对德姐和柔娘说着:“两位姨娘善自珍重啊!”德姐和柔娘回过头频频对君玉顾盼,她们是那般依依不舍,勉强而又艰难的步下台阶,转身回房。
送走德姐和柔娘之后,君玉她独自坐在东书房的幽窗之下,暗自思量着,君玉此刻心中想道:“两位姨娘竟然对我表达喜爱之情,幸亏我其实是一个女子,不然很难不被美色所迷,哪还有机会说一番义正言辞的话呢?”
从此,君玉更加安心地在康宅住下,一心只等着平步青云。
梁鉴父子同朝威望颇重,他们父子二人为官处事甚是刚强严明。这日,梁鉴父子正在自家厅中叙话,家丁忽然来报,太夫人到了,还领来一位小姐。梁鉴父子听闻后高兴非常,他们以为是景氏夫人在来京途中与归省的丹华相遇,所以才会母女二人一同到来。
景氏夫人领着义女素华见过自家老爷,又将收认义女的经过告诉了梁鉴父子二人。映雪随即向义父梁鉴见礼,她说道:“素华见过干爹,愿干爹安好!”梁相爷见了义女素华大为高兴,他仔细端详着素华的容貌,觉得真的十分像自己的女儿丹华。
孟士元父子与刘奎璧和祁相国一同上京见驾。这日,曙光乍现,年轻的君王驾临金殿早朝,文武百官都聚集在金殿之上准备议事。此时,黄门官张谙向皇帝禀奏道:“启禀皇上,左相祁盛德同兵部尚书孟士元、国舅刘奎璧现正在午门候旨觐见吾皇。”皇帝遂将祁盛德等人全部召上金銮殿,祁盛德等人对皇帝行过君臣之礼。祁盛德将孟丽君在新婚之夜刺伤刘奎璧后投水的事,上奏给了皇帝。之后,孟士元对皇帝禀奏道:“蒙皇上隆恩钦赐小女孟丽君与刘国舅完婚,谁知这样天大的喜事,竟会便成一场灾祸。刘家说小女丽君行刺刘国舅后,坠楼投水而亡,分明没有半点凭据。若小女果真投水而亡了,微臣惟愿见到小女的尸骸。愿吾皇明断其中冤情,微臣铭感五内。”孟士元上奏完后流下伤心的泪水。这之后,刘奎璧又叩头拜倒在金阶之上。刘奎璧向天子禀奏道:“陛下!微臣恳请陛下圣裁。微臣着实的冤枉啊!臣自蒙圣恩赐婚,得以与孟丽君奉旨成婚。谁知孟丽君她竟然在成婚那夜暗藏凶器行刺于我,刺伤我之后,又自己投水自尽,其中原故微臣尚不得而知。孟丽君投水那夜,偏偏那昆明湖上风大,微臣家中的家丁根本来不及捞起孟丽君的尸骸。微臣第二天遣人去孟家报凶信,孟家的二老却不明事理,他们竟然说微臣谋害妻房。孟家二老始终坚持己见,微臣怎么向他们解释都没有用。所以,臣万般无奈下才与孟家二老前来叩阍。微臣伏乞圣上细查此事根底,这世上岂有新婚之夜夫妇之间互相谋害的说法?臣在皇上驾前是绝对不敢无中生有的,微臣求皇上为微臣断明冤枉,孟丽君真的行刺于我,并刺伤我的面颊。”皇帝听完整件事情的始末后,不由得手拍御案惊奇地慨叹了一声,他道:“啊呀,这件事真是令人感伤,是朕处事不当,无意之中害了一位才女!当日,我怜惜孟丽君误配叛臣之家,故而将她改配刘家。谁知孟丽君的一片芳心始终牵挂着皇甫少华,她甘愿为了皇甫少华,在与奎璧的新婚之夜投湖以死明志。孟丽君这样轻意地将自己的性命赴于清波之中,可见其贞烈。孟丽君这样做是为了既不违背君王的圣旨,又全了自己的节操,又妥善保住了全家人的性命。孟丽君的节操,真让朕躬敬佩啊!朕赐婚本是一番好意,谁知竟害了孟丽君的性命。”说完这番话后,皇帝对孟士元说道:“孟爱卿,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看来,令嫒投水的那一夜,的确是风狂浪急,刘家确实是没有办法救令嫒生还,否则怎么会不救?孟丽君既已投水殉节,朕决定封赠她为烈女,表彰她为皇甫少华守节的举动。朕觉得皇甫家虽为叛臣之家,但孟丽君坚守自身操节的行为实在值得旌奖。朕决定为孟丽君赐下贞烈牌坊,朕现在便下旨到云南去,让当地督抚立刻督建烈女孟丽君的贞节牌坊,孟丽君从此便千古流芳了!”此时,国丈刘捷向皇帝禀奏道:“微臣觉得此事不可,皇上若真封赠叛臣之眷为烈女,只怕天下臣民会惊疑不已,此事古来也没有先例可循。”皇帝听刘捷这样说,立刻对刘捷说道:“刘爱卿,关于此事朕有自己的考虑,孟丽君既然已经投水自尽,那么朕就只能当她不愿意嫁给你儿奎璧,她还是牵挂着她原来的未婚夫皇甫少华。至于你说孟丽君是叛臣之眷,这就不妥了,你也知道孟丽君原先只是和皇甫少华定有婚约,两人还尚未完婚。只要在将来建成的孟丽君的贞节牌坊旁写明孟丽君以身殉节的原因及整件事情的始末就好。朕想,云南的百姓会理解孟丽君贞烈的举动,以及朕原本的一番好意。此外,旌奖孟丽君之事,又岂会天下臣民尽知,只云南一府百姓明了朕的心意就行,好了,此事勿容再议!”之后,皇帝又对孟士元说道:“孟爱卿,先生你千万不要心灰意冷,你和嘉龄先以原官供职在朝堂,待日后你们父子二人候他职开缺或可再行升迁,切记为国效力。”劝慰过孟士元父子后,皇帝又对群臣说道:“朕年纪轻轻便坐上这帝位,知道这朝政大事从来就仰仗诸位爱卿襄助。若是朝廷中的众位贤臣都退避其位,朕又如何处理朝事,只怕这奏章也无心批览了。”皇帝此时的话听起来颇有些邀买人心的意思。孟士元听了皇帝一番劝慰的话略感安慰,再者,孟士元心里知道投水自尽的只是他的义女苏映雪,也许他的亲生女儿尚在人间。孟士元思虑了一番后,向皇帝谢恩道:“微臣谢圣上为小女儿留下清白名誉,微臣全家感谢圣上的一片隆恩。微臣蒙皇上复职随朝伴驾,自当尽心竭力报效朝廷!”孟士元此时深感先皇与今上两代君王对孟家的圣恩雨露,孟士元谢恩之后返回朝班之内。座上的君王,又对刘奎璧说:“奎璧,朕知道你并没有杀害孟丽君,这一切都是孟丽君心坚似铁,不愿接受你的一片痴心。朕现在决定以后再为爱卿你赐一桩门当户对的婚事。从今后,身为镇国将军的你,可要更加勤劳于王事。奎璧,你知道了吗?”刘奎璧向皇帝回话道:“微臣知道了,微臣定不负皇上的圣恩。”听完刘奎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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