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胡……这么早起,你不困吗?”江颜打了个哈气,犯着迷糊问。
“还好。”李晓胡坐在床边摸黑说道:“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我早点起来正好上班前能顺便叫人把电修下。”
“嗯……好。”江颜迷糊地应和。
李晓胡站起来,摸着墙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又想起昨晚江颜的回答,不自信地问:“江颜,你昨晚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我没印象了。”
李晓胡问:“就是,你让我自信点,说我会变得很厉害。”
“嗯?”李晓胡一说,江颜想了想他昨晚好像真说过,“嗯……会的……自信……”
“江颜?”李晓胡没听到完整的句子回头一看,江颜应该又睡着了。
李晓胡按了按太阳穴,小声而真诚地说:“江颜,谢谢你安慰我,我真心祝你能心想事成,没有烦恼。”
江颜不知道又睡了多久,听到门铃声了才被叫起。
他做起来伸个懒腰,对着门口大喊:“等一下。”随后艰难爬起床,穿着之前新买的睡衣走到门口,隔着大门问道:“修电路的,不是你们自己来报修的吗。”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说着江颜打开了门。
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拎着电箱走了进来,江颜给男人让开位置,看男人把箱子放到地上,拿出各种工具,站起来熟练地打开电箱盖子。
江颜问:“要多久才能好。”
谁知男人把一个开关往上一掰,手往电灯开关上一按,电灯闪烁两下,立马亮了起来。
男人说:“好了。”然后把拿出来的各种工具又放了回去,边放边嘟囔:“你们这些年轻人呐,什么都不会弄,开个开关都要专门找人来,十五楼差点累死我了。”
江颜:“……”
男人站起来,拎着箱子,“现在电箱基本都有防护功能,断电了,自己打开就行。”
江颜见男人还不走,还一直盯着自己,有些疑惑地问:“还有什么事吗?”
男人拿出刷卡机,“维修费,20生存点,麻烦结一下。”
江颜心道原来这还要收钱啊,有些尴尬地说:“抱歉,等我一下哈。”匆匆忙忙走回自己房间,拿出生存卡,放到刷卡机上,看着扣掉的20生存点,江颜瞬间就不困了。
男人把刷卡机收回来,“行了,我走了。”
江颜看着男人的背影,清醒地提醒自己,晚上一定记得要钱。
半小时,江颜收拾好自己,又看到桌子上有煮好的鸡蛋,顺手抓了两个才离开房子,下楼时一边剥鸡蛋一边想自己今天该干什么呢。
出了楼洞,走了几步,把鸡蛋在嘴里塞完后,江颜发现他除了训练场好像也没地方可去。
又是无聊的一天。
江颜叹了口气,被冷风一吹加速朝训练场前进。
一般寒冷的早上,训练场除了工作人员很少有人来,江颜以为今早还和往常一样,跑步机就会只有他一个人。
然而此刻跑步机上已经站了一个人正在跑步,看着背影江颜觉得有些眼熟。还不等江颜走过去,跑步机上的按下按钮,放慢脚步停了下来,回头一看正脸,是韩鹤归。
只是,在江颜看来,韩鹤归和之前又有点不一样。好像人沉淀了很多,气质上变得稳重了很多,多了几分锐气,像是从大男孩蜕变成男人的区别。
要不是脸还一样,江颜真不敢认。可是江颜又不太敢上去打招呼,他的脸上了笑意,相反冷冷的,似有几分威严,让人不敢靠近。
江颜愣神,直到韩鹤归走了过来,开口招呼道:“江颜,早啊。怎么,不认识了?”
听到韩鹤归熟悉的说话方式,江颜这才缓过来,说:“早,不是不认识了,就……感觉你变化有点大。”
“姐姐也这么说,苏云月儿还说差点不认识我了。”说着韩鹤归笑笑,问:“变化真的很大吗?”
江颜点头,“嗯,就是觉得有一种威严感,让人不敢靠近。”
“这样啊。”
“对了,前天牧修远告诉我,有人突破七级,是你对吧。”
“是。”韩鹤归说完反问:“老大告诉你的?现在不怕他了?”
江颜辩解道:“谁怕他了!”
“现在我不好说,但以前你觉得怕的要死,能离多远就离多远的那种。”韩鹤归不等江颜再次辩解,想了片刻说:“好像就是从城市分开行动回来开始吧,我就感觉你不怕他了。”
“我……”
“别我啊,你的,你就告诉我,我说的对吗?”韩鹤归笑着问道,可他的眼神却是在说:我说的就是对的。
在韩鹤归的眼神压迫下,江颜无奈认怂,“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觉得我藏挺好的。”
韩鹤归啧了下嘴,“错觉,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江颜惊讶道:“啥!”
“开玩笑的,藏的是还挺好,只不过我对情感变化这种东西比较敏感而已。”韩鹤归说。
“哈?”江颜想让韩鹤归说清楚,但韩鹤归却往射击场的方向走出,边走边说:“过来跟我打打枪,我就告诉你。”
“你说的,别骗我。”江颜小跑跟了上去,两个人走到射击场,差不多同一时间拿起枪,可就在江颜准备射击的瞬间,他忽然浑身颤栗,身上冒出冷汗,一动不敢动,那感觉就像被猛兽紧盯,随时会被撕裂那般。
“砰!”
子弹击中靶子的瞬间,江颜差点以为是他要被猛兽咬中要害,以为自己会死。
枪声不断传出,江颜拿着枪的手抬起一动不动,直到声音停止才勉强放下。
“喀嚓。”
韩鹤归把弹夹取出,边上子弹边说:“江颜,我刚说了我对情感变化敏感,那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好冷,完全……不敢动。
江颜觉得韩鹤归好像换了一个人,不,是变成一个披着人皮的兽。明明是随口的问话,云淡风轻的,可听起来,却不像那么回事。
江颜吞咽了几次口水,告诉自己,没事的,韩鹤归不会伤他的。
韩鹤归将弹夹重新装回枪体,拿着枪随手把玩,“我妈生我和我姐时出了意外,最后,我和我姐平安,但我妈没救回来。而且当时,是在我妈娘家的医院。因此,没什么待见我爸,更别说我和我姐两个孩子。”
“砰。”
“我爸一个人照顾我和我姐,过度操劳,透支了生命,没过几年也不在了,留我们姐弟两寄人篱下。”
“砰。”
“江颜,寄人篱下的滋味很不好受,主人家一点点不如意都能牵扯到我和姐身上。时间长了,我和我姐就像小动物一样敏感,可能只靠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感受到情绪的波动。所以我才说你怕老大,现在懂了吗?”
“懂……懂了。”
江颜觉得光说这几个字就用尽了他全部的勇气,随后低下头,极力忍耐不去逃离,身上冷汗直流,听着韩鹤归像是发泄一样的枪声。
“我和我姐最大的愿望,就是逃离那个压抑的房子,有一个只属于我们姐弟的家。但再此之前,要把欠他们的养育钱都还清。从能打工开始,我和姐就用各种方式拼了命的赚钱,好不容易两清了。住在只属于我们的家里没多久,末世,又来了。”
“砰,”
“江颜,你知道欠人人情的滋味有多难受吗。”
江颜摇摇头,他感觉身上的压迫感少去了,能稍稍有所动作。
“很难受,很难受。在这个人情世故顶天大的世界里,欠了人情和欠了条命没什么两样,甚至还有十倍奉还这一恶心的规矩。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欠的还不是人情,是一条真正的人命。”
韩鹤归把手中再次射空的枪放下,那一瞬间,江颜身上所有的压迫感都消失了,他抬起头,看见韩鹤归苦笑着问:“你说,那时我要有现在的力量,是不是冯豫就没事了。”
看到回到原样的韩鹤归,江颜心有余悸地问:“你刚刚是……”
“我的异能。”韩鹤归说:“没有人天生弱小,更没有人甘愿弱一辈子。动物的世界也一样,无畏者亦可挑战在位的王,成为新皇。”
江颜脑袋歪了下表示不解。
“蚂蚁的世界分工明确,无人敢挑衅,所以我会害怕。可我不是真的蚂蚁,那就做无畏者,成为新皇。”韩鹤归自嘲般地说:“新皇是什么样,打败先位者意味威严建立,而年少者无畏,轻狂更胜,因此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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