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言峰一早上在关押孙浩宁的居民楼底等着王瑞,只见远处王瑞无精打采地走来,一脸不情愿地说:“走吧。”
刘言峰笑笑,“怎么,不乐意?”
王瑞说:“这明显浪费时间,有功夫教育个人渣,我不如去训练场。”
“行了,再烦也就今一天时间了。”刘言峰说着拉开门,“走吧。”
王瑞叹了口气,无奈跟了上去。
九州没有专门的牢房,故而宋岐找了个没人居住的空房暂时作为牢房。把背光屋子里的家具搬空,人锁在墙的一角,门一关上,简单的牢房就成了。
刘言峰走进门后,从桌上拿起水壶和杯子走进关押孙浩宁的房间,王瑞则把脸色拉拢下来,摆出一副恶人的模样。
一进屋去,孙浩宁没像之前那样冷嘲热讽,反而低拢着脑袋,双眼紧闭,要不是他的胸膛还微微起伏,王瑞还以为他不行了。
见孙浩宁在装死,王瑞走上前拍拍他的脸,“醒醒,别装死,这里没人可怜你,诶,醒醒,醒……”
“啊!不要!”孙浩宁突然大叫,抬起头双眼赤红看向王瑞,“我错了,我错了……”
王瑞皱眉,孙浩宁的反应不太正常,正回头想和刘言峰说下,孙浩宁好像看清来人是谁后,立马又松了口气,开始大口地喘息。
面对王瑞疑惑的眼神,刘言峰倒好一杯水站起,“先给他喝口水吧,估计半天没喝水出幻觉了。”
谁知刘言峰刚将水杯放到孙浩宁嘴边,还没把水灌进去,他就扭头将水杯摔到地上,“不要,不要水……”孙浩宁惊恐地发现看向刘言峰,“我……我错了,别给我水,我错了……”
王瑞疑惑问:“刘哥,这……”
刘言峰说:“我在这里等着,你去把宋组找过来,他这样子确实不正常。”
“好。”说完王瑞就快步跑了出去,刘言峰则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捡起,收拾完地面后走到孙浩宁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探到他的鼻下。
昏了?
刘言峰又伸手摸了摸孙浩宁的衣服,外衣是干的、可里面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不等刘言峰细想,王瑞就带着宋岐过来了,刘言峰听到声音后让开身子,和宋岐打了声招呼后正想说话,宋岐先一步开口:“王瑞已经和我说了,这两天辛苦你们了。”
刘言峰说:“不辛苦,这可比我以前审讯犯人轻松多了。”
宋岐礼貌性地笑笑,走上前说:“那这里交给我吧,你们去休息吧。”
王瑞还想说什么,就被刘言峰拽走,拽出房间后走出了楼道才停下来,不解道:“刘哥,怎么了,你不好奇那家伙怎么了。”
“不好奇。”刘言峰说:“先去训练场吧,我和你边走边说。”
“刘哥,你刚刚是有什么发现吗。”王瑞问。
“他是被金组长抓住的,而刚刚他见到水就出现应激反应,你走后我摸了下他里面的衣服,是湿的。”刘言峰说。
王瑞此刻也明白了什么,小声说:“刘哥,你的意思是昨晚组长来了?”
“应该是,我推测他们以前认识,还发生过很大的矛盾。”刘言峰说完又道:“反正人没大事,具体的,也不是我们能追究的。”
王瑞灵性地点点头,“我懂,现在还是突破比较重要。”
独自留在屋内的宋岐则像刘言峰一样伸手试了试孙浩宁的衣服,在确定衣物是湿的后,检查完孙浩宁其他地方没有受伤后就离开了。
另一边,于晔的病房门被敲开,她以为是江颜来看她,再一看来人是昨天和江颜一起过来,只露了个脸的陌生男子,当时整个人像竖起尖刺的刺猬,警惕道:“你是谁!”
“牧修远。”牧修远说:“你应该听过我。”
于晔想了想,灵光一闪道:“牧修远,你就是九州那个不管事的老大。”
牧修远当场皱了下眉头,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江颜说这丫头说话不好听了。
不等牧修远说明来意,于晔抢先道:“我先说明,我能说的都说了,你们九州知道的比我还多,所以我什么都不知道。”
牧修远坐到椅子上,如无其事道:“真的?所有细节都说了?”
于晔没有回答牧修远的问题,反而更加警惕地说:“你想干什么!”
牧修远诧异,笑了笑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不是小孩子,更不是傻子。能做大基地老大的,会对来我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这么好态度?”于晔说着往后挪了几下,手放到按钮上,“你要干什么,说清楚,不然我叫人了。”
牧修远微微摇头,然后抬手打了个响指,威胁道:“你现在按下试试。”
于晔猛然按下,预想中的铃声没有想起,它惊恐地看向牧修远。
牧修远又打了响指,“再按试试。”
于晔手指僵硬地按下,这一次剧烈的铃声响起。不一会听到声响的护士赶来,一推门发现于晔躺在床上好好的,又见牧修远坐在一旁,有些惊讶地说:“牧先生怎么在这?”
牧修远笑着说:“早上好,我来问点事情。只是小姑娘可能太紧张,不小心按到按钮了,麻烦你们跑一趟了。”
“没事,不麻烦。”护士摇摇头,“倒是一直辛苦你们了,牧先生你先忙,我就不打扰。”
护士说完又对于晔说:“牧先生人挺好的,你别太紧张了。”
“诶!”
回答于晔的是护士的关门声。
“哼。”
牧修远有些阴冷地说:“你看,要解决你不是很简单吗。”
于晔紧张地想要站起跳窗逃跑,可是她的腿一动就不受控制地疼。
牧修远见于晔这般挣扎,叹了口气收回脸上的阴霭,“别总把人想那么坏,我不是来害你的,恰恰相反,某种意义上我和你一样。”
“什么?”于晔听到后停止挣扎,看向牧修远的眼神充满疑惑。
“江颜说你最后的亲人也被魔渊杀害了,在十几年前,我也是,因为他们家破人亡只剩下一个人。”牧修远站起来,走到床边看向窗外。
外面,阳光正好照进来,窗上的冰花融化,暖与寒的交织下渡上了一层淅沥的纱,盖住模糊的人影,遮掩朦胧的翠绿。
牧修远伸手抹去窗上的水渍,景色渐渐清晰,望下去若是没了四围的高墙,这不就是寒冷的冬日,忙碌的清晨吗。
牧修远感概:“有人会害你家破人亡,也有人会心疼无家可归的孩子。你从来不是一个人,别把人性想的太糟,总有人会为你没有利益地付出。”
于晔低下头,舅舅也说过,别把人想的太糟,可她不能不去那么想。她的爸爸妈妈就是被所谓的好人害死的,现在舅舅也是。
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周围随便出来一个人都有可能比她厉害,能像碾死蚂蚁一样解决她。所以于晔总是担惊受怕,尖牙利嘴地赶走所有要接近她的人,只要没人靠近她,她就不会有事。
但现在有个人,自称和她经历过一样的悲惨,这个人告诉她,不是所有人都是坏的。不要因为一次伤害就否定一切,善良的人永远都有,爱你的人永远会在,不要拒绝新的事物,不要远离新的朋友。
夕阳西下,无论夜晚多么寒冷,太阳终会升起,照亮大地。
于晔不说话,把刚刚挣扎着要掉下床的双腿又移回了床上,盯着牧修远的背影,她还是不信人家一个诺大的基地老大会专门来开导她。
于晔想破脑袋终于找到点可能的理由,开口问道:“你是来帮江颜说话的?”见牧修远不说话,又说:“觉得我欺负他?他照顾我然后拿工资,这不就是顾客和员工的关系吗。”
“但他本没有理由,也没有义务去照顾你。”牧修远转过身,看向于晔说:“江颜不是宋岐的员工,只是一个被你砸中的陌生人,他大可像陈响一样,将你送到医院后转身离开,但江颜在没有所谓工资的情况下就陪在你的病房前整整一天。”
牧修远转身往门的位置走去,鞋子在光亮的地板上发出哒哒声,“再说钱这一点,你叫于晔是吧。那于晔我问你,一个为钱而照顾你的人,会做到江颜那样吗?昨天那顿丰盛的晚饭要不少生存点,照顾你半天的工资都在那,你以为在九州赚生存点很容易吗?”
听不到于晔的回答,牧修远打开门背对着她,“你好好想想,他是为了工资,还是真心对你,当你是朋友。”
“你喜欢他,所以才帮他出头的,对吗?”
牧修远放在门把上的手一顿,否认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他只是凑巧帮过我几次罢了。”
“他还是我救命恩人呢,我还能一直挖苦他,要真只是帮过你几次,能劳烦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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