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凌云昭躺在床上静养腿伤,除了吃饭睡觉,顾慕青都不在这间屋子,她在外面接诊,凌云昭便听她与病人说话交谈的声音,若是很久没有出声,那便是下山采药去了。
顾慕青不知给他用了什么灵丹妙药,腿上的伤好得格外快,不假几日他便已能活动自如。
这天吃饭时顾慕青问他:“你不会做饭,也不会煎药?那你会做什么?你之前又是做什么的?”
凌云昭:“我是……帮人搬东西的,我可以干体力活,我力气挺大的。”
顾慕青上下扫他几眼:“大块头,那你明天帮我搬药材吧。”
凌云昭点点头,大口刨着碗里的米饭。
雨过天晴,空气十分清爽,凌云昭背着草药上山,顾慕青靠在一旁的大树上拍掌喊:“加油加油!”
有行过的村里人看见他俩,几个大娘笑问:
“三娘哪儿捡的男人回来?”
“喔哟,你们看,模样长得还挺俊呢!”
有个媒婆打扮的女人操着手臂冲凌云昭努嘴:
“我们慕青人美心善,又会治病救人,你被她看上真是好福气哦!”
凌云昭抬眸,望着眼前人轻灵的背影,听见她带笑的声音:
“大娘可别胡说喔。”
“……”
“慕青姑娘怎么跟一个男人走在一起?”
“那小子长得好像比我好看些,我不会要没戏了吧?”有顾慕青的追求者眼神凶狠,盯着跟在她后头的凌云昭。
“你本来就不可能有戏。”另一人忍不住调侃,差点被一脚踹下山崖。
.
之后的日常便是顾慕青采草药,他将药材背回来;顾慕青在外头给人看病开,他按药方抓药;顾慕青烧菜做饭,他砍柴生火。
凌云昭自幼习武,在战场打打杀杀惯了,偶然过上这样简单质朴的生活,觉得十分快活,过得忘记了时日,一待就是半个月。
渐渐的,他开始痴恋眼下这平淡的日子。
脱下战袍,他不再是那个终日殚精竭虑的凌将军,而只是普普通通,在草屋忙前忙后的“凌小石”,他开始期盼这样的日子能过得久一点,再久一点。他与顾慕青年纪相配,顾慕青要比他大上一些……
凌云昭抱着木柴走神,脚下忽然被人绊了一脚,险些抱着木头滚在地上,还是顾慕青在旁边扶住了他。
“诶,张玉,”顾慕青两手抱臂,盯着使坏那人,“别欺负人家啊!”
“不敢不敢,三娘的人我哪儿敢欺负,”这叫张玉的正是那瞧凌云昭不顺眼,顾慕青的追求者,双手合十做求饶状,“我最近喉咙有点不舒服,劳烦三娘给看看开几副药吧。”
“行,你过来。”
顾慕青勾勾手指,转身往药舍走,发尾青色发带甩出一道好看又潇洒的弧度。
凌云昭抱着木柴立在原地,望着她给人看病的模样,唇角忍不住挂起笑意。
夜晚顾慕青正用一块木头雕木鸟,不经意说:“你不是来昙花村找你朋友的么?你去吧,给你准备了些常用的草药和食物,都带上吧。”
凌云昭正专注看着她雕鸟,闻言不由愣了下——他没有什么朋友,也不想离开这间草屋。
“那我,我还能回来吗?”
顾慕青抬眸:“你想回来?”
跟她突然对视上,凌云昭的脸忽的就红透了。
“想……想的。”
凌小石十分容易红脸,而且时常看她熬药走神发出痴笑,她哪儿能看不出来他的心思,顾慕青吹了吹木鸟上的细屑,状似随意说:
“你想回来,便回来喽。”
第二日,凌云昭离开九遥山,半月后,他摆平了汤家人,回到昙花村,继续跟顾慕青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
临走前军中有好友问:“汤家人已经被制服了,怎么还要回九遥山?九遥山上可是有将军心仪的姑娘?”
凌云昭笑而不语,脸倒是飞速红了起来。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让顾慕青染上了风寒,医者难自医,她高烧不退,躺在床上咳嗽不止,已经半天没有吃饭。
“咳咳,凌小石,我没力气了,你给我做点吃的吧。”她盯着在房间来回踱步,焦头烂额翻医书的凌云昭,垂在床沿的手有气无力地摆了摆。
凌云昭猛地回过神来:“啊,做饭?我……我不会。”
“这有什么不会的,我不是每天都在做饭,你依样做不就成了。”
“那我……我试试。”
凌云昭于是听她的吩咐乖乖去了厨房,一忙起来自然就没空闲焦虑顾慕青的病情了,不过这是他第一次做饭,煮饭时水掺得太多,烫了一手的水泡,最后端来一碗稀粥,顾慕青简直气笑了,一边咳着,一边艰难支起身子,
“小石头你怎么这么笨啊!”
他微微一怔,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世上说他骁勇,说他残忍的人有许多,说他笨的人这一辈子还没遇上几个。
顾慕青找来药箱,一边咳一边给他红肿的手上摸药。
“对不起三娘,我没照顾好你。”看她虚弱的样子,凌云昭只感觉难受极了,眼睛又酸又涩,她一咳,他的心就揪起来,怕她再好不起来了。
顾慕青倒是一脸无所谓的宽慰他:“没事,老毛病了,过几天就好了。”
而她果然没骗他,几日后顾慕青的风寒有所好转,待风寒彻底痊愈后,又恢复了之前活力充沛的模样。
病好后顾慕青便又开始接诊治病,裴云昭在旁协助,被她医治好头疾的老婆婆送了两坛亲手酿的桃花酒,她将酒放在地窖,中秋这天,顾慕青心情大好,做了一桌子菜,将那两坛桃花酒开了,一边赏月一边喝酒,
借着酒意她讲了许多儿时的事,裴云昭托着腮在一旁安静听着,见顾慕青讲得累了,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打瞌睡,裴云昭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又将桌上的碗筷收拾起来端去了厨房。
……
“慕青,来,你看,你认得这些草药吗?”
“认得!这是决明子,这是丹参,这是甘草,这是茯苓。”
男人欣慰地摸摸小姑娘的脑袋:“不错,你都认对了,想要什么奖励啊?要糖还是爹给你雕的玩具?”
“我想要爹身上的葫芦。”
“为什么啊?”
“因为我长大以后也要像爹一样悬壶济世,治病救人!”
“……”
“怀德,你变了,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在皇后诞下龙子之前,绝不能让后宫中其他女人有机会生下孩子。”
“我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皇后所赐,后宫之中多的是看不见的血雨腥风,为了巩固地位必须不惜一切代价。”
“夫人,你要体谅我,身处这个位置,我不得不这样做。”
“这不止是为了我,也是为你,为孩子们,为了顾家!”
“……”
“你们听说了吗,据说早上那个沉塘的孩子,是顾御医的私生子……”
“真的吗?”
“我亲眼看见顾御医拿钱打发下人,嘘!嘘!这事儿可别让其他人知道了……”
“……”
“顾怀德,你究竟都背着我做了些什么?”
“你真是太恶心了!我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慕青,我们走!”
……
顾慕青打了个盹,似乎梦见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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