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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车窗往外看，街上的人群形色各异，很快就能分辨出当地藏民，来朝圣的藏民，常驻内地人以及游客的区别。寺庙和现代建筑交错出现，经过布达拉宫的时候，罗珂忍不住惊呼出声。
“要下去看看吗？不过以后我们有很多机会来这里。”
“以后再来看吧，我们先住下吃点东西。”罗珂望着灯光辉映下那座高高的红白色巍峨宫殿，眼睛一眨不眨直到再也看不见。
小客栈不大，只有几间房，不过温馨舒适，他们的房间还带个小阳台。
庄宇尘说这些客栈大多都是由藏式别墅改的，房间不多，价格也便宜，他当年在另外一家包月住宿，住了快一年。
“当时晓卉姐是老板娘对吗？”
“嗯。熟了之后我们慢慢就成了朋友。”
罗珂本来就想定庄宇尘原来住过的那家客栈，不过旺季游客太多，没定上。
安顿好之后出去吃饭，依旧是藏餐。主食庄宇尘点了夏馍馍，看着跟蒸饺一样，只是比较大。这种饺子里面的肉馅是牦牛肉的，像个肉丸子，很有嚼劲，面皮没有内地饺子皮那么筋道，口感有点糙，味道却不错。
罗珂看到菜单上有青稞酒，便跟庄宇尘说：“咱们也来一壶怎么样？”
“我现在不想喝。”
“可是我想尝尝。”服务员端来酥油茶，罗珂顺便跟她说：“再给我们添一壶青稞酒。”
“喝了酒当心身体不舒服，这是在高原。”庄宇尘提醒他。
“我又不是第一天上高原。”罗珂没觉得有多胸闷气短，就是有点累。
喝完一杯茶，酒就端了上来。一只红褐色的粗陶壶，酒液淡黄微稠，散发着一点米香。服务员说这是自家酿造的，因此保质期不长。
罗珂以为会甜甜的，结果没有，口感较酸，只有一点点甜味。酒精味也几乎没有，像那种淡些的米酒，不过喝下去回香比较悠长，是种很耐喝的酒。
罗珂自己喝了一杯，感觉还不错。庄宇尘在喝茶，给他倒的那杯酒一口未动。
“哥哥，你怎么不喝呢，来我们碰一个。”罗珂兴冲冲地把杯子举起来，庄宇尘配合地跟他碰了碰杯子。
罗珂喝了一口，一抬头发现庄宇尘把那杯酒干掉了，正皱着眉往下咽。
“你喝那么急干什么，”罗珂重新给他倒满，“慢点喝。”
“这个味道，”庄宇尘停了几秒，按着腹部说：“我有点受不了。”
“这种酒的度数应该没多高吧。”罗珂喝完都没什么感觉，看着庄宇尘的反应有点疑惑，“难道青稞酒不是这个味道吗？”
“是。”庄宇尘点点头，紧紧蹙着眉，忽地起身掀开门帘走出去，紧接着就扶着墙呕吐起来。
罗珂一慌，赶紧拿上水和纸巾出去照顾他。庄宇尘没有吐得很厉害，只是许久没犯的胃病好像又回来了，他额头有些出汗，青筋明显，扶在墙上的手握得很紧。
“胃疼吗？是不是很难受？”罗珂眼看着他把刚喝的都吐了出来，在他背上乱拍，“我回去把胃药给你拿过来吧？”
庄宇尘摆摆手，喘了一会儿漱了漱口，沙哑地说：“没事不用，没多疼，就是难受，这股劲儿过去就好了。”
罗珂扶着他重新回到店里，吃得有点心不在焉，总去观察庄宇尘的状态。
不知为什么当年他用来慰风尘的一壶酒，现在却一滴难咽。
庄宇尘吃得比平时慢，也没吃多少，他自己那份吃了一半就放下了筷子，看来又得要十五帮忙消灭。
庄宇尘喝着剩下的酥油茶，脸色好了些许。罗珂负责喝掉剩下的青稞酒，几杯下肚后实在忍不住了，碰碰庄宇尘同时心里的疑问也说出了口：“哥哥，你是不是想起了他？”
毕竟他当年逃离般跑到这里，在这么遥远的一座城市慢慢接受现实慢慢治愈自己，这里就是他精神上的戒毒所。故地重游，不可能看不到过往，不可能想不到为何来此。
庄宇尘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反问道：“我说我没有想，你大概不会信吧？”
“你就是想了我也不会生气。”罗珂努力表现得大度。
“我是想到一些东西。”庄宇尘在桌底下牵住罗珂的手，“我想到了当年的自己，一度沉沦酒精放纵无为的自己，觉得有些……后悔。”
罗珂有点意外。庄宇尘捏捏他手指又说：“刚才一喝那酒，之前胃如何一点点喝坏的感觉好像全部突然涌上来，一下子就受不了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现在好些了没有？”罗珂担心地问。
“好多了，别担心。”庄宇尘看着他，眼神温柔，“现在我身边有你，肯定会好的。”
回到客栈罗珂在床上翻看着各种游记攻略，迫不及待地想去感受欣赏那些他从未接触过的文化和风情。
“哥哥，这个地方你去过吗？”罗珂举着张拉萨地图，指着上面的某一点。
庄宇尘吃了药正在闭目休息，闻言眼也没睁开把他往怀里一拉，说：“这里大部分地方我都去过，我会带着你再走一遍，把知道的都讲给你。现在好好睡觉，我累了。”
最近几天都是庄宇尘开车，每天基本十个小时甚至更多。罗珂摸摸他明显疲惫的脸，转身熄了灯乖乖躺好，在黑暗中抱住庄宇尘问：“那你都已经去过了，再去会不会觉得乏味？”
“怎么可能。”庄宇尘笑了一声，“再去几次都意犹未尽，美好的事物值得一再观赏。”
罗珂深以为然，朝庄宇尘怀里挪了挪，他身上那种好闻的淡淡松香让人心安。夜里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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