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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罗珂跟着庄宇尘去参观布达拉宫，前面广场上很多游客在拍外景，还有出租藏装的小摊位。这样雄伟壮观的宫殿让罗珂心情瞬间雀跃，不仅自己拍了许多照片，还拜托一位游客帮他们拍了好几张合影。
罗珂朝那些藏装看了几眼，庄宇尘问他是否想穿民族服装拍照。罗珂摇摇头，“我就是好奇看看衣服的样子，不想穿。”
“嗯，我也不想。学其形而无其神，看起来总有种东施效颦的可笑感。”
接下来的几天，庄宇尘就带着罗珂在拉萨市内参观各个寺庙。罗珂没想到市内的寺庙竟然这么多，很多小寺庙隐藏在巷子深处，每一座都有久远的历史，建筑各有特点。
不晓得庄宇尘是怎么知道的，那些地方几乎没有游客。
所以罗珂就问：“哥哥，你怎么知道的这些地方啊？”
“我那时候没事做就在城里乱转，也会跟当地人聊天，慢慢就知道了。”
有的寺庙真的很小，在一个叫做次巴拉康的寺庙里，罗珂和庄宇尘跟着藏民们转了一圈绕佛堂而建的巷道就看完了。相比佛像的神圣庄严，让罗珂印象更深的是这里人们念经的声音，在狭小的走廊里形成了共鸣，嗡嗡声四面八方不绝于耳，宗教氛围感特别强烈，几乎都是六字大明咒，唵嘛呢叭咪吽。罗珂很快就学会了，也跟着念。
因为天天都参观寺庙，庄宇尘问罗珂会不会觉得无趣。
“不会，这种藏传文化很迷人，我正想多看看多了解一些呢。”
拉萨缺氧，但不缺信仰，不论大小，每个庙里都有朝拜的藏民。那些信徒们在佛龛前供奉着酥油，捐着零钱，念着经文摇着转经筒一个殿一个殿走过，就跟日常一样自然而然。
小寺庙门前有个大大的煨桑炉，正冒着霭霭烟雾，闻着不怎么呛人，罗珂说像烧着松树枝。
“就是松柏枝，还有些糌粑粉和香草等等，用来祭神祈福。”庄宇尘指给他看，“那边就有卖煨桑树枝的，你也可以买点来放进去。”
罗珂买来一小捆松柏枝开开心心地投进去，看着那些青白烟雾直冲蓝天，袅袅散去。
“这味道真好闻。”罗珂收回仰望的视线，“跟你身上的有点像。”
“我喜欢这种木质香气。”庄宇尘看着他笑了笑，“你身上的味道也好闻。”
“我身上有什么味道？”罗珂从未听庄宇尘说过这个话题。
“就是你的味道，没法具体描述。”
“不行，你给我说说，好歹找个词象征一下。”
庄宇尘思考了下，然后说：“阳光。”
“阳光的味道吗？”
“对。”
“可是阳光没味道啊！”罗珂觉得这个词挺好，但实在不知道阳光是什么味的。
“小傻子，就是阳光的味道，我没法形容。”庄宇尘拉过罗珂，“走了，我们去逛逛八廓街，累了就找个甜茶馆喝茶休息。”
街上店铺林立，有手工艺品店，服装店，特产店，甜茶馆，还有专门经营来自印度尼泊尔等地商品的小店。罗珂对没见过的东西都很感兴趣，拉着庄宇尘东逛西逛。
买了几样喜欢的饰品，也给朋友们选了礼物，最后罗珂还买了一只羊毛毡的小象玩具，这是送给十五的。
今天下午回来得早，庄宇尘借用了客栈的洗衣机洗衣服，在小院子的晾衣绳上搭了好长一趟。罗珂坐在葡萄架下遮荫纳凉整理照片，藤蔓上好多串葡萄，饱满地青绿着。
“还有两个地方我想再去看看，在拉萨郊区，你肯定不会失望的。”庄宇尘搭好最后一件，拿着凳子坐到罗珂身边，点了根烟。
“什么地方？是寺庙吗？”
“嗯，寺庙为主，也有些其他的。”庄宇尘拿出地图指给他看，“这里是帕邦喀，据说比大昭寺的历史还悠久，是藏文创制之地，供有藏区首块六字真言石刻。这个叫扎耶巴的地方，是个修行地。”
罗珂听完庄宇尘的大致介绍挺期待，念了几遍这两个陌生的藏语地名，问：“这两个地方要逛多久，需要早起吗？”
“我们一天去一个地方，不用早起，你可以睡到自然醒。”
“那晚上你也别折腾太晚……”
庄宇尘马上捂住罗珂的嘴，无奈地说：“别在院子里说这样的话，还有别的房客在呢。”
“他们又不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罗珂的脸控制不住地热了，起身拽庄宇尘，“那我们出去说，顺便吃晚饭，我还想吃那个酸奶蛋糕。”
“傻乎乎的。”
帕邦喀在拉萨郊区娘热沟，罗珂跟庄宇尘开过盘山路来到这里，鲜有游客，逛得很悠哉。
后山挂着大片经幡，地面上各种野花，一片五彩斑斓。十五也被带了出来，很快乐地东跑西跑。庄宇尘拉着罗珂慢慢走，遇到玛尼堆俩人就一起放块石头上去。走到高处，可以看到整座拉萨城，风光别具一格。
僧人们见到小狗都很友善，甚至小狗跑进殿内也不反对，有的还主动跟他们聊天，笑容好奇又腼腆。转过一处扎仓，忽然听到一阵念经的声音，庄宇尘没有贸然走进去，拉住罗珂在门口倾听。
音节密集，完全听不懂，但那种小规模的庄严气象直击胸底，声势颇壮，罗珂探头看了一下，完全没想到仅有四人。忽而音调一缓，年长些的喇嘛单独诵念了几句，声音低长，类似呼麦，随后用手里一种长长的头部弯曲的鼓槌敲击着身旁的鼓面，节奏清缓有力量。其他人随着一齐翻动面前桌上长条形的经文，念诵声再起，韵味十足难以捉摸。
竟然比罗珂在色拉寺看到的辩经场面还觉得震撼。
庄宇尘听得十分认真，在门外石阶旁坐下，渐渐闭目侧耳倾听。罗珂在他身旁坐下来，歪头看着他的神情，忽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担心，他怕庄宇尘一张嘴，也会跟着一起念诵起来。
虽然这种事不可能发生，罗珂还是一直担心到念经完毕。在庄宇尘拉他起身的时候，长呼一口气。
“累了吗？”
“没有，这才走多久。”罗珂把庄宇尘的手攥得紧紧的。
“这附近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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