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小孩子这时候喜欢干什么吗?”
“不准胡闹,听见吗?”他的话带着点急迫,双手加大力度,试图让面前的人再远一些。
现在这么肌肤相亲的场景,李玉修依旧眼神清明,就像看不成器的孩子一样,就差摇头叹气两联动作了。
林墨的手攀上他的背,又把人拉近了些,李玉修的鼻尖差一点就擦过林墨的唇角。
他再一次抬起头的时候,正好撞见林墨黑色的眼瞳。那里那么认真那么仔细,那么虔诚,甚至不掺杂一丝情欲。
就像怀中的人是自己精心创作的,用尽心血的作品。还是说怀中的人其实是她的全世界,她万般珍重。
不知为何,他有些想念那天透过监视镜头,那苦闷的,带着痛苦的眼神,
也不知道是在温暖的室内呆久了,还是那碗汤的缘故。他近在咫尺的唇,红颜当春。
林墨略略抬头看着面前的人,眉眼精致。
心说真奇妙啊,你需要抬头看着的人,实际上被你牢牢束缚动弹不得。
“小孩子最喜欢漂亮的人了,看见漂亮哥哥,漂亮姐姐就要抱住,在他脸上大力亲一口。”
她忍不住拉进面前人的距离,这下两个人眼睛都有对方的身影了。
真是漂亮的不可思议的人啊,就是这两人脾气都不好,倔得很。
就算此时此刻的林墨仍然在演戏,觉得面前这个人着实很难评,还是不住的感叹。
弟弟美得锋芒毕露,哥哥美得春枝秋水,可两人的性格其实完全不一样。
她也是很挑的好吗,不是什么都吃的,要演戏也要站在最高的舞台,在最好观众的面前,演出最好的戏码。
你们放心,在我达成目的之前,绝对不让你们任何一个人伤心。
之后就另说了吧,都给你们演戏了,总不能连票钱都不付吧。
李玉修面不改色,按在她的肩膀上,冷声道:“你是不是真的疯了,是小孩子心性还是所谓的alpha心性起作用了。”
林墨愣住了,腰上的手一下子就松了。怀中的人下意识的往后看了一眼,又很快的回转过来,想去抓她的眼睛,发现她也是早就别过头去了。
李玉修只看见林墨侧过去半张脸,有点尖的下巴,甚至跟进入工厂的那张证件照都不一样,那张照片上的林墨下巴上还带着点肉。
林墨冷笑一声,放开了怀中的人,就这么站了起来。
李玉修有些无措,直到这时候他才发现林墨脸上没有什么所谓的alpha气概被折损的愤怒,而是伤心。
他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笑得很开心,喜欢调笑的人,何以突然变成这样。
林墨走得匆匆,几乎是一阵风一样,把放进李玉修大衣口袋里黑卡取了出来。站着停顿了一会儿,又是苦笑着摇头,就像是忏悔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样。
李玉修看着步履匆匆的林墨,她没有再看李玉修一眼,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连余光都没有留给他。明明是他李玉修做过的同一件事,可让林墨再次这样做一遍,还是会没来由得有些难受。
“你要去那儿?”
林墨穿上自己的外套,没有回头,道:“就算我是孩子,要汇报自己的行踪,也要跟自己的长辈汇报吧?”
“你算什么?”她整理自己的衣襟,略带点嘲讽,故意忽略李玉修有些难看的脸色,“哦,不对,其实你也算一个吧。”
“毕竟你也算我未婚夫的哥哥。”
她眉目张扬,没有那虔诚的双眼,没有怀中似乎有全世界的喜悦。
“再见,不过可能再也不用见。我要去做我该做的事情了。”
她转身就走,心里却直打鼓,该死的一定要挽留啊,不然这场戏可就砸场子了。
不过不留也行,哪有人做事不留两条路,全凭背后人的一时感情。
“先把汤喝完再说,这些东西对你身体有好处。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我不喝!”她软弱版咬牙切齿,心里默默叹气。
“不想说你是小孩儿,但是大人没有拿自己身体开玩笑的。”那只细长的手,在身后握住了林墨捏成拳头的手,一点点把拳头解开,把自己手塞了进去。
林墨在李玉修身后的时候,是李玉修先握住她冰冷的手。现在站在林墨身后的时候,还是李玉修先握住了她的手。
他蹭着她的脑袋,语意温柔,“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那么谁会去在乎你呢?”
他站在林墨的身后,把她的手举高了些,光线刺眼,几乎能穿透掌心,手指变成透明状,能看见青色的血管在缓缓流动。
“这种时代还会长冻疮吗?还说我的手腕过敏,你自己的手呢。”
那只被灯光刺穿的手掌,泛着微微的红色。手指上有零星几个伤口,时不时有些发痒。
李玉修揽过林墨挣扎的身体,把脑袋放在她的脑袋上,“吃完再说好不好?我来帮你上药。”
林墨虽说被抱在暖香里,但是心里白眼要翻上天了。大哥,你那汤里是放了什么迷情剂吗?为什么非要她喝。
言而总之,总而言之,林墨又坐了回去,只不过更诡异了。
林墨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往嘴里送,依旧喝得很香。左手则放在李玉修的手心里。
他正拿着药膏,仔细上着药,动作轻柔就像擦拭某位名家的瓷器。
说是低着头认真上药,可李玉修似乎是真的长了另一双眼睛。
“坐直了吃,你这样背会不舒服。”
“脖子不要前倾,会形成习惯。”
这不是完全没变吗!还是当孩子啊。
这人是不是精神上有什么难言之隐啊,烦死了。
“不用上药了,你没听说吗,冻疮一旦得了是一辈子都不会好的。”
“只会在每年冬天的时候,又发作。别白费力气了。”
听完这话,李玉修没说话。
上完了药,拧上盖子。摸了摸林墨的头发,神情温柔的可怕,道:“我没得过冻疮,但是我知道只要之后的那一个冬天,每天好好保养,抹护手霜,就不会再犯。”
“连错误都可以弥补,更何况一个冻疮。”李玉修下意识的抚摸自己右手上,廉价不堪的戒指,无论是去名流攒动的社交场所,还是去冰冷潮湿的监管所,他都带着这个跟身份不符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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