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一般的脸,沾染上绯色。就算是李玉修这样冷静的人,被人柔软的轻抚着也难免有些失态。
他短快的呼吸,试图遏制住自己脑中奇怪的想法,沉声道:“我虽然年龄比你略长一些,但是也不想作为你的长辈来教训你,但你现在这样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立刻给我放手,听见没有?”
林墨放在他脖颈的手,丝毫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松手,反而更加兴奋了。
柔软的触摸变成不知轻重的按压,花香味的信息素顷刻间入侵温暖的室内。
“我其实也很想听你的话的,”听见李玉修暗暗松了一口气,林墨忍不住笑了,“可是我不知道该听那一次的呀?”
这个时候还能选择放手,真把她当十佳青年呢?你要不要现场搓个奖牌给她啊。
她只是不能标记,又不是萎了,林墨乐呵呵的想到,以李玉修的自尊心就算真的把他吃了,他也不会说出去。
但一联想到,初次见面不过稍微使了点手段,就被加速进程,麻溜的丢进牢房里,心中的蠢蠢欲动就立刻停止了。
该死,一碰见这群人就只能蠢蠢欲动,碰见李玉真蠢蠢欲动;碰见李玉修蠢蠢欲动;碰见宋明瑜蠢蠢欲动;她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非要有名分才能化蠢蠢欲动为确切的行为。
天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什么名分,真是立深情alpha人设惹的祸!
她大概就是这样三心二意的女人,在这种旖旎暧昧的场合,都能从天想到地思维跳跃之快,有时候连自己都不能东。
真是天生多线联系的人才,还真不能怪她辗转于多个人之中,干吃软饭的活。不干,不是浪费资源嘛。
上天证明她本人其实是忠贞不二的,但是实乃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天赋异禀。
“所以以后要是翻车了,老天你一定要多多保佑我。”
林墨故作伤心状,有种被心上人拒绝的破碎感:“之前您不是还把我当混混呢?我这会儿要是听您的话,我还能当得起这个称呼吗?”
李玉修呼吸一滞,没有说话。
她嘴角一撇,都这样了他还要摆架子,嘴硬就比什么都重要吗?就这么喜欢用长辈架子教训别人吗?
脑中所想,一瞬间千山万水,不知道跑到那个爪洼国里去了。
林墨也不知道这人是当长辈习惯了,还是高高在上习惯了,以为所有人都要听话。
不过他会不会太在乎什么长辈不长辈,年龄不年龄了。
林墨心里一盘算,以您这身价,就算80岁了都有18的人在你身后推轮椅吧。
看来不光是耍脾气的omega麻烦,年纪大的omega也麻烦,又不好哄,又不好骗的。以后还是骗年轻漂亮款的算了。
又不用嫁给你,你那么纠结干什么,说的像我跟你求婚了似的。
这群人还真是的一个比一个难以捉摸,说这话的时候某些人的信息素不要越来越浓,会更有说服力的。
怪不得你们两个是兄弟,都是体嫌人正直。
林墨虽然背地里不停吐槽,但是表面还是那副狡黠的模样。
“我知道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我可以帮你,至少玉真那么喜欢你,作为他的哥哥,我会帮你。”
他长出一口气,胸腔起伏加快,眼睫湿润,像被淋湿后风中摇摆的矢车菊,美丽而坚贞。艰难的说道:“是我因为玉真受了伤,作为哥哥的口不择言,我像你道歉。”
他神情难辨,不知深浅,甚至有些痛苦的摸样。一只手已经软了下去,又被林墨捉在手心里,轻轻吻了一下。吻上去的时候,似乎有蝴蝶震颤在唇间。
那双几乎已经闭上的眼睛倏的一下又睁开了些,他不敢看林墨那双眼睛,只能又别过脸去。
“我还没耍无赖呢,我未婚夫的哥哥怎么就这么着急啊。”
“林墨!”这下他是真的有些恼怒了。
不是喜欢当李玉真的哥哥吗,怎么这时候做实你的身份反而又生气了呢?
“另外说一句,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好人在十三区可活不下去。”
确实是还没开始,可李玉修的身体就已经从僵硬逐渐变得柔软,足见他有多敏感。
轮到林墨仔细摩挲他的手了,她向来就是一个手控,喜欢漂亮的手指骨节,最好是骨节分明,起伏有致,当然关节处是粉色的就更好了。
“你说不想以长辈的身份,却喜欢用什么哥哥的身份。”
林墨握着李玉修的手,又亲了亲,像亲吻玫瑰那样轻柔。往前靠了靠,缩短了本就靠得极近的距离。
“可我不喜欢玉真了,你以李玉真哥哥的身份让我留下来,说服力可是一点也没有啊。”
林墨的话仿佛利刃一步步把李玉修逼到不可退后的悬崖,转身就是万丈高空,你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停止退后,停止逃避。
他不喜欢这种被逼上悬崖的感觉。
就算再怎么自持冷静的人,这时候也已经恼怒了。用了力,试图把手的归属权夺回来,没想到目的没达到,反而又被林墨亲了一口。
李玉修被气笑了,竟然真的有人敢在他面前得寸进尺。也不知道是胆大还是脑子不灵光。
怪不得能做出因为什么责任,就自愿回去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的决定。
对自己的人生都不负责任的人,却要为了别人的感情负责任。
感情有这么重要吗?
“你不觉得这样做实在是太过意气用事了吗?只是为了这些东西,就要把自己的人生放弃,几十年过去了,当你出来的时候你一定会后悔的。”
李玉修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语重心长,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此人是什么知心大哥哥。
“意气用事?我才多大就开始只凭借利益而行。也许你可以,但我做不到。”
“我喜欢一个人,是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林墨看着李玉修,神情带着严肃,“我来这里本来也没打算遇见他,我只是来告别的。”
林墨心说,现在李玉修说的这么好听,也不知道当初那个加快审讯节奏,给她设下那么多检查关卡的人是谁。
该死的,她到底清不清白,你们这群人难道不清楚吗?现在到是给我装好人,不要以为她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一开始是一定要把她送进监管所蹲大牢的。
她到也不怯,就这么看着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最后反而是李玉修先退了一步,别过脸去,无声的笑了。
不知道是笑林墨话中的幼稚,还是在笑自己。
林墨看着李玉修不那么生气了,笑起来的摸样竟然有点可爱,她自己也笑了。
“就说你真心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的。”她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上手用食指戳了戳,手指还带着药膏的青草香味。他的余光中,都是林墨也跟着笑起来的摸样。
只有这种不用面对面的时刻,李玉修才敢把目光放在那张脸上,他平白间少了些勇气,少了直视她的勇气,只敢用余光瞥向这个有点儿胆大的人。
林墨眼睛还是看着李玉修,只不过在他刻意躲过直视后,只能看着他的下巴了。
记得第一次跟这个高高在上的人见面的时候,林墨也没那么胆大直视着双眼于他对话,虽然看着对方的眼睛说话,是从小被教导的礼仪。
他们这种人其实不喜欢平起平坐,现在这样微微仰望着,才是他们最喜欢的姿态。
算了,以前以为她是什么什么控,现在仔细想来估计只是纯好色,只要是好看的就都喜欢。
当然一定要除开alpha,她最讨厌长得好看的alpha了,老是跟她抢omega!
柔软的唇擦过他指节的起伏凹凸,李玉修白色的肌肤在逐渐攀高的温度,或者说是在信息素的影响下,本就漂亮的指节颜色也逐渐变得更加鲜嫩。他手指的归属权仿佛已经易主,变成那个胆大alpha的美丽玩具,或者说是她珍藏的藏品。
真是见鬼,李玉修脑子也有点转不动了,明明她之前虽然算不上什么文雅的人,至少也跟温柔沾边,怎么现在反而真像跟在牢里待过多年似的。
难道也许不应该劝她不去蹲监管所,反正她现在这德行去那儿,跟回家也没有区别吧?
就让这个不知所谓的混账蹲大牢算了,小孩子不受点教训,总会恣意妄为的行事。这种颇为孩子气想法,有时候也会突然窜进这个人的脑子里。
他的心底突然莫名烦躁起来,这么说起来,她和玉真还真是绝配,两个人都是幼稚可笑的,只是还年轻。
只是还年轻,这五个字仿佛是刻在脑海里一样,怎么也擦不掉,甚至越来越深。这五个字不像是刻在脑海里,而是刻在心里。
他甚至被这刻得极深的五个字,迟疑了一瞬。
李玉修从来不是什么在乎年龄的人,如今人老的极慢,年龄已经不能从脸上看出,更何况在一个所谓年轻人妒恨这些,本身就是年纪大的表现。
他怎么会在自己亲弟弟的未婚妻面前,认真思索起年长,年龄起来。
且不用说此人在常人看起来,就是一个蓄意引诱的alpha。
就算抛却一切经济,背景,所有的现实因素,只是去考虑唯一的情感因素,认为这两人是情侣,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难道作为一个哥哥,需要考虑自己的年纪是否相称吗?
更何况,现在她对于玉真没有感情,他之于林墨更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李玉修心中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这想法如果真的实现了,只怕会摧毁他现在的平静的生活。
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竟然相信了林墨说的话,可他连演戏也没有去演,没有愤怒,没有嘲讽,没有轻视,只是平静的接受了这个alpha的自述。
虽然这个平静更像是逃避,逃避的执意让林墨喝下那其实没什么效果的汤药。在这个科技发达的社会中,一碗汤药与其说有什么医药效用,更像是心意的表达。
他忘记了愤怒于林墨对玉真的背叛,只是想让她品尝自己的心意。
是了,原来是早就错了,一开始就错了。
一开始因为他不是也犯了意气用事的错误,才会加快林墨审讯的错误。
本来按照常理运行下去,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因为年轻,所以做完全不符合利益,不符合现实事情的时候来,大家只会说:“毕竟是年轻人嘛,总是意气用事,总是会为感情幼稚,可是不这样怎么能叫年轻人呢。”
“你知道我到底是谁吗?就敢对我说这种话。”李玉修话里突然带着些笃定,又带着些试探。
这时候,林墨才意识到李玉修看着冷静温和,实际上远比李玉真要敏感得多,极其受信息素影响。
哪怕现在林墨自身并没有释放自己的信息素,他就已经快被自己释放的信息素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这让她觉得有点麻烦,这年头吃软饭攀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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