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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手腕怎么红了

小说:

璧合

作者:

法采

分类:

穿越架空

浑身沾满了他的气息,从脚跟到发丝都渗透着他的味道但她潮红的脸上眼里似冒了一圈金星一样,眸光不定。

男人笑,干脆用自己的中衣将她裹了,抱着她暂离了床榻去清理。

滕越低头往怀中看去见她紧闭着眼睛倚在他怀里,难得的乖巧地像只睡着的猫儿。

似乎只有这种时候,她才不会一张口就骗人。

他给她清理了一番只是手掌下行到某处的时候她腾的睁开了眼睛警惕又惊到地向他看了过来。

滕越见她这般,只能低声哄她“只擦一下就回去睡觉,今日就这样了,行么?”

邓如蕴哪敢不行?一个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她白日里都那么忙了,晚上还要做事哪来的精神呢?

但显然有些人,也可能是鬼精神比她大多了。她听他这么说,只能连忙先点头应下来。

等回到了帐中她将被子一裹就睡了过去。

滕越喝了盏茶回到床边,一低头发现自己的妻都已经睡着了。

他暗暗好笑把她又拉回到了怀中,她没醒,只有他凑着窗外透进来的轻薄月光,多看了她两眼。

她这是什么别扭的性子怎么就下意识开口就想骗他呢?

月色轻软透过窗纱帐子只剩下细微的光亮。

滕越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琢磨不明白。

但微光将她的鼻尖照亮好像一只萤火中悄然停在了她鼻尖。

滕越不由地低下头去温热的唇轻轻啄在了她的鼻尖。

可他刚这样轻地亲过去

她困倦得一塌糊涂还下意识不让他亲就跟下意识说谎一样。但细想起来他与她确实不曾有过夫妻间最常见的亲吻。

这事让滕越不禁又思量了一下。

可月色流转着催人入眠她长长的呼吸引着他滕越拢住渐起的睡意也与她一起入了眠。

翌日晨起滕越早早到走了一趟拳回来看到妻子醒了但蔫头巴脑地坐在床边发呆。

他拿了衣裳给她披在肩头见她动作滞缓干脆替她穿了起来可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脖颈她又是一缩。

滕越不禁无奈笑了一声“这白日里的我还能做什么呢?”

他嗓音低在她耳边。

邓如蕴咬了咬唇没回这话。

他就是个活鬼谁知道他能做什么?

她不用他帮忙穿衣了自己打起精神匆匆把衣裳穿了起

来。

他倒也不再闹她一边叫了人准备摆饭一边遣人去乘风苑让滕箫带着玲琅一并过来用饭。

他在廊下吩咐邓如蕴在房中往门前廊下的方向默默瞧了一眼。

他约莫也只是喜欢闹着她玩而已。

*

早间吃饭的时候滕越见妻子精神缺缺干脆把玲琅抱到自己身边来照料。

但玲琅不用旁人家的姑父喂小人家努力吃得有模有样只见着她姑姑没什么精神

“姑姑多吃点吧。”

邓如蕴:“.”

滕越好笑但把要在家里请西席先生的事情同滕箫说了。

“母亲来信说虽然快回来了但你的学业不能耽搁。既然你和玲琅都要读书就请个先生在家你是要和玲琅错开时辰进学还是一道过去让先生分别教导?”

滕箫在旁人家里跟着旁人家的姑娘们一起读书她嫌烦但在自己家中反而要和玲琅一起上。但玲琅才刚识字她已经是背书作文的年岁了先生少不得要忙碌些同时教两个学生。

不过这也算是常见各家请西席也多半是一位先生教多个不同年岁的学生。

滕越这么一想转头看到了邓如蕴身上。

“蕴娘不若也跟着一起去读好了以后家中的书也方便看。”

邓如蕴刚到滕家就被魏嬷嬷安了个不识大字的名头她倒是无所谓但若是能借这个机会把她平日里研读医书药典的事情过了明面岂不是好?

邓如蕴抬头向滕越看了过去男人正低头眼眸含着柔波一样的笑意看过来。

邓如蕴只一触就转过了头去。

“也好。”她应了。

滕箫一听又多一个人陪她读书高兴得了不得。

“这下娘没什么可挑剔我的了吧?我和嫂子和玲琅都一起读书呢。”

她说着还叫了滕越“哥给娘回信的时候务必把这事同娘说了让她好生安心再在五台山多住几个月才好。”

滕越对自己这妹妹实在是无语。

“娘自有娘的安排还让你费心?入了冬便离着过年不远了娘再多停留也会在过年之前回来的。”

离着过年也就只剩下不到两月而已。

*

隔了没两日滕越就请了个头发花白的老先生到府里来教书。

他一口气把妻子、妹妹和侄女都送进了学堂里连他自己也忍不住在进学这日跟到学堂外面旁听。

妹妹不是个好学生,先生让她温书,她却在书里夹着纸画图,不用想画的也是机械暗器。

玲琅却跟她完全翻过来,这会先生考较她默写大字,小家伙腰板坐的笔直,每一笔都写的认真极了。

至于他的妻,她显然早就熟通文墨,人坐在书案前,思绪早不知飘向了何处。

滕越就站在她窗边的侧后方,但凡她多转一下眼睛就能看见他,她愣是看着斜前的竹林,看得认真。

滕越本想敲敲她的窗,让她收收神,却又怕吓到了她,只轻手轻脚地转身笑着离了去。

只是不远处的学堂门前,秀娘看见了这一幕。

她再不敢胡乱跟姑娘提什么将军心里有了姑娘,这样的话了。只是看将军这一日一日的作为,又觉自己的猜测也没错。

可将军的情意是只临时起意,还是也像姑娘彼时对他一般,真的入了心呢?

没人知道。

*

日子一天天奔驰着,往年前的寒冬腊月里跑去。

因着临近年关的原因,滕越在衙门里也忙了起来。邓如蕴隔三差五地跟着玲琅和滕箫上几堂课,但大部分的时间,还是趁着滕越不在,把制药卖药的事情放在头上。

这两日滕越又去了下面的卫所不在家中,邓如蕴抽了点时间准备去趟慈辛堂。

涓姨一早就出了门要去接先前采买的新药材了。天太冷,邓如蕴和秀娘原本乔装打扮的衣裳扛不住凛冬的严寒,便先去了一趟成衣店,准备买两件厚实的男子成衣穿一穿。

不想刚到了成衣店的巷子大街上,与人恰遇了个正着。

那里开着一家门头敞亮的绸缎庄,只有穷人没钱量体裁衣才去买成衣穿,而绸缎庄里来来往往的,无一不是西安府里的富贵人。

这会有两人从马车里走下来,她们一侧身,正与路过的邓如蕴目光对在了一处。

那上了年岁的贵妇人不巧正是杨尤绫的母亲杨二夫人,而她身边刚下来的,是个她相貌有五六分相似的年轻小妇人。

那女子一眼看见邓如蕴微顿了一下,像是认了出来,似是有意上前同邓如蕴说话。

可她脚下还没来得及动,却被杨二夫人拦了下来。

杨二夫人自眼角轻扫了邓如蕴一眼,只叫了身边的女子,“娘今日是带你好生挑几匹江南来的新料子,没得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耽搁了时间。”

她说完,拉着女子直接去了往来富贵的绸缎庄里。

而邓如蕴闻言,便明白了方才女子的身份。

那应该就是杨尤绫的姐姐、杨二夫人的长女、嫁进了秦王府里的杨大小姐杨尤纭了。

但这会的工夫杨二夫人已经拉着大女儿杨尤纭进了绸缎庄里。

邓如蕴可买不起什么江南来的新料子她也无谓与杨家人有什么交际只与秀娘转到旁边的寒巷中在小小成衣店里买了两套男子棉衣回去换了衣裳打扮了去了慈辛堂。

不过那位爱骑毛驴的傅大夫没在邓如蕴同秦掌柜说了几句话反而涓姨拉着一小车药材从前面路口经过。

邓如蕴见慈辛堂也没什么事就同秀娘一道往路口去了。

涓姨一眼看见邓如蕴和秀娘都在满脸的喜色连忙把身后一推车的药材给她们看。

她还从手里摊开一手的藿香给邓如蕴看“蕴娘瞧瞧这藿香是不是挺像样的?但比药市的价钱便宜三成呢!”

邓如蕴看了一眼见这藿香切断整齐均匀品相良好“像是大药房进购的好药材。”

她这么说涓姨就笑了连道正是然后低声在她耳边。

“正是大药房进的药材!你知道西安府的研春堂吧我这批药正是找研春堂的采买帮我以研春堂的名义买来的价钱低品相又好咱们也算是用上好东西了可别说出去让旁人知道。”

她说着又拿了那藿香给邓如蕴看“只这藿香我就买了两大袋子够用些时候了。”

她方才说到研春堂的时候邓如蕴眼皮莫名跳了一下。

她上次听到这名号还是骗了邓耀成夫妻的那俩骗子骗说自己是研春堂的采买。

怎么涓姨这次也是从研春堂的采买手里买的药?

她先只是狐疑了一下但再听到涓姨说这推车上有两大袋子藿香

“藿香气味这么浓涓姨买的这两大袋子藿香我怎么没闻见味道?”

邓如蕴这一问直把涓姨问得一愣。

两人连同秀娘连忙把一推车的药材推到旁边打开三个大箱子哪个箱子里也没有藿香浓重的气味只有些乱七八糟的药味掩在其间。

邓如蕴直接揪出其中一只似装着药材的袋子打开了来。

“这里有些藿香味。”

可她打开一眼看过去之间那袋里紧紧表面有一层晒干的藿香段而在藿香下面竟全是不值钱的柴草。

秀娘忍不住呀了一声“涓姨这是被人骗了这是那一百两的草药吗?涓姨钱给了吗?”

药草都拿到手了钱怎么可

能没给?

那是整整一百两。涓姨脑袋都空了。

她方才是在一旁的无人巷口,匆促接来的这车药材,那什么研春堂的采买左顾右看地,生怕被人发现他偷偷交易。

涓姨又见此人还从袋子里掏了一把藿香给她,说就是这品相,“你要是看着何意,咱们赶紧钱货两讫,别被人发现了,我可不能在此停留。”

他反复催促着涓姨,好像真的是在偷偷买卖药材,怕被人发现一般。

涓姨被他催的也陷入了这般情景之中,再见他掏出来的这一把藿香如此像样,没再细看就把一百两都给了他,自己也推了药材走了。

当下见着藿香下面全是不值钱的柴草,涓姨都要站不住了。

“天杀的,竟是个骗子!是不是研春堂的人骗人,我去找他们!”

邓如蕴却一把拉住了她,“这人既然是骗子,怎么可能真是研春堂的采买?”

就如同先前骗邓耀成夫妻的俩黑市骗子一样,都是打着研春堂的幌子罢了。

她直接问去涓姨,“涓姨方才同那人交易的地方在何处,前后有多久了?”

涓姨道有一刻钟了,“若是骗子,只怕早就走没影了。”

邓如蕴也皱了眉,但她还是准备回去看一眼。

她让秀娘看着这些东西,自己同涓姨匆忙往回而走。

两人回到方才交易的巷口,果然早没了那人身影,涓姨气得脸色发白,邓如蕴却还不肯死心,带着涓姨又在附近街巷里转了两圈。

就在两人转了两刻钟的工夫就要放弃的时候,涓姨突然指向了前面不远处的茶摊。

她直指其中一个穿着褐色棉衣的中年男子,“是那人!”

邓如蕴一眼看了过去,抬脚就要上前。

谁料此人竟然十二万分的警惕,邓如蕴一步还没迈出去,他竟立时起了身,转身就往附近纵横交错的小路上窜去。

邓如蕴原本还有些心思,想要先稳住他再说,没想到这人这么警惕。

那可是一百两啊,她一时也顾不得许多了,跟着他就追了上去。

这人跑得可不算慢,然而巷子里恰有人家正搬家,闹哄哄地把路堵了大半。

这人一下就被阻了脚步,只被邓如蕴紧跟在了身后。

邓如蕴当即大喊,“有贼,快抓贼!”

那群搬家的人里,有人立时要替她抓过去,可此人却像个泥鳅一样,从人手里嗖地溜了出去。

邓如蕴一急,只能自己紧追前去。

然而就

在此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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