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在星期五晚上的一个简短声明中证实了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又回到了这个国家,并且再一次展开了活动。
魔法部的此次声明引起了魔法社会的警惕与不安,尽管他们刚于上周三接到魔法部的保证:‘无论当前盛传什么谣言,神秘人正又一次在我们中间活动的说法纯属一派胡言。’ 究竟是什么促使魔法部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详细情况尚不清楚,但是可以确定一点,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带领一帮追随者(大家知道是指食死徒)于星期二晚上进入了魔法部。。。”伊芙丽放下了手里的《预言家日报》,喝了一大口南瓜汁,“太可怕了,神秘人竟敢直接闯入魔法部!”
“要是他们当初相信邓布利多和波特的话,不把他俩当成骗子,那个人大概也不会那么顺利就能进入魔法部。”厄尼·麦克米兰咬下一大口吐司,“我的意思是,要是多点防备和警惕也不至于闹成这样,真不知道福吉的老脸还怎么挂得住!”
霍普听着周围同学叽叽喳喳地议论着《预言家日报》上的内容,厌烦地放下手中的勺子起身离开了长桌。
“霍普,你去哪儿?”伊芙丽在她身后问道。
“随便走走,你们不用管我。”
霍普甚至懒得掩饰声音里的低落,她听到马蒂亚斯轻轻对伊芙丽嘀咕了一句,“她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霍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从那天从神秘事务司回来后,她仿佛失去了对周遭一切事物的兴趣。她懒得去想自己的O.W.Ls考试成绩如何,也不想管跟斯内普大吵一架后他近几天如何,也懒得探望赫敏、罗恩或者那天在神秘事务司的任何人。小天狼星每天都给霍普写信,可她都看完就扔一边根本懒得回,她甚至懒得去找邓布利多商量自己暑假的去处——小天狼星和斯内普,无论选择哪个如今于她而言都一样糟。霍普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埋怨小天狼星,毕竟他不拦着自己的话,她已经杀了贝拉特里克斯给母亲和小巴蒂报仇了。
小巴蒂。。。
霍普最近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他,可奇怪的是自己似乎感觉不到悲伤,但内心又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缺失感,就像有些东西再也无法回来,心里有块地方变得无比空洞。这种压抑难受的感觉令霍普喘不过气来,或许自己应该大哭一场发泄一下,可她发现自己似乎丧失了哭的能力,几天以来她的情绪都平稳得有些吓人。
噔、噔、噔——不远处传来拐杖的声音。
小巴蒂?!一瞬间,霍普仿佛回到了四年级每周都私下跑到小巴蒂办公室的日子,他那时假扮成了穆迪的样子,走路时她总能听到这种拐杖声。“麦格教授?”霍普抬头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麦格,“您从圣芒戈回来了?您恢复得还好吗?”
麦格教授看上去气色不错,“我感觉挺好的。倒是你,孩子,你怎么了?你看上去不太好。”
“我。。。没什么。”霍普闷闷地回答道。
“这我可不信。”麦格锐利的目光透过鼻梁上的眼睛仔细地观察着霍普的表情,“我刚从邓布利多那里回来,他叮嘱我看到你就让你去找他。”
“是这样。。。好的,我过会儿去。”
“我认为你应该立刻去见他。无论你因为什么而困扰,找邓布利多谈谈或许会有帮助。”麦格轻轻拍了拍霍普的肩膀,没再多说就离开了。
罢了,早和晚又有什么区别呢?霍普恹恹地往邓布利多办公室的方向走去,入口处的石兽在霍普刚到时就自动跳到了一边,她认命地踏上台阶任由旋转楼梯将自己带到办公室门口,却在走进后发现斯内普也在。
“哦,霍普,你来了?”邓布利多放下手里的一只银质高脚杯,仿佛刚喝完什么东西,霍普这才闻到整间办公室充满着一股魔药的味道,可她没闻出是什么药。斯内普正表情凝重地端详着邓布利多的右手,霍普看到上面布满了黑色烧焦般的痕迹,整只手干枯得就像肉都被烧干了似的。
霍普心头一惊,那是——不!“教授,你的手。。。”她明明让斯内普提醒邓布利多不要戴上复活石戒指!
邓布利多不以为然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抱歉,霍普。我收到了你的提醒,但即使活到我这把年纪,也会因为一些遗憾而变得意志薄弱。”
“您是什么时候受伤的?”在神秘事务司那天霍普并未注意邓布利多的手,难道在那之前他就已经受伤了?
“有一段时间了,多亏了西弗勒斯的药,我在神秘事务司那天表现得才不算太糟。”邓布利多笑着说起自己的伤势,仿佛并不在意。
“你应该当时就直接来找我!”斯内普皱着眉头对邓布利多说道,“至少可以尽快阻止诅咒的扩散。”
“但它终究会扩散最后要了我的命,西弗勒斯。活到我这个年纪,多活或者少活几年已不再重要了。好了,不提我的手了。。。”邓布利多转向霍普,“你最近还好吗,霍普?那天你回来后身上有没有出现伤疤或者其他痕迹?”
伤疤?痕迹?邓布利多的提问方式让霍普不知该如何回答,一般不都是问别人有没有受伤吗?“嗯。。。没有,但是教授,您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为了确定一个猜想。那天魔法部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又抓了那么多食死徒,调查问询是必须的,但有件事令我们很意外。”邓布利多走到沙发前坐下,并示意霍普坐到他对面。斯内普也走到霍普身旁坐下,她却立刻往边上挪了挪与他拉开距离,这一举动令斯内普尴尬地僵坐在原地。邓布利多饶有兴致地来回看了两人一眼,又正色道,“那些食死徒们交待了事情经过,包括你用钻心咒和其他黑魔法咒语折磨贝拉特里克斯并试图以索命咒杀掉她,但魔法部却指责他们一派胡言,因为。。。魔法部通过你身上的综丝发现你当天除了救下小天狼星那次以外,没有施展任何其他咒语。”
“什么?!这不可能!”霍普难以置信,综丝绝不会出错。难道是因为神秘事务司内有什么魔法干扰了综丝?那么哈利和纳威他们呢?
邓布利多似乎看穿了霍普的想法,“哈利他们身上的综丝没有问题,所以问题在你身上。小天狼星说你救下他之后,小巴蒂的灵魂为你挡下了贝拉特里克斯的索命咒,对吗?”
听到邓布利多提起这件事,霍普下意识地想回避这个话题,就好像只要周围人不提她就能继续假装小巴蒂的灵魂还在这世上,还可以去另一个世界见到那个他爱了一生的姑娘。可沉默没有用,哪怕不抬头霍普也能感觉到邓布利多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他铁了心要继续这个话题。
“嗯。”霍普给出了肯定回答,她感觉自己心中那种缺失感正在不停地扩大蔓延,同时也想起了一个让自己困惑的问题。“教授,为什么小巴蒂为我挡下索命咒后,咒语还反弹到了贝拉特里克斯身上?而且反弹的是索命咒为什么她又没有死?”
邓布利多不知为何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斯内普,才回答道,“十五年前伏地魔肉身陨灭的直接原因就是被他自己打出的索命咒反弹击中,有一种古老而强大的魔法拥有这样的力量但伏地魔对此一无所知。
“是什么?”
“是爱。最简单但又最复杂,有时看起来微不足道却是这世上最强大的魔法。莉莉为哈利挡下了伏地魔的索命咒,她对哈利的爱不仅反弹了咒语还在他身上留下了一种保护,所以当年被伏地魔附身的奇洛没法碰哈利。”
“就像是一种护盾。。。”霍普听完后喃喃道,“我还以为是莉莉·波特会某种强大的血缘魔法才给了哈利这种保护。”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不,是愿为所爱之人牺牲的无私的爱。它不仅能抵挡索命咒还会在被保护的人身上留下痕迹,莉莉留下的保护的确跟某些血缘魔法的护盾效果相同,不过这种‘效果’因人而异,它取决于牺牲之人内心最强烈的愿望。。。”邓布利多停下看着霍普,她正专注地等他说下去,丝毫没注意到从邓布利多第一次提起莉莉,身旁斯内普就一直在注视着她。
斯内普不明白这老头子为何明知霍普那么介意莉莉还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但更令他惊讶的是霍普的反应——她表现得很平静,甚至是过于平静,脸上毫无波澜。正是她这种毫不在意让斯内普产生了一种失落,那天晚上争吵的内容还历历在目,他很清楚霍普对莉莉的介意源于对他的在乎,那现在她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意味着什么?
霍普当然讨厌听到莉莉的名字,可她故意装作毫不在意也不敢回头看斯内普,不过是怕在他脸上看见留恋和悲伤,那将会令她显得无比可笑。冷漠高傲也比被当作一个笑话强,所以霍普从头至尾只当斯内普不存在,努力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邓布利多身上。
“莉莉最希望的就是哈利能够永远远离伏地魔,所以她在哈利身上留下的痕迹让伏地魔无法触碰她。小巴蒂在霍格沃茨期间为什么教你那么多黑魔法?”邓布利多终于将话题转到霍普身上。
“我想。。。他是希望我能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在遇到危险时哪怕没人保护也能脱身。。。”她明白了,明白为何自己身上的综丝会莫名其妙骗过魔法部了。霍普期待邓布利多证实自己的猜想,她知道他总能看穿别人的想法。
果不其然,邓布利多点了点头,“我想小巴蒂为你牺牲时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迹就是抹去了你身上综丝的功能,这样你随时随地都可以练习和使用魔法。至于为什么贝拉特里克斯没有死。。。小巴蒂无疑是爱你的,或许这种爱不像父母之爱一样强大所以没有反弹咒语的全部力量,但他竭尽所能保护了你。”
霍普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手镯上的那颗星尘,眼神空洞得不知在想什么。邓布利多起身走到霍普面前,弯下腰用他那双蓝眼睛注视着她,轻声问道,“霍普,这几天你觉得自己伤心吗?你有没有。。。哭过?”
霍普茫然地摇了摇头,伤心?自己的确应该伤心才对吧?可她这几天只是觉得对一切都很厌烦,感觉不到任何喜怒哀乐,就好像所有的情绪一下子都消失了。
看着过于平静的霍普,邓布利多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那先别想这个了。霍普,我认为你应该去见一下小天狼星,他很担心你。”
“所以你就是我玄孙这几天一直念叨的那个姑娘?”墙上的一幅画中,一个留着山羊胡身穿银绿相间的斯莱特林服装的巫师打了个哈欠,那副懒洋洋还带着点傲慢的样子和小天狼星几乎一模一样,“这小子的口味。。。有点邪恶,我的意思是你还未成年!”
“菲尼亚斯,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这女孩救了你玄孙的命。”邓布利多严肃地打断了菲尼亚斯,他看了眼此时十分不悦的斯内普又转向霍普,“这位是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小天狼星的曾曾祖父。”简单介绍了一句后他又认真地劝告霍普,“霍普,如果你因为小天狼星不让你杀贝拉特里克斯一事而怨他,相信我,他宁可你狠狠骂他一顿也不愿你像现在这样对他不理不睬。更何况,作为被你救了一命的人,他应该当面对你表示感谢。霍普,去见见小天狼星——”
“阿不思!”一旁的斯内普终于按捺不住出声了,声音里是无法掩饰的紧张,“霍普没必要去见布莱克!”这老头今天是吃错药了吗?!先在霍普面前提莉莉,现在又让她去见布莱克,明明答应了自己确保霍普暑假跟自己在一起,现在他又唱的哪一出?斯内普忍不住心生一丝愤怒,却在霍普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之后气势全无,“哦。。。我的意思是那里毕竟是总部,频繁出入人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斯内普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霍普,发现她没再看自己后稍稍松了一口气,刚刚她的眼神竟然让他觉得有些害怕,或许她还在因为莉莉的事生他气?他总觉得自那天晚上之后自己在她面前气势就矮了半截,甚至说不上原因。
“好的,我去见他一面,就现在。”原本霍普还在犹豫,可在听到斯内普试图阻拦的话后就立刻答应去见小天狼星——她就是想让斯内普不痛快,看他抓狂吃瘪她就有一种报复的快感。斯内普听到霍普的话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却在霍普又一个冷冷的眼神下把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只剩一肚子的烦燥——在黑魔王面前他都能巧舌如簧不卑不亢,但眼下面对霍普他却有点不知所措,说到底,他就是怕她生气。
邓布利多将眼前两人的举动尽收眼底,他带着笑意示意霍普将手放到桌上一个看似十分破旧的黑茶壶上,“准备好了吗?一。。。二。。。三!”
霍普和茶壶一瞬间就从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消失了,这时斯内普才敢明目张胆地表现自己的愤怒。“我不明白你这是在做什么,阿不思!你明明答应过我会让霍普暑假留在——”
“我当然没忘记答应你的事,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淡淡地打断了斯内普的质问,“放心吧,她见过小天狼星后暑假依旧会跟你在一起,这一点我可以保证。我之所以要让他俩见面,是因为霍普那天经历的事需要找一个人好好聊聊,小天狼星刚好与她一起经历了一切,是最合适的人。”
“她可以跟我谈,或许你应该注意到我的地窖早就成了她的自习室了!我比任何人跟她待在一起的时间都长!”邓布利多那句“与她一起经历了一切”刺痛了斯内普,这话仿佛在嘲讽他不够格,可他明明比布莱克更在乎她!布莱克除了害她差点丢掉性命还为她做过什么!
邓布利多看着眼前令他感觉有点陌生的斯内普,轻轻叹了口气,“但你对她有所保留,西弗勒斯,我想你至今还没跟她好好谈谈莉莉的事,对吗?”
斯内普有些软弱地张了张嘴似乎在组织语言,最终无奈道,“你不必反复提起莉莉来提醒我,我曾经答应你的事不会食言。”
“你怎么会这么认为,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对着斯内普推心置腹,“我是认为你应该坦然地跟霍普讲一讲你和莉莉的过去才能打消她的顾虑。当然你可能会疑惑为什么我会鼓励你。。。怎么说呢,靠近自己的学生。。。”
斯内普看着邓布利多,不置可否地沉默着,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坐回办公桌后那张椅子上,“除了当年你第一次来找我时我对你有所顾虑才让你做出承诺外,此后我对你的信任从未动摇过。这么多年了,我认为你有权利拥有属于你自己的快乐。另外我不得不说一点:暑假里注意霍普的状态,她现在的情绪很不对。”
“情绪不对?你指什么?她现在看上去很平静很正常。”斯内普皱着眉头,似乎觉得邓布利多在危言耸听。
“就是因为看上去正常才不对劲。想想吧,西弗勒斯,她的亲生父母都被伏地魔害死了,唯一爱她的养父母又因为伏地魔不得不逃往海外甚至不能联系她。杀害她生母的仇人又差点杀了她,这些就足够压垮她了,再说小克劳奇。。。霍普的养父虽然很爱她但毕竟是麻瓜,而在这个世界里随时护着她教她如何自保,并且把一切都留给她的小克劳奇在某种程度上相当于扮演了一个父亲的角色。加上他和伊洛娜的特殊关系,对于霍普而言小克劳奇是她和生母情感上的纽带,可他为了保护她连灵魂都没了,她相当于又一次失去了一个亲人,被割断了和她生母冥冥中的联系。。。”
斯内普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霍普在经历这些事后应该大哭大闹歇斯底里,甚至可以茶饭不思浑浑噩噩,但她没有,她反而平静地可怕。
邓布利多沉稳的声音将斯内普从思考中拉了回来,“能让人流泪的伤痛都是在能承受的范围内,真正难以忍受的悲伤会让人忘记如何哭泣。霍普压在心底的情绪迟早会爆发出来,那个时候她会需要你在她身边,西弗勒斯。”
“他说的没错。”墙上的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又懒洋洋地开了腔,“要我说,我玄孙这小子差点火候,我还是更看好你!”最后一句话是对斯内普说的。
斯内普有些尴尬地白了一眼菲尼亚斯·奈杰勒斯的画像,一甩袍子匆匆离开了校长室。邓布利多望着斯内普的背影,疲倦地闭上眼睛捏了捏眉心。
“我开始怀疑把她分到赫奇帕奇是不是正确的选择了。”架子上破旧的分院帽忽然开口,“你刚说她差点杀了人。”
“差点杀了一个罪犯,并且最终没有杀她。”邓布利多纠正道,“我认为这恰恰证明你将她分到赫奇帕奇是正确的。她不可能没意识到自己原本有无数次机会可以下手,之所以硬生生拖到有人来拦她不过是因为她无法真正下手杀人,尤其是对方毫无还手之力时——这是她骨子里的温良和仁慈,她属于斯莱特林但也是个赫奇帕奇,我并不认为这两者互相矛盾。”
分院帽瘪了瘪“嘴”,“也许吧,但我听你说她也的确狠狠折磨了那个人。”
邓布利多耸了耸肩,“贝拉特里克斯曾残忍折磨霍普的母亲并把她活活烧死,更是曾折磨并杀害多人,还试图杀了霍普,你不能指望她心平气和地跟杀母仇人聊聊天吧?”分院帽没再说什么,邓布利多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决定先闭目养神一会儿。
另一边,当霍普抱着变成门钥匙的旧茶壶出现在格里莫广场12号时,很悲催地一落地膝盖就狠狠撞到了椅子一角,她在一阵叮呤哐啷声中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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