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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暗流与网

小说:

从霍格沃茨开始成神

作者:

判官无心

分类:

现代言情

霍格沃茨的地窖深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永远笼罩在一片幽绿的水光之中。墙壁上凝结的水珠如同垂死的泪滴,缓缓滑落,在石面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壁炉里跳跃的火焰泛着不自然的绿光,将缠绕的银蛇雕像映照得如同活物,在墙壁上投下扭曲舞动的阴影。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石壁、古老的木材以及某种冷冽的香水混合的气息,仿佛一个被遗忘在湖底数个世纪的华丽棺椁。

在这片幽暗空间的角落,赫尔拉蜷缩在一张高背天鹅绒扶手椅里,墨绿色的厚重布料几乎将她完全吞没。

她像一尊被时光遗落在此的古老雕像,唯有胸口极其微弱的起伏证明着她的存在。她的“观测”仍在持续,但频率明显降低了。

如今,她花费更多时间沉浸在一种近乎凝滞的专注里,观察着休息室内流动的众生相,尤其是围绕在德拉科·马尔福周围的那一小圈漩涡。

此刻,德拉科正与布雷司·沙比尼对弈巫师棋。雕刻精美的棋子在他指挥下猛烈攻伐,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他的声音高亢,带着不容置疑的得意:“看见了吗,沙比尼?这才是马尔福家的风格——直接,有效。我父亲常说,犹豫不决是弱者才有的品质。”

他的情绪光谱在赫尔拉的感知中清晰可见——一层浮夸的、闪烁不定的傲慢金光,试图掩盖底下更深层、不断波动的不安的暗灰色纹路。

这组合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一件精心打磨却内在空泛的镀金器皿,敲击时能发出响亮却空洞的回音。

布雷司·沙比尼则从容得多。他移动棋子的动作优雅而精准,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当然,德拉科,你的进攻总是如此……充满活力。”他的声音圆滑如油,情绪光谱呈现出一种沉滞的、泛着金属冷光的暗铜色,那是精明与投机的混合物,在每一句看似附和的言语底下,都潜藏着一丝伺机而动的危险气息。

赫尔拉的目光在他们之间缓缓移动。她不仅能“看到”这些情绪的颜色,似乎还能“品尝”到它们的质地——德拉科的傲慢带着尖锐的毛刺,他的不安则如同潮湿的薄雾;沙比尼的精明滑腻如蛇蜕,而那投机则像暗处闪烁的匕首寒光。

棋局以沙比尼一个精巧的迂回战术险胜告终。德拉科的脸瞬间涨红,他猛地推开棋盘,象牙棋子叮当作响,险些跌落桌面。“运气!”他尖声说,灰眼睛里闪着愠怒,“你只是运气好!”

“在巫师棋里,运气往往是精心计算的谦逊说法。”沙比尼温和地回应,从容地收拢自己的棋子。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角落里的赫尔拉,与她黑色的眼眸有一瞬间的交汇。那眼神里没有挑衅,也没有畏惧,只有一种纯粹的、评估性的探究。

稍晚些时候,当德拉科独自一人对着窗外黑黢黢的湖水发愣时,赫尔拉无声地出现在他身旁的窗台上坐下,双腿悬空,轻轻晃动着。

德拉科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有些恼怒地转过头。

“你总是这样悄无声息吗?”他抱怨道,试图找回一些气势。

赫尔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的视线落在窗外一条缓缓游过的巨型乌贼触手上。“他在让你。”她突然说,声音平淡无波。

德拉科愣住了:“谁?让什么?”

“沙比尼。棋局。他在最后三步刻意选择了非最优解。概率低于百分之七。”她转过头,黑色的眼睛在昏暗水光映照下,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水,“他让你以为胜利触手可及,然后精准地夺取它。这比单纯击败你,能汲取更多……满足。”

德拉科的脸色由红转白,嘴唇抿紧。他感到一种被赤裸裸看穿了的羞耻和愤怒。“你胡说!你根本不懂下棋!”

“我不需要懂棋,”赫尔拉的目光似乎穿透了他,直接剖析着他灵魂的颤动,“我懂「模式」。你的模式,他的模式。愤怒是你的防御,但它很脆弱,像一层薄冰。”

德拉科像是被刺痛了,猛地站起来。“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父亲说——”

“卢修斯·马尔福先生,”赫尔拉打断他,声音依旧没有任何起伏,“他观望。像栖息在树梢的猫头鹰,在黑暗中计算着风险与收益。他向你传递了这种观望,不是吗?它在你心里种下了不安的种子。”

德拉科彻底僵住了,所有试图反驳的话语都卡在喉咙里。他从未遇到过如此直接、如此毫不留情地撕开他所有伪装的人。他感到自己那些精心维持的傲慢和优越感,在这个女孩面前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般消融,露出底下不堪一击的真实。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几乎是踉跄着转身离开了窗边,背影显得有些仓皇。

赫尔拉静静地看着他离开。在她的感知里,德拉科离去的方向,那不安的暗灰色如同滴入清水的墨汁,骤然变得浓重而扩散。她在他灵魂的标签上,默默将“镀金的空心响铃”后面,加上了一个标注:“易受真实冲击。”

布雷司·沙比尼的靠近,则发生在更晚一些,公共休息室人迹稀少之时。他像一只优雅而耐心的猎犬,沿着权力的气息悄无声息地踱步而来。“赫尔拉,”他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融入了炉火永恒的噼啪声与水波拍打窗户的沉闷回响中,“我发现了一些……或许值得留意的事情。关于奇洛教授。”

赫尔拉从厚重的书本(一本关于中世纪欧洲炼金术符号学的专著)上抬起眼睑,静待下文。

“他身上的味道……变了。”沙比尼斟酌着用词,眼神锐利,“之前那股试图掩盖什么的大蒜味,几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层、更本质的气息。像刚刚被铁锹翻开的、潮湿的坟墓泥土,底下还混合着某种……腐烂的百合花或是其他什么白色花朵的甜腻气。令人作呕,却又奇异地……引人探究。” 他提供的不再是泛泛的流言,而是带着实质细节与明确感官指向的情报,这是一种隐晦的示好与价值展示,也是一次小心翼翼的试探,试探她是否对这类“异常”感兴趣。

赫尔拉的瞳孔几不可察地微微收缩。坟墓,腐烂的花……这与“死亡”、与“亵渎”的权柄概念产生了微弱的共鸣。她黑色的眼眸锁定沙比尼,仿佛要穿透他英俊皮囊下所有隐藏的思绪。她“品尝”到他话语底下翻涌的投机与试探,如同品鉴一道成分复杂、需要小心对待的菜肴。她没有立刻回答,浓密如蝶翼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最终,只是几不可察地微微颔首。

但这个微小的动作,在斯莱特林那充斥着密码与潜台词的社交语境里,已然是一种无声的认可与有限的接纳,是对他提供情报价值的肯定,也是对他这个人“可用性”的初步标记。

沙比尼的脸上掠过一丝了然的微笑,他优雅地欠了欠身,没有再多言,便悄然退回了阴影之中,如同他来时一样无声无息。

当晚,以及随后的几天里,在她的间接引导下,关于“三楼禁区深处藏着尼可·勒梅托付于此、能点石成金、赋予人永恒生命的炼金秘宝,而守护它的不仅是路威,更有斯内普教授布下的致命魔咒”的谣言,开始像某种具备自我复制能力的魔法瘟疫,在斯莱特林长桌旁的交头接耳与心照不宣的低语中迅速传播、变异、发酵。

她并未使用任何直接的命令或明显的煽动。她只是在一个恰到好处的、几位高年级学生谈论霍格沃茨秘闻的沉默间隙,用她那特有的、缺乏起伏的平淡语气,如同陈述一个客观事实般提起:“古代炼金术的终极奇迹,往往伴随着同等的风险与…诱惑。过于炽热的追求,有时会灼伤伸出的手,尤其是当守护者并非只有野兽的獠牙,还有更致命的……智慧。”

她也在德拉科·马尔福又一次试图炫耀其父对学校事务的“影响力”时,淡淡地插了一句:“真正的权力往往隐藏在视线之外,在阴影中编织罗网,而非在阳光下喧哗。” 这句话像一颗种子,落入了德拉科因之前对话而松动的心里,他先是疑惑,继而陷入沉思,再看向其他学院,尤其是格兰芬多那桌时,眼神里多了些别的东西。

野心、贪婪、对力量的渴望,以及斯莱特林特有的、对隐秘与权力的崇拜,会自行在她播下的种子上浇灌,让它在那些年轻的、躁动的心灵深处疯狂滋长,补全所有她未曾明言的细节。她冷静地看着信息如同被投入静湖的石子,漾开一圈圈不断扩大的涟漪,最终会无可避免地、汹涌地扩散到对岸那片代表着格兰芬多的红色领域。这依旧是一种冰冷的、居高临下的布局,借力打力,她自认仍是那个隐藏在命运幕布之后,手指牵动着丝线,却超然于剧情之外的观测者。

然而,某种深刻的变化,正发生在她自己未曾设防的内在领域。一次对空间权柄更为深入的探索——她试图在宿舍床铺的帷幔之内,稳定一个微型的、可供存储非实体物品(例如光影、声音片段甚至短暂的情绪波动)的亚空间——几乎榨干了她储备的精神力。那并非□□的疲惫,而是一种灵魂层面的抽离感与虚无的撕扯,仿佛她的一部分本质被强行拽离了锚定物,抛入了冰冷混乱的规则乱流之中。剧烈的消耗让她眼前阵阵发黑,视野边缘泛起雪花般的噪点,不得不强行中断了练习,虚弱地靠坐在公共休息室最偏僻角落的沙发里,感觉躯壳沉重得像灌满了铅。

地窖固有的阴冷,在此刻变得格外具有穿透力,丝丝缕缕地沁入骨髓,连壁炉里那跳跃的、泛着诡异绿光的火焰,也无法为她带来丝毫心理或生理上的暖意。在这种意识模糊、防御力降至最低的虚弱状态下,她的视线,不受控制地、一次又一次地、带着某种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渴望,飘向那扇沉重的、雕刻着盘绕毒蛇的、通往魔药学办公室与私人储藏室的石门。

她在期待。

期待那熟悉的、带着独特压迫感的黑色身影,能如同撕裂阴影的利刃般骤然出现;期待那能驱散她体内弥漫的虚无与空洞感的、属于“锚点”的、绝对稳定且唯一的存在感降临。

时间在等待中被拉长,每一秒都像是在黏稠的胶质中挣扎。当地窖的空气因为石门的无声开启而产生微不可察的流动,当西弗勒斯·斯内普终于像一道裹挟着夜风的蝙蝠阴影般疾步走来,厚重的黑袍下摆在他身后翻滚出决绝的弧度,带着一阵混合了稀有魔药材料苦涩清冽与古老羊皮纸陈旧尘埃的气息扑面而来时,她甚至没有抬起眼皮。

直到那瓶闪烁着珍珠母般温润光泽、内里液体仿佛自有生命般缓缓旋转的强效提神剂,被略带粗暴地“叩”在她身旁那张镶嵌着银蛇纹饰的小几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她才极轻地、几乎是依赖气息摩擦声带才能产生的微弱音量,吐出了三个字:

“太慢了。”

那语调里没有任何尖锐的指责或不满,更像是一种连她自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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