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清晨,是个明媚的天,日光透光简色的窗帘,照进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的极其宽敞豪华的卧室。
贺邳立在镜子前,拿着电动剃须刀对着镜子左扭脸又扭脸地剃胡子,桌上手机忽然响了,他扫了眼来电显示,摸过接起:“喂?老头,你不知道年轻男人的清晨是不可以被打扰的吗?”
对面的声音略显尴尬:“……你在干什么?”
“不在做释放自己天性的事情,”贺邳左右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呲牙一笑,“在欣赏我的英俊。”
“……”那边声音严肃,冷冷道,“414任务,你签了保密协议。”
“明白的。”贺邳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你就不能有趣点儿?我知道你给我打电话是讲工作,但你好歹和我寒暄两句啊!开门见山,如此直白赤裸露骨,你把我当牛马啊??”
“这事儿你要是办不好,你就对不起你现在的级别、地位和大家对你的期许!”
“别pua老子了,我升职是我以前的努力,风里来雨里去,生里来死里去挣来的功勋,但我现在觉得人要知足常乐。”贺邳拿起一旁衣架上的制服,扫了眼肩章级别,低着头,仿佛陷入了回忆,沉默了几秒,最终凌厉的眉眼挑耸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贺邳一把把象征自己现在地位身份的制服穿在身上,嘴上却一贯地跑火车,“我没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领导,我现在年纪大了,最好的八年,我已经奉献给了我光伟正的职业!现在……老子要快快乐乐地开启自己的退休恋爱生涯了!我要到二线。”
那边老头一听是这事儿,心想贺邳经历的那些,确实该如此,却肯定有些舍不得。但是挽留他的话又实在说不出口。
怎么说?
人家已经刀口舔血干了好几年,身上大伤小伤那么多,又况且这个年纪还单身,想休息休息一下,谈恋爱结婚……
那他实在是显得太不近人情了。
但是……
“你是怕我谈恋爱了影响拔剑的速度?”贺邳说道。
“……”那边没想到他会直接说出来,心头一喜,咳了两声,冷冷道,“和直系领导回话要严肃!!严肃!!”
“得了吧?严肃?严肃能当饭吃?也难怪你能娶个母夜叉。”
“……”那边有些怒了,“贺邳你这样我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贺邳不以为然,“每个都要被你调教地温顺乖巧听话当牛马?我该干的你也看到了,不比任何人差,剩下的灰色地带还有我自己的地带,都属于我,我想怎么来怎么来。”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贺邳都以为对面人不在,忘记挂电话了,他刚要挂,那边犹豫了好半晌,还是忽然道,“你找了对象,还能到一线去吗?”
“……我曹你大爷,我就知道。但你怎么问的出口的啊?我真的怀疑你在工作上的脸皮到底有多厚,你就不怕新婚变冥婚?”
他这一下子给贺邳气坏了,贺邳就要挂电话,那边又锲而不舍道:“你真准备退休不到一线去了?”
“不是已经说了吗?奉献了八年,我感觉够了,现在身上一身伤病,才混到一个区区的对我一点意义都没的破官职。”
他这话要放到外面绝对是惊天之语,让其它几乎所有同行都酸死。
“可是你才26,我们侦察官这行,尤其是你,按照你的体能,怎么着干到四十前没问题……你不干了对广大人民都是巨大的损失。”
“你不懂。”贺邳说。
都是学过侦察的,电话那头仿佛嗅到了一丝什么不寻常的隐秘气味,“什么不懂?”
“不告诉你。反正我绝对不去一线了。死也不去。”
“我舍不得人家守活寡。”
“你也不要觉得我可惜。我干后勤也是为人民服务。”
“你自己真不喜欢待在一线?”那边对这点一直纠缠不放。
贺邳其实也说不准自己从热火朝天的一线退下来是什么感受。
但是他就是这样的人,想不通就暂时不想,他自认是个快乐自恋的乐天派的笨蛋。从委蛇的死到他回来,这么短时间,休息都没休息好呢,除了那件事,其它任何事儿都慢慢来。
那边估计也是心情复杂,也没再劝,“那你404任务……”
“放心。”
“但这会是我执行的最后一个一线任务。”贺邳补充道。
“好。随时保持联系。”那边也是暂时无可奈何,被迫应了声。
“ok。”
贺邳等那边先挂了电话,自己才挂断,把手机扔回了铺得整整齐齐的床上,对着大面落地镜反反复复欣赏自己帅气的容颜,哼着歌继续东扭西扭挑花花绿绿的领带。
——
徐处之握着方向盘,望向前面的马路。
又堵了,礼拜一,下回还得再早出门十五分钟。
一时半会儿是没希望了,徐处之打电话通知完处里,倾身摸过窗台底下的香烟盒,刚剔了一根出来叼上,抽了口,大热天,边上几辆车里的人突然放着车内暖和的空调不吹,齐齐放下车窗探头出来,往一个方向望去。
徐处之皱眉,也跟着凑个热闹,稍放下车窗朝自己左侧后方望去。
密密麻麻堵得水泄不通的车辆里,一个骑自行车的男子被好多双眼睛盯着。
大热天,他就穿个薄薄的衬衫,衣服外套扔在车篓里,一头乌黑的短发被寒风吹开,露出过于英俊的面容。
他优哉游哉地单手握把,左手啃着热气腾腾的包子,虽然是单手握把,车技倒是不差,只是还是不如两手握把稳定。车身东一下西一下地扭着。
他自行车悬空的左把手上,一杯豆浆挂在那儿,随他蹬的动作微微摇晃。
他人在狭窄的车与车之间宛如泥鳅一般悠闲灵动地快速穿梭,和龟速前进、甚至原地停止的车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徐处之心道还挺有远见,知道这条路一直很堵干脆直接骑自行车。
他低头扫了眼腕表,离上班还有一会儿,他就要放上车窗,下一秒,乳白的液体忽然毫无征兆地溅到了他的车窗上。
徐处之望着自己手背上那两滴液滴,有些纳闷,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没来得及反应,更多的不明液体泼撒过来,顺着他关了一半的车窗慢慢流下,在一尘不染的车窗上留下渣滓的痕迹。
“…………”
车内后视镜里,徐处之望着自己外套袖口上溅到的几点淡薄痕迹,脸色肉眼可见地凝固阴郁了起来。
那人一晃眼的功夫已经骑到他前面,车技一流,装豆浆的塑料袋子和豆浆杯的盖子质量却不一流,塑料袋子滑脱了一边,豆浆顺着杯盖和纸杯间的巨大缝隙泄了出来,又在那人过于快速的骑行中往后撒去。
半点没湿那人的裤子,却湿了擦肩而过的已经落到后面的车。
路上有司机好心大声道:“兄弟,豆浆!”
贺邳第一时间还没意识到这在喊自己,过了好几秒,慢了好几拍,他才狐疑低头,见自己的豆浆已经撒了半杯有余,大惊失色,立马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豆浆,意识到什么猛地往后看去,看到了一辆车窗黏黏糊糊淅淅沥沥的白色雪鹰。
“……”
贺邳心道坏了,第一时间骑停,靠下车,大步流星过来。
几秒的功夫,徐处之的侧窗传来了两声重重的轻叩。
徐处之原本还有些愤怒,心道他还挺敢作敢当,面无表情放下车窗。
那人看都没看他一眼,二话不说从裤兜里摸出黑色真皮皮夹打开,手伸进皮夹子,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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