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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晋江   真面目

小说:

青梅二嫁

作者:

金山闪

分类:

穿越架空

太医退了出去。

正阳宫中焦灼的氛围因为李宥安的坐镇悄然散去,众宫女太监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李宥安踱步至床榻边,抬手拂开厚重的帷帘,李景年脸色泛着一层黑色,双眉紧蹙,双拳紧握,身子时而不安地一震,仿佛在梦里也不得安生,口中时而冒出些喃喃呓语,“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皇上这样有多久了。”他偏过头,去问走上前来的顾时念。

顾时念道,“自昨日陛下从议政殿回宫后,便有些魂不守舍。昨夜子时,睡得好好的突然说起胡话。大声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之类的胡话。”

她一边说着,一边去窥探李宥安脸上的表情。

可李宥安自从进宫起,脸上一直维持着淡漠的表情,偶尔会微微蹙眉,陷入沉思之中,除此之外,便如同覆上一层面具一般,窥探不出真实的心思。

顾时念深吸了一口气,做了一个万分艰难的决定,强行镇定道,“我已有一个月的身孕。”

李宥安侧眸望向她,不见半分波澜。

她低垂着头,轻抚着小腹,脸上浮起一层微笑,“我能感觉到这孩子是有福气,定会像他父皇一样,做一个好皇帝。”

这是李景年唯一的子嗣,这样的结果顺理成章。

李宥安轻嗤了一声。

一个月大的孩子,能不能生出来还未可知,就开始筹皇位,简直天真。凭什么,凭借顾时念掌握的那些阴私吗?

他并未应承,顾时念心中有些不安,不知道自己选择在这样的时机把这件事托出是否正确。她看了一眼躺在龙床上奄奄一息的李景年,想法突然坚定起来。

她一定没错。

“当务之急,是的将皇上救醒。”李宥安道。

一道无形又轻盈地巴掌扇在顾时念的脸上,丈夫生死不知,自己却开始想着皇位,意图未免也太过明显,可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即使后悔,她也只能顺势而为。

情况紧急,李宥安略沉思片刻,招来近侍太监嘱咐了几句,这时,太监端着熬好的汤药走了进来,泛黄的汤药在瓷白的碗中晃着,走向李宥安,等待他的指示。

顾时念全程盯着那药,生怕他动手脚。

李宥安摆了摆手,太监脚步一拐,换方向,直往床榻而去,走到顾时念身边,她自然地伸出手接过托盘里的药碗,道,“我来吧。”

她端着药碗,喂药的汤匙在碗里搅动两下,转过身去试图喂给李景年。李景年此刻昏迷不醒,牙关禁闭,想要喂药,需要把他的嘴巴打开。

顾时念突然想到了自己曾经看过的电视剧情节—以口渡药。

正欲效仿,刺激的药味冲进鼻子里,想到了自己的肚子,有些犹豫。四下看着,总端着药碗不喂也不是事,正是骑虎难下,左右为难时,她一咬牙存了一口药在口中,俯下身去准备去喂李景年。

与她料想不同,昏迷不醒的人并不会因为轻易张口把药喝进去,嘴唇相触间,李景年还是紧紧闭着嘴唇。

顾时念用舌尖撬开他的牙关,结果适得其反,药汁不是从口中漏出,就是的被吞进肚子里好几口。几番之下,不仅一口药没喂进去,自己反倒遭了不少罪。

口腔弥漫着苦味,她只觉得自己愚蠢。

顾时念用手背抹去唇边的药汁,对着站在一旁的小太监招手,“来,把这药给陛下喂进去。”

小太监唯唯诺诺上前,把李景年扶起靠在自己怀里,另一个太监端着药碗站在一旁。他用汤匙撬开李景年的双唇,一点一点地把药汁尽数喂进去。期间时不时还要停下,免得李景年吞咽不得,被呛着。

好容易一碗药喂下去,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从头到尾,李宥安都未沾手其中。

忽然宫外叫喊道,“薛大人到!徐老将军到!”

顾时念猛地转头,看向李宥安,不知他是何用意。

李宥安道,“请。”

宫门处,两位老臣一同走了进来,进门时,眼光把宫内情形一扫,心里瞬间有个底,走到李宥安处行礼,“殿下,老臣来了。”

李宥安指了指床榻,厚重的帷帘露出一道的缝隙,刚巧模模糊糊看得见李景年的影子,“两位是朝内的肱骨之臣,朝中大事,都要仰仗两位。眼下陛下的情形不容乐观,所以我特意邀两位来此商讨。”

薛诚并未第一时间应承,只道,“可否让老臣亲自看过一眼陛下。”

李宥安略一颔首。

徐靖转了一下眼珠,跟着薛诚一道走近帷帘,悄悄掀开帷帘的一角。不看还好,一看,心下俱是一沉,这模样哪是不容乐观,简直是濒死之相。

看过之后,两位老臣面色皆是凝重非常,走到李宥安面前,拱手道,“不知太医如说?”

李宥安眼神一扫,旁边伺候着的小太监将太医所说原原本本道出来。

薛诚觉得棘手的很,来之前近侍太监话头紧得像律宪司的大门,只进不出,他多次打探,只得一句“大人进了宫便知道了。”,皇帝托孤这事儿,若没有一个摄政王在边上,是一件美事,可若有了,便是一个烫手山芋,轻易碰不得。

心思在肠子转了几百个弯,道,“殿下打算如何?”

是打算另选嗣子,还是——

自己登基。

徐靖这个大老粗,平时的肚子里藏不住话,此刻却同鹌鹑一般,守在一边,什么也不说。

李宥安淡淡道,“自然是等陛下醒了再说。”

两人暗地里对望一眼,愈发不明白李宥安到底是的什么心思。

陛下—还能醒来吗?

帷帘里传来一声痛苦的声音,李宥安起身,两位老臣随后,靠近床边。

李景年大梦一场,浑浑噩噩地睁开了眼睛,一看见李宥安,惊惧不已,哇的一下翻身呕出一口血,吐在地上,惊得薛诚忙喊太医。

吐过一口血后,李景年竟有些好转的趋势,脸上浮着的死黑之气褪去的,面色虽然还有些失去血色的苍白,但明润含蓄,富有光泽,且神志清楚,两眼有神。

太医提着药箱匆匆赶来,坐在旁边,一边把脉,一边观察着李景年的面色。

徐靖刚想开口询问,却被李宥安一个眼神逼退。几人皆闭口不言,免得干扰太医的思绪。

过了半晌,太医悠悠收回手,还未开口,薛诚便察觉到他眼下中的喜色,心中倏然一松,问道,“陛下可是大好?”

太医捋一捋胡子道,“陛下惊恐过度,心神大动,一口淤血堵在胸口,现下堵塞的淤血吐出来,周身气机通畅,再服两三剂汤药便可大好。”

说着,他的笑微微一滞,并未全盘托出,到底是亏了根本,难以将养,恢复从前只怕有些困难。

这点异样转瞬即逝,在场却有三人抓住了。一是薛诚,二是徐靖,最后是李宥安。

三人心思各异,都不言语。

躺在床上的李景年觉得心口压着的重石被移开,轻松不少,精神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好。昏睡期间,他并非一无所知。外界所闻,他在梦中都能听见。

没想到最关心他生死的竟是摄政王。

想着,他复杂地望了一眼李宥安,顾时念心中大骇,立即扑到床榻边,哭道,“陛下的,您终于醒了。”

李景年看着她,脸色有些淡了,可在别人面前也不好落了皇后的面子,何况这是他亲手选择,力排众议让她登上后位,便点了点头。

顾时念感觉到李景年的态度变化,对自己大不如前,心中惶惶,慢慢抓紧了李景年的手。

美目含泪,摇摇欲坠。

这个时候,李景年没有心思欣赏美人垂泪,嘶哑地声音喊道,“薛大人,徐大人。”

两位都是前朝延续至今的老臣,他对他们心中尊敬道,“此次朕病了,让二位担心了。”

薛诚是李景年的老师,颇为触动道,“陛下折煞老臣了。”

师生两又说了一会话,太监捧来汤药,李景年脸上也觉出困倦,只留了薛诚说话,其他几人极有眼色地告退。

李宥安与徐靖平日里交集不多,后者常年在外领兵打仗,守的西边与焉国交接的边境,与漠北隔了十万八千里,又是个保皇党,与李宥安更是不合。

但李宥安军营起身,深知打仗不易,军饷给的大方,即使两人各自为营,徐靖对他也并无恶感。

两人相对无言,一道出了皇城大门。

不远处,徐迟正带着禁龙卫巡城,看见徐靖,低声和队伍里头的人低声吩咐了几声,行进的队伍便原地停下,他从队伍中走出,来到徐靖身旁。

身姿矫健,配上禁龙卫的服饰更显少年意气。

这股意气维持到他看见李宥安的那一刻尽数消散。

李宥安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冷冷地扫过一眼后,打道回府。

徐迟却被这一眼扫的哆嗦。

徐靖恨铁不成钢道,“你看看摄政王,你再看看你。人家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就投军做出一番事业了,而你还在靠着老子的面子吃饭。”

徐迟被说的沉默。

以往哪次说教,徐迟不是翻白眼就是梗着脖子不服气,这次居然这模样,徐靖说着收了声,心中反思:难道自己真的说的太过分了?

徐迟却不是因为这一件事,而是想起一桩往事来。

那是四年前,九月初一,猎场里的动物被养的膘肥体壮,先皇听闻,兴致大开,带着三位皇子去秋猎。

陛下年岁与他相差无几,因此他便陪在左右。

只是陛下毕竟年纪小,正是贪玩的时候,不一会便没了影子。他发现皇子不见了,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又不敢声张,生怕陛下与父亲责怪,只敢偷偷摸摸去找。

一路在猎场穿行而过,忽在不远处的灌木丛后听见熟悉的声音,当即狂奔上前去。

他身量小,人动作又灵巧,猫进灌木丛中悉悉索索地声音全被不远处的溪流声覆盖。好不容易猫到灌木丛中,却见月明星稀,玉带般的溪流湍急,溪水边几人的脸庞在月色下清清楚楚。

大皇子、五皇子、陛下。

当时还是皇子的陛下正在与大皇子争执,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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