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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先别看是bug章

小说:

摄政王靠抽卡系统曲线救国

作者:

左掖梨

分类:

穿越架空

七日后再度来到上朝日。

孝悌仁义的大臣:“陛下!就算全世界【摄政王】都与你为敌,我们也会无条件地永远支持你!”

瑟瑟发抖的少帝:“谢谢你们的好意,可是我为什么要与全世界【摄政王】为敌呢?”

摄政王轻笑,终究没耐心看完这出荒唐剧。

“陛下。”

他转头看向龙椅上缩成团的少帝,轻声细语道:“可要臣教您批红?”

少年天子抖得像个误入狼群的幼鹿。

矢志不渝的大忠臣们:“没事,陛下!我们会帮你!”

怒极反笑的摄政王冷酷无情地表示:“真是忠心耿耿的大臣呐(重音)。”

“朕、朕尚年幼……”

少帝额角徒生冷汗,觉得摄政王比话本里三头六臂的精怪更加恐怖,于是主动自觉地充当起了端水达人:“此事暂且搁置罢。皇姑她……”

瞳孔地震、美梦破碎的大臣:“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

不战而胜的摄政王:“吾之无敌,未逢敌手,甚是寂寥。”

“陛下圣明。”

摄政王在万籁俱寂中截住话茬,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少帝的衣襟底下。

三卷流放南疆的奏疏,都藏在里面。

凡是批判过殷城公主牝鸡司晨的官吏,他都记在心里。

燕则灵想起燕净月没能送到工部的手札,仿佛瞧见了妹妹在数百个日夜中被炭笔磨出薄茧的手指。小札上每一个字迹,都凝聚着殷城公主的心血。如此惊才绝艳的天赋,本该为百姓谋福,可惜……太祖血脉凋敝至此,他不能让唯一的妹妹也像母亲一样无法善终。

可惜……

对不起,明月儿。

犹疑只存在于方寸之间,摄政王的目光重新回到丹壁底下战战兢兢的大臣。他嘴角噙笑,轻声细语地提议:“陇西还缺三个教化夷狄的博士祭酒……”燕则灵干脆利落地报出三个抨击燕净月最过的臣子名氏,想来早有预谋:“诸公意下如何?”

老御史们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毕竟谁都不愿成为下一个在漠北教匈奴人背《孝经》的‘当世大儒’。

史官在《摄政王本纪》愤而记录:摄王膺天潢之重,行虺蜴之奸。幽囚幼主,杖杀台谏,人谓‘殿上虎’,襁褓闻声辄噤。有太学生题朱雀桁柱云:‘蟒衣犹渍黔黎血,犀銙偏萦谏士魂。’其辞悲怆激越,市井竞相摹拓,遍传九衢。

而燕则灵已经没有空去挽回他的名声了。

在云陵平叛的数年,他无数次梦到过摄政王府的那一树白梨,是燕净月亲手种下的。想来等他病笃后,这一树无主的花也会像当年的殷城公主一样,被彻底摧毁。

谁会想到,当年推波助澜的人群中亦有他的身影。

真够可笑的。

*

丹书铁劵被掀开,蛰伏百年的硝烟味突然在密室里苏醒。

烛火投下殷红色的纹路,将平戎寨的暗道绘制得淋漓尽致。那些血管般蜿蜒的道府贯通了镇北关,饶是裴细清都不敢拍着胸脯笃定,对镇北关的每一条路径都了如指掌。

大寨主的手压住地图边缘,指节因用力泛起青白。他甚至看见了舆图某处清晰地标注着‘癸卯年三月初七,镇北侯起亲掘’的蝇头小楷。大寨主的目光扫过地图背面,瞳孔骤然收缩。——墨色晕染的镇北侯府平面图上,连西跨院第三间厢房窗棂的裂痕都被摹画得纤毫毕现!!

西跨院第三间厢房供奉着祖宗灵位,闲人免进。

连他本身,都只能在祭祀之日远远地为先祖叩首尽香,不敢抬头冒犯。

唯一能察觉到窗棂破损的,恐怕也只有父亲了……

“此处可设伏兵两百。”

燕则灵把声音压低,话音的余烬重重地烙在贯穿平戎寨某两处山崖的栈道上。后面这句话更是说给裴细清听的:“倘若一朝失势,你可从此处遁逃。”

他的手指点向另一处隐僻,目光顺着等高线滑向标注‘鹰喙崖’的豁口,不紧不慢地补充完下一句:“明烧栈道,暗度陈仓。”燕则灵的话音顿止,眼角余光悬停在批注的下方——

那个位置赫然画着枚极艳的朱砂印。

成色与涂抹在锦盒的万山红遍色彩相仿。

燕则灵还觉得眼熟,总觉得这个颜色他还在哪里瞧见过。

可惜一路匆忙,他没有闲情细想。

“义父临终前攥着平戎寨的舆图,指甲都扣进了虎口。”裴细清重重合上锦盒,珍而又珍地藏进怀里。他瞧向白衣侠客的目光中酝满了信任,如同一汪潺潺的清泉,将往事逐一道来:“去年腊月,平戎寨的巡防营在鹰喙崖寻到三十几具无头白骨,每具尸骨都穿着前朝制式的甲胄,样式很新。云奴找仵作验证过了,按骨龄来算,应该是近五年来镇北关遗失的百姓。”

“这些披甲的骨出现的时机很蹊跷……”

大寨主问:“袁都尉,你来时的路上,可有发现?”

燕则灵眉梢微蹙。

不等摄政王编个谎言揭过,仿佛冥冥之中有定数,一股突如其来的穿堂风裹着血腥气涌向二者,将所有抽丝剥茧的细节都隐匿在危机过后。

几具尸首顺着阶梯滚到主穴暗道,把阶梯染得血红。

暗道外,传来三短一长的兵器拍打音。

裴细清豁然色变。

他们见与裴细清身形相仿的少年郎步履匆匆地赶来,单膝砸地的闷响震落梁上积尘:“禀大寨主,北狄的将追来了,您认识的,叫莫里什。”

裴细清深吸一口气,喉结滚动着咽下血腥气:“说仔细。”

云奴绷紧的下颌线在火光里如刀裁斧劈:“他们要您给那焦尸抵命。大寨主,咱们箭矢将尽,恐怕……”

他的话尾折断在游侠的轻笑声里。

袁照夜的白氅擦过英灵碑的裂痕,卷起的风浪把雕琢在碑面的‘忠烈千秋’映得斑驳。

“战马粮秣、兵戈器弩,这些家底全要填进北蛮的兜子里?”他瞧向默不作声的青衫大寨主,瞳孔深处的寒芒凝进后者明显犹豫的眼眸:“大寨主舍得?”

或许连摄政王本人都不知道。

他骨子里都携着燕氏一族独有的疯劲。

燕则灵的野心太过璀璨,眼神也太过虔诚,犹如向死而生的殉道者。这股宁死不折的孤拗,像是荒芜的地幔生出春溪,怂恿着他身边的人心甘情愿把家当全部押注。百年前的柳云生无法婉拒这样的神情,百年后的平戎寨大寨主亦然。

虽九死亦难言其悔也。

青衫文士的指尖在袖中微颤。

至少……

袁都尉还在这里,是镇北侯府的故人。

这茫茫尘世间,仍将宁辟疆与往昔牵系的、犹记镇北侯世子名讳的……

唯余袁照夜一人。

他将心中的酸涩全部咽下,所有一时冲动而起的情绪都瘫软下来:“既然有人赶着给孟婆舀汤,便送他们过奈何桥。”

这才是平戎寨大寨主应该有的决策。

*

寅时三刻,荒郊酒肆。

黑衣男子指尖摩挲着茶盏上的裂痕,浮沫里映出窗外未化的霜。

跪在青砖上的探子喉结滚动。

血水从他额前滴落,洇开暗斑:“启禀昊勃极烈。卯时二刻,阿雷德将军在十里亭遇天罚……全军覆没。”

“继续说。”

黑衣男子屈指,茶汤泛起涟漪。

探子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犹如濒死的野兽在胡言乱语:“惊雷破云之际,袁照夜的刀正抵着将军咽喉。那疯犬突然抬头望天——”他猛地捂住脖颈,仿佛再次看见紫电劈开苍穹,落到首领的肩骨,将其劈成焦黑:“将军的玄铁重甲熔成赤浆,三千青丝刹那间燃业火化灰……”

砰!

茶盏在案几间磕成重响。

黑衣男子拔出腰间别着的匕首,以刀尖挑起暗探的下颌,刃面倒映出窗外渐明的天光,模糊成眼前人阴骘的蛮腔:“你是说,巫仙降罪?”

奴仆心腹哪敢妄议巫仙,纷纷伏跪,心中叫苦不迭。

“奴亲眼见将军化作焦炭!”

探子膝行着拽住男子的玄色衣摆,在锦缎上拖出血淋淋的指印:“平戎寨的马车碾过余烬时,车辙里还嵌着将军手指的骨韘……”

“您应该记得,那是老龟交给将军的!”

他疯癫的瞳里流淌着泪花。

下一秒,刀光如银蛇窜起,一串血珠溅在青砖。

头颅滚落。

血湿透了黑衣男子的靴,他冷笑道:“那你为何不殉主?”

“自乱其军,坐失其利,该杀。”

“主将死而自屈,无谋无虑,该杀。”

“乱、怯、溃、逃,该杀!”

一连道出暗探的数条罪状,黑衣男子一脚踢开无头残躯,丝毫不把人命当命:“传令。”他把匕首仔仔细细擦拭干净,说“寅时过后,第三军撤出平戎寨所监视的视野范围,暗桩沉潭。叫老龟把前些日子养在鬼哭坟的两脚羊都喂了,弄干净点。想办法把这件事和月女联系在一起。事关那位大人,平戎寨和各路望族绝不会坐视不理。”

“现在,镇北关的知州还没打算跟我们合作,不要打草惊蛇。”

“至于莫里什……”

“既然他爱学飞蛾去扑火,那就任他作灯芯。”

黑衣男子漫不经心道:“不中用的玩意儿,只会给父王招惹祸世。”

“养在马厩里的羊羔都宰了,还是按照二哥的计划来。都弄干净点,往月女庙里面一扔,算是我们给神女的供奉。好让镇北关的活物都清醒清醒,月女从来就不是他们的免死金牌,而是悬在膏羊咽喉处永远的刺。”

残月隐入云层,酒肆后的马厩传来微乎其微的痛呼。

此时,伪装成布匹商旅的蛮人拖着重辇,早已纵马掠过刻着‘月女庙’的石碑。而濯清溪巡游的官兵得到‘布匹行商’无偿赠送的金银珠宝之后,连问都没问,就痛快地放了行。

风里传来马蹄驰骋的响,混着关外独有的蛮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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