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摔下山崖的时候,我手下塞了一个小瓷瓶给他,那个瓷瓶里面,装着一味世间难寻的毒药,下药方便,无色无味,也无任何解药,只需要药引,就能当场毙命。我的手下交给他的时候,告诉他这味药可以致你于死地。但当时的我并不知道瓷瓶有没有在小景手里,我以为丢了,因为我的属下已死,而且并没有传来你的死讯。”
“直到刚才小景告诉我,在他被申芸围困的时候受不了申芸对她的折磨,率先吞下了为你准备的那枚毒药,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那枚毒药,来历可就大了。”沈由卿招招手,持酒人上前去,沈由卿端起那杯红色的酒放在手中把玩,说到:
“那枚药,原本是为了云镜准备的,原本准备趁着她在外行军打仗的时候送一个男人到她身边吹枕边风,让她受制于沈家,如果不听话,就让她暴毙在行军打仗路上,沈家就能高枕无忧,可是毒药还没有做成,云镜就登基了。当时沈家就想着,终有一天,一定要推翻云镜的统治,让她的楚王朝覆灭。赤血丹青,共书铁卷,他们为这枚药取了个忠肝义胆的名字,丹青铁卷。”
云镜的生活作风实在是太过检点,专一的只爱后君一个人,身边全是亲信,沈家无从下手,便找到了毒药的第二个主人,裴文理。
裴文理爱圈养男宠,并且放荡不羁,不加防范,是最好的下手人选,只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伪装成云镜毒杀的裴文理。再挑拨离间,裴鄞为了天之骄子,漳州必定反叛。
毒药制作拖了很久,事情也拖了很久,当毒药做成的时候,沈家突遇背叛,已经接近灭门,并且全部都是由裴文理操刀。
沈家原本准备送沈由卿去到漳州刺史府吹枕边风,不能保下沈家就杀了裴文理,完成这个任务,但沈由卿不愿意苟且偷生,沈家便派小澈去完成这个勾引裴文理的任务。
事情尚未落成,封景就来找到了沈由卿,并提出了同样的猜想试图保住沈由卿,同样沈由卿拒绝了。
封景为了沈由卿,独自一人前往漳州,歪打正着地抢先了小澈一步得到了裴文理的关注,又歪打正着地推测了沈家的行为,口供与沈家叛徒的口供完全对齐,这才没有被发现。
直到如今。
“没想到,所有人都觉得渺茫的一件事情,封景居然做成了。”沈由卿发笑,随即饮下毒酒。
“笑什么?他不是吃了吗?你沈家不也灭了吗?”裴文理发怒,有一些狠毒刻薄。
“所以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是,他不是无药可救的,”沈由卿心口有一些疼,药效有一点发作了,他捂着心口:
“毕竟这枚药是为云镜准备的,云镜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所以如果吹枕边风不成,下药毒杀也不成,细作就会自己服毒,赌的就是云镜的一份心软。而这个药,如果你愿意牺牲自己从小练就的百毒不侵的体质,可以为他融掉。”
“他是我弟弟,这毒,一定能解开,我不骗你。”
裴文理喜怒不行于色,实际上自己手已经掐的快要出血,恶狠狠的看着沈由卿,不说话,眼神阴鸷。
“当年,您对沈由卿一见钟情这个事,可不是我噢,那天,我正和云昭约会呢。他回家还说,你好生轻浮,有些吓到他了。”
“你这般对他,他拿到药了后都没让您喝上他的毒药,他,应该不缺能下毒的机会叭?你说,他与你一同吃饭的时候,看着你的时候,是不是在心里,原谅了你千千万万次?”
裴文理呼吸变得急促。
“在他被申芸围剿的时候,他又是受着怎样非人的折磨?才会至于那么坚强的一个人,都不得不吞下我给他的毒药,只求当场毙命?”
沈由卿咳嗽了一声,从嘴里面溢出了鲜血,靠在柱子旁,笑着说:
“他方才对我说,让我不要恨你。”
杀人容易,诛心却难,这话又杀人又诛心,一听到这个话,裴文理一脚给沈由卿踹了过去,拎着他的衣服,目眦欲裂:
“沈由卿!他是你亲弟弟!你利用他!呵,你以为我就会这么英雄气短吗?你以为他是谁?我的一生挚爱?他也配?你以为你是谁?!”
“你不用急着辩解,我知道,他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你爱上了他。”
沈由卿吞下了溢出的鲜血,咳嗽一声,笑着说:
“我爱过别人,我知道的……你爱上了他……我也……知道……他……爱上了你。”
裴文理一把甩过沈由卿,朝着牢房外仓皇走去,她要急促地证明自己,不会爱上一个人,撇清和封景的关系。
封景、女帝、沈由卿都这么说,这么权威的答案,确是她根本不能接受的答案,爱这种东西,不是遍地都是吗?
裴文理踉跄的走向封景的寝室,中途遇到了女帝,女帝似乎准备拦着她,裴文理却一摆手,旁若无人地径直走向封景的房间。
推开了房间,封景已经开始吐血,看着地上的血迹,她有些愣住,封景已经换上的纯白的衣服,坐在床边,抬头看向她,她猛地感受到内心一股悸动。
见裴文理来了,一旁的军医跪在地上,说道:“裴大人,封公子气血虚弱,郁结于心,身体状况很不好,所以毒药扩散得很快,需要早日找到解药才行,不然……”
这句话更是为裴文理的心插上了狠狠地一刀,裴文理一脚踹翻了军医,“滚!”
军医连滚带爬。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裴文理气急攻心,心狠下来,走过去一把拽住封景便把他从床上摁倒,一双手紧紧的掐在封景的脖子上,封景瞬间面红耳赤,呼吸不顺,很自然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你要杀了我吗?”
“我……”裴文理清醒过来,不肯相信,逐渐放开了掐着封景的手,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平静了内心。
她看着躺在柔软被褥上的封景,脱了鞋,在床上与他靠在一起,忽的,她紧紧的抱住了他,亲吻了他的额头,仿佛心爱的东西要被夺走。
封景没有闪躲。
“我后悔,把你留在漳州刺史府了。”裴文理说。
“为什么。”
“你困住了我。”她以为人生可以一路向前,不用回头,她的人生自在随心,没有缺憾,如今,她终于有了第一个缺憾。
求而不得。
封景没追问,只是自己问道,“我报复你了吗?大人?”
“嗯。但有些自以为是,因为十年以后,再有个十八岁的,你的牺牲就一文不值了。”
“十年,也不错,我只活了20呢。”
一把刀子,又狠狠地扎在裴文理的心上,裴文理问到:“你就这么无欲无求,这么干净地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