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朵蔷薇,盛放那日,便是还魂礼成之时。
神农谷又是鸡飞狗跳的一日。
“把他给我摁住了!别让他给我跑了!”
“大长老,这可是老祖宗的男侍,我们这样动手不好吧?”三长老犹犹豫豫。
“你们别伤了我哥哥!”君故也来添乱了。
须回直接一伞,将挣扎的家伙踹晕了。
世界,总算安静了。
“服了,一个个没用的东西!他都伤害主人了,你们还想着手下留情!”
须回的吐槽过于精准,精准到在场诸位都有些惭愧。
他实在懒得理这群优柔寡断的后生,着急忙慌地飘到床边,唤道:“小姜水你快醒醒!小姜水你快醒醒!”
君故不止一次从须回口中听闻此称呼,终于忍不住问道:“大长老,这须回为何会唤姜娘子,小姜水?姜水是姜娘子本名?”
大长老却道:“应该只是他们之间独有得称呼吧。”
姜水此名,除了须回,便只剩规则知晓,常唤“姜水”的,也只有须回。
“原来如此。”君故感慨,“如此看来,这姜娘子与器灵之间的关系,可谓是亲密无间,否则据长老们所言,须回是上古器灵,其创造者是第一任姜妘,你们神农帝的妹妹,他应当也会对“妘女”的回归有所动容。但照如今来看,他似乎只衷心于你们现任家主。”
在神农谷的日子久了,君故也知晓了一些神农一族的秘密。
姜妘并未刻意隐瞒,族中之人便没想着瞒他。
二长老道:“那是因为须回的记忆,隔一段时间便会被清除,他与现任家主亲近些也无可厚非。时间太久了,我们无人知晓三千多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禁地室里那个姜罗的记忆好像也有问题,自被家主带回来后,就痴痴傻傻。”
三长老道:“该不会这一切都是妘女的男侍策划得吧?”
他之言虽语出惊人,但也并非没有道理。
君故道:“还真有可能!不过你们规则大人还未来吗?”
大长老道:“规则大人闭关了,好像受了伤,你们天道呢?”
君故摇头:“天道不是我等可以联系的。”
这一个个大人物,关键之时全都靠不住。
众人无法,只能等姜妘醒来再做商议,至于醒来得是姜妘还是妘女,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们这厢讨论无果,须回那边亦唤醒无果。
姜妘就那样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气息绵长,神容平和,毫无苏醒迹象。
须回急了,他一着急就控制不住乱来。
只见他隔空取了一杯水,哗啦一下全倒在那男侍身上。
男侍立即便醒了。
他迷糊得睁开眼,就见一把红伞指着自己胸口。
“快说!怎么样才能让姜妘苏醒!”
男侍面露一丝兴奋:“放心,会醒得,我的妘女会醒得!”
须回见他这模样就气不打一出来,隔空就抽了他一巴掌。
“我是问你,怎么样才能让小姜水醒来!”
男侍擦拭了嘴角血迹,眼底疯狂不加掩饰。
“我说小神灵,你可是妘女的神器,怎么你只关心这个冒牌货,不关心自己真正的主人?”
“你还有脸提主人!主人如果活着,她绝不会放任你这样草菅人命!”
“草菅人命?骂得好呀!”男侍大笑道,“可惜了小神灵,你骂我,就是在骂你自己。”
须回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道:“你少胡说八道装神弄鬼!什么骂你就是骂我,我才不是你这种坏家伙!你快说,到底要怎么才能让小姜水醒过来?”
男侍悠悠地望着姜妘,眼角笑意从未散过,片刻后,方才吐出来一个字:“等。”
“等什么?”君故问道。
男侍缓缓道:“等蔷薇花落,神女魂归。”
话音方落,便见墙边那最后一朵蔷薇骤然飘零。
而昏迷不醒的姜妘,竟真得睁开了眼睛。
众人一阵欣喜,男侍率先冲了过去。
“是你吗?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他这厢激动得抱着姜妘,怎料后者却毫无反应。
须回忙飘过来,可它现在变不了人形,只能干着急。
“你快把爪子松开!松开!”
男侍哪里会听他得,紧紧抱着姜妘不放。
须回更急了:“小姜水你醒醒!你不要被控制了!喂!你们就干看着?快来帮忙啊!”
众人好似才回过神来,茫然冲了过来,怎知,被一道红光灼烧,摔出去十步远。
他们竟然靠近不了?这男侍何时又结了阵?好厉害的力量。
“你是谁?”
姜妘可算开了口,第一句问得便是那位男侍。
男侍一怔,面露柔和,笑着道:“是我啊,我是回,阿妘你不记得我了吗?”
姜妘茫然地摇摇头。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你回来就好,其它都不重要……”
“可是真的不重要吗?”
话音落,男侍猛然愣住,他不懂姜妘所言何意。
只见她眸中猛然变了色,手中不知何时凝结了一道神光,顺着回的后背,骤然灌入。
神光入体,回忽然间被定了身,再也动弹不得。
姜妘从他怀中抽离,赤脚踩在地板上,指尖轻轻一点,蔷薇阵法便随之散落了个干净。
直至她微笑着同大家打了招呼,在场诸位才恍然惊觉,眼前这位是他们的家主,而不是老祖宗妘女。
须回兴奋极了,“哗啦”一下冲到姜妘怀里,红色伞面掉落红泪,一滴一滴,将姜妘的衣裙都染红了。
“小姜水你回来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的人格消散了,被妘女主人所取代了。”
他哭得稀里哗啦,眼泪止不住得掉。
姜妘拍拍他的伞面,柔声宽慰道:“好了好了,多大的伞了还哭,丢不丢人?”
须回生生止住了眼泪:“哼!我才没哭呢!”
姜妘无奈地笑着,只让他先去看好回,而后方将目光移至神农谷诸位长老身上。
众长老面面相觑,纷纷道:“恭迎家主回归。”
他们到还算尊敬,对姜妘这个后辈也行了大礼。
姜妘秀眉轻挑,淡声道:“诸位长老什么时候如此客套了?没事就散了吧,我还要审问老祖宗的小情人。”
“小情人”三字,听得众人相顾无言,只觉得再待下去,便不识时务了。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大长老带着所有人离开了,如今偌大的屋子里,只有两人一伞。
回似有怨恨,面对姜妘时,像瞪着一个仇人。
姜妘悠悠道:“妘女没回来,你是不是觉得都是我的错?”
回低垂着眼,沉默不语。
姜妘又道:“说实话我比你更想让妘女回来,这样我就不用在做这个执伞者了,只可惜,她回来了我就得死了,对不对?”
回仍旧不言,只那双眼里,有了一丝不同。
“你不说话,便是默认了。其实做不做这个执伞者,当不当这个姜妘,我都无所谓,但你想让我以命换命,那这件事我们便要说道说道了。”
她半弯着腰,微微低首,打量着地上那人。
“这张脸,我见过三个人有,你们三人共用一张脸,起初我还没在意,现下看来,实在是有点奇怪。让我来猜猜,这张脸到底有什么秘密?这应该是你的脸吧?回。”
回双目瞬息放大,满眼皆是震惊。
见他这副模样,姜妘便知自己猜对了。
“先是沈暮,再是楚暮,最后是君暮,他们三个,都是为了刺激我体内的妘女之魂对不对?”
此言一出,回再也克制不住,他终于开了口。
“你是怎么知道的?猜到得?不,是妘女告诉你的对不对!你见到她了?你见到她了对不对!”
他又恍若一只疯狗,拽着姜妘的脚,不肯放开。
须回隔空一伞,将他推了开来。
姜妘道:“我没见到她,但她的确被你的术法唤醒了最后一缕神识,可你知道吗?她宁愿自毁神识都不愿回来。”
“怎么可能?你骗我的你骗我的对不对!”回似难以接受姜妘所言,整个人愈发疯癫了。
姜妘蹲下身子,扶起狼狈得那人,伸手整理好他额间的乱发。
她的动作温柔极了,温柔到回都有些恍惚。
可下一刻,她所言却如一把刀子般,扎入了回的心脏。
“回,你的妘女从未爱过你,是你一厢情愿了近四千年。”
“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
“我骗你?说实话,你有什么值得我骗得?这张脸吗?”姜妘冷笑一声,“像你这样以爱为名,行伤天害理之事的人,我要是妘女,都要被你气活过来。”
回像是被骂醒了。
他苦笑道:“是啊,她可是妘女啊,以苍生为重的神灵,而我这些年所作所为,到底是在唤她回来,还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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