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腰不够软。”
米娅站在旁边，已经恢复了温柔的面容，把一根橡胶棒轻轻戳上降谷零的腰。
降谷零艰难地维持着他刚刚为之绝望的、米娅轻松做出的人鱼一般的姿势，屏着一口气，努力尝试在不摔下来的同时，让弯起的腰肢看起来柔软迷人。
——砰！他摔了下来。
降谷零已经换下了那身富有光泽的演出服，重新穿了一身抗造的瑜伽服，脱力地躺在地上。他已经为了这个动作训练了至少四个小时，瑜伽服已经被汗浸透了。
米娅依然穿着那身瑜伽服，微微皱眉，蹲下来看着他。她站在降谷零的头前，因此在他的视野里她是滑稽的反过来的形态。
“你只要把这个动作练好，接下来只需要训练眼神和动作就可以了。这支舞不难的呀。”她的语气为难，显然是真情实感地这么觉得，“相信我，好吗？下一次练习的时候，我可以先托住你的肩膀。不要害怕摔下来啊。”
害怕睡下来是从哺乳动物到两栖动物都有的本能。降谷零很想这么回答，即使他不是真的害怕摔下来，只是在钢管上长时间持续不断的练习让他彻底脱力了。但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喉咙无法承担喘气以外的责任。
他很难不觉得自己的手已经不存在了。自从米娅停止演示，它们就一直抓着钢管，间或因为“手臂线条太硬”动一动，但这就是全部了。他的膝盖也是一样，为了让他停在钢管上，它们承受了太多。
一旁的诸伏景光也笑不出来。
他们跳的是一支双人舞。那原本是两支单人舞，但米娅把它们修改后拼到了一起。
降谷零跳的是更妩媚的一部分，有大量的下腰抬腿，更多地展现他的腰肢和身体线条；诸伏景光则表现得更有力量，其中不乏扭腰挺胯的动作。米娅一直觉得他挺胯不够有力，导致他前几个小时一直在练习下蹲——挺胯的动作循环。
他现在几乎是在那边躺尸了，长时间的动作让他的腰抬不起来。他的思想飘到了很远的地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在步入老年之前问问米娅教官的轮椅是从哪里定制的。
它看起来真的很好用。
他们不知道现在作为米娅的，并不是真正的“米娅”，也不是在教官基地时把他们瞒得团团转的役所守人，而是在体术方面碾压世人的克拉拉。她觉得简单的东西，这两个在锻炼方面差了她不止一点的男人当然不会同样觉得它简单。
不过显然克拉拉作为地下组织的搏击教练是不会点上【教育】技能点的，其它的马甲也没有这个功能。或许役所守人在警察学校的时候勉强在教学方面点了两个点，多多少少知道米娅的强悍两人无法复制，但他的意识显然也不太能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人在提醒了那么多次之后还达不到要求。
他如果亲身上一次钢管，那他大概就会明白了。但上钢管编动作的都是克拉拉的身体，役所守人是不会明白的。
克拉拉看着他们两个瘫在地上，面露难色。她的手握了握降谷零伸展的手臂，又走到一边去，试探地压了压诸伏景光的大腿和腹肌。它们都僵硬无力，显然是已经被榨干了最后一点力气。
这个样子，待会她还要给他们按摩，原定的下午的课肯定也上不了了。
那就只能跟他们讲解一下步态和眼神动作，然后还要给降谷零护肤。她叹了一口气
“好吧，那就先吃午饭。”她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已经快到下午两点了。
她低头巡视一圈，两个男生明显焕发了生机。米娅又笑着叹息一声，开门走了出去。
她似乎是去酒吧的厨房拿的午饭，回来的时候，手上端着两只白瓷盘，手臂上还放着一只。
诸伏景光已经些微恢复了一点力气，勉强把自己翻了过来，改为趴在地上。见到她来，艰难地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最后被放下盘子的米娅用空出来的手按了回去。
这里没有桌子，米娅似乎也不准备再出去一趟。她把盘子放到两人面前，自己盘腿坐在地上，吃她的那一份。
降谷零努力地坐起来，看一看诸伏景光面前的盘子，又看一看自己的。
出乎意料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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