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环？”
降谷零如遭雷击。经历过大学宿舍生活的男生很难不接触这个，就算他不关心这些，他的宿舍邻居、同学，总有人关心，然后来告诉他。他有一个同学是秋叶原狂热粉丝，课间的时候在走廊上有时候能听见他对同伴宣传一些东西，所以他多少知道一点。
……但是，腿环和他？在今天、这一刻之前，这两者是联系不起来的。他抬起手，露出他手里的那一小圈布料。那是一只和他的演出服同样材质的腿环，上面扣着一只金色的花体“T”作为调节环。
降谷零在更衣间见到它的时候心如止水，现在他却觉得它在他的手心里散发着滚烫的热度——
“你不会系？”米娅给了他一个疑惑的眼神，从他手里抽走那只腿环，随手扯开让它彻底变成一条系带，“腿分开些，别像在警察学院站桩那样。”
降谷零僵硬地踏出一步，大脑空白地看着米娅单膝下跪，把那条几乎可以说是散发着珍珠光泽的系带绕过他的小腿，慢慢地（当然，只有他自己这么认为）往上提，那条光滑的布料蹭过他腿内侧的皮肤，让他感觉它散发的热度几乎要把他整个儿地点燃。
那条系带划到了他靠近腿根的地方，接着米娅开始扣上调节环。她温暖的手指不断蹭过他的腿外侧，把系带绕进环里，慢慢系紧，也带来接连不断的酥痒电流。
等她的手指离开他腿的皮肤，那一圈珍珠白的腿环已经微微勒进他的皮肤，上下稍稍鼓出一点点皮肉。他的腿比腿环细一些，所以那个漂亮的调节扣下面还多了一小节欲语还休的白色系带。
降谷零觉得自己从此不能直视他自己的大腿了。
直到米娅站起身，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头发，降谷零才回过神，发现自己险些因为窒息而晕过去。
他听见诸伏景光闷笑一声。
“这只是个开头而已，亲爱的。”米娅语气无奈，但那个称呼让他的脸瞬间变得通红，“那位女士喜欢‘身经百战’的，像你这样青涩的果子可不行。接下来我还要教你这些东西，做好准备，好吗？你总不能在她看见你的腿环掉下来像看到你脱了内//裤一样兴奋的时候从钢管上摔下来吧？”
这个糟糕的联想让降谷零的脸变得滚烫。他用余光瞥了一眼诸伏景光，这个刚才还在笑的幼驯染也因为这句话脸红了。
“还有你，小唯。”她转向诸伏景光，双手伸过来，把他颈侧的Y形带扣调到喉结下方，“她是个——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说，富婆？她有一种玩法，”她的手指贴着诸伏景光的脖子，慢慢滑进chocker与他的皮肤的间隙里，他的皮肤瞬间烧红了，“你也要像现在这样脸红吗？你要知道自己是个钢管舞男，亲爱的。”
她的眼神像是来自看见孩子做错事情的母亲。
他的脸更红了。
米娅叹了口气，把手指抽出来。
“先不急着脸红，先上钢管吧，我一点点教你们。”
她的日语永远带一点微微的生硬，这让她的温柔更加突出了。降谷零揉了揉脸，跟着穿着瑜伽服的金发女人走到钢管前，又被赶到后面。
“不，站到后面去一点，看我先跳一遍。透要看清楚我的动作，唯要习惯我的表情，好吗？”
习惯？
他们两个没完全懂这意味着什么。但在他们懂之前，米娅先动了。
她面对他们，也面对钢管。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身上那种温柔纯洁的感觉消融在空气里。降谷零说不出那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她的腰肢突然变得柔软——他不知道要怎么在视觉上定义柔软，但他忽然间就觉得它变得柔软了——也许是因为她的肩膀突然微微下塌，又或者是因为她稍微动了动她的膝盖。
她站在那里，就让人觉得她是妩媚的。她不像是那个像修女又像母亲的米娅教官了，她变得更像……
克拉拉。
对，克拉拉·役所。
克拉拉只要站在那里，不必做什么动作或者表情，就自然而然地能让人觉得她美丽。并不是米娅式的优雅，而是身处声色场所也能被一眼看到的惑人。
“你做这样的表情的话……？”
“闭嘴。”
米娅扬起了手臂。
她微微抬眼，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两人。她没有化妆，嘴唇并不是鲜艳的红色，眉峰不上挑，眼尾也不锋利，但诸伏景光莫名就有一种被射中了的感觉。
她的右手轻轻抓住了钢管，迈步走到钢管前。她的腰肢柔韧地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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