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女人,日本卧底教练,残疾(似乎是?),全能教官?这几个词不可能放在同一个句子里,除非在他们之间加上单数倍的否定连接词。
但没人提出异议。他们到底是通过了筛选的公安人员,知道看起来柔弱的人也许是锤爆了□□老大的功臣,总是不着调的人也许是监控网络的监管人。也许这个白人是日本籍,只是之前一直在外语区卧底呢。
不管心里到底怎么想,服气或是不服气,生气或是不生气,他们都好好地把自己的小心思摁了下去。几十双眼睛看着门边的女人,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看起来圣洁、柔弱而无力的女人轻轻推动电动轮椅的操纵杆,又往前走了一点。她拢了拢身上的毛毯,冲着他们温柔地笑:“我知道你们之中有很多人不服气,对我第一天给你们上课就迟到感到生气……”她那双温柔的绿眼睛像是扫过一群不懂事的孩子一样扫过他们,表情就像真正的圣母那样宽仁,“我并不是很想一个一个把你们揪出来慢慢折服,所以今天的第一节课,来训练场。”
她的笑容不变,纤细的手指推动操纵杆,转了个身。
“我们来肉搏。”米娅语气轻轻,“擅长武器的,和我用武器对打;擅长用拳头的,我也奉陪,你们一个一个上,只要有人能打败我,我就向基地申请给你们换个老师。”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震惊。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跟随教官来到训练场,才发现这里说是“训练场”,其实不过是由一条长一百多米米的走廊串联起来的几十个训练室。有三四个训练室的电子锁上已经亮起了“使用中”的标识,里面不断传来微弱的痛呼声,还有人的身体被砸到地上的声音——两者通常是一起发出的。
米娅慢悠悠地开着轮椅,把身后的六个人带到其中一个训练室里去。
在他们走进去之前,有一间显示“训练中”的训练室打开了,一个看起来很散漫的男教官从门缝里走了出来,看见米娅后面跟着的六个男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在场几人就听见旁边的一间训练室里传来的巨响。
听起来是什么重物,也许是衣柜。总不至于是人……吧?
那个男教官看着那间训练室,眉毛挑的老高,甚至还鼓了鼓掌。
伤害性很大,且侮辱性极强。
做完这些,他转头看向米娅,朝她比一个加油的手势,“一切顺利,米娅教官。”随后便钻到另一个训练室去了。
显然,教官们都打算走“我今天不想动脑子所以选择把你们打趴下”的路线。甚至因为米娅的迟到,他们来的还算晚。那几个训练室里的声音渐渐停息了,但总感觉那种一墙之隔的怨念会透过金属门传递进来。
降谷零抖了抖,立刻把这种奇怪的感觉忘掉。
米娅挑了走廊尽头的一间训练室,把手放到电子锁上,等了几秒。很快他们就听见了齿轮转动的卡擦声,接着出现的是另一道锁。
这样的程序大概重复了三四次,直到他们等到几乎麻木,训练室的门才终于开了。
——那是一间几乎模拟了海港建筑的训练室,大概有几百平米。有供狙击手埋伏的破窗、楼顶,还有各种垃圾桶,只是里面应该没有垃圾。另一边有几个夹子,上面有棍棒枪//支之类,还有一个放了五颜六色护腕的框。
“去选武器或者护腕吧,孩子们。”米娅在这六个像是小学老师一样拍拍手,吸引他们的注意力。“选好了拿过来交给我,我来给你们激活。”
于是这群男孩子很快回过神来,不自然地到旁边选东西去了。
一半的人选了肉搏,一半的人拿了武器。降谷零身为搏击组去领了护腕,诸伏景光挑了把狙//击//枪,里面装着橡胶子弹。他走到发小旁边,环顾四周——周围好像只有他们一个班能选武器,别的班都是直接拳拳到肉。
“是因为米娅老师腿脚不便吗?”
“大概,”降谷零皱眉,“不过我总觉得不止这样。”他看了一眼安安静静跟在后面的近藤英也,只觉得对方今天太过沉默了。按照警校时期的表现来看,今天米娅来的晚,他起码也要问两句才对。
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他甚至只是挑了把狙//击//枪坐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降谷零回过头,决定不再想这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轨迹,或许是遇到什么了导致性情大变也未可知。
这个念头还盘旋在他脑海里,还没散去,就听见米娅的声音横插一脚踩进了他的大脑:
“第一个,”她的手上转动着笔,看上去只是从名单里随便挑了个人出来,“安室透。下一个,绿川唯。”
安室透是降谷零仔细思考后给自己选的假名,而绿川唯是诸伏景光的。乍然听到自己的假名,两人都不太习惯。
她抬起眼睛,看着坐在一起的两个人,笑容扩大了一点,“看来关系不错,要一起上吗?我可以提供耳麦。”
米娅推动轮椅的操纵杆,朝不远处的架子走去,不知道操作了什么,等她开回来,向他们摊开手,两只黑色的耳麦就已经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
“这样吧,我们节省一点时间。”她的另一只手把毯子细心拢好,“刚好,你们看起来对半开。一名搏击组的同学可以和一名武器组的同学组队,当然也可以不组。同时,在我主动近身之前,我承诺不会对搏击组的同学使用武器。”
“不过我要强调一点,只要组队了,就要心甘情愿地接受结果,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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