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生们站在门外，降谷零和役所清子坐在角落，两方之间隐隐形成了一条无形的分界线。直到警察赶到，这条界线才被打破。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带着一个小孩和另一个警员走进了办公室，很快那个警员又跑了出去。一男一女两个警员走过来，让两方人面对走廊站着，接受搜身。
降谷零和役所清子站在一起。他的余光看着役所清子，她低着头站在那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摸摸她的头。役所清子偏头，朝着手的主人笑了一下。
降谷零收回视线。
他知道那是谁。目暮十三，他十四岁以前役所守人晚上懒得买饭时一起出去吃饭的饭搭子，后来目暮十三结婚了，役所守人开始尝试做饭，两人关系也一直不错，新年也会送贺卡过来。只是目暮十三没见过他，他却见过目暮十三——役所守人给他看过他们的合照。
现在想来，役所守人似乎在后来知道他有志向做公安警察的时候，就开始有意识地隔绝他和一些警察厅人员的见面了。
“这是什么？”
警员指着他的蓝牙耳机，用一句询问打断了他的思考。
降谷零露出一个友善得恰到好处的微笑，“当然是蓝牙耳机，先生。”
警员淡淡地“哦”了一声，“那你的手机拿出来吧，我看一下你的蓝牙连接状况。”
降谷零依言掏出手机。他的蓝牙耳机连的当然不是手机，但像是手机蓝牙连接这种事情，当然是提前用其它耳机连接好的。
那个警员打开了蓝牙界面，反复确认了一下，这才把手机还给他：“抱歉打扰，感谢您的配合，先生。”
降谷零摇摇头以示不用，把手机放回了口袋。蜜多莉在耳麦里吹了声口哨：“这还是个新人，算你幸运。如果是你旁边那个小姑娘的爸爸，他可能会现场用你的耳机听首歌。”
她又笑了一声：“不过那位是个公安，你们怕是不会在这种场合看见他的。”
警员在另一群研究生身上显然也没有发现什么。于是目暮临时征用了隔壁的教室，做一些询问。
整个流程不算慢，但加上降谷零和役所清子一共有七个人，也快不起来。问询的过程持续了大约三十分钟，期间那位穿着西装的男子接了几个电话，似乎是在询问那个被派出去的警员一些问题。
他偶尔也会参与问询，于是降谷零知道了他就是那个很火的推理小说作家工藤优作。他也曾拜读过他的作品。只是并没有去关注过他的照片，不然他还能更早一点认出他。
也许待会可以去要个签名？他把这个想法诞生的瞬间将其划去。无论如何，他现在都在任务中。
“目暮警部！”警员小跑过来，“根据射击路线，在四号楼五楼的实验室发现了狙//击枪。”
“既然发现了枪，那可以放我们走了吗？肯定不是马上赶到现场的我们了吧，从另一栋实验楼的三层以上跑到这里至少要五分钟。”有一个研究生不满地发问，“我的实验正进行到紧要关头呢。”
“很遗憾，暂时不行。”那个穿西装的男人牵着小孩走出办公室，朝着站位又隐隐分为两派的人群笑了一下，“八条教授是被两颗子弹击中的。佐佐部先生，请问有在四号楼的天台发现什么吗？”
警员看了一眼他们，大声回答了男人的问题，“没有。虽然有人来过的痕迹，但清扫得很干净。”
天台。降谷零回想了一下，哦，是诸星。
“那在实验室呢？除了狙击枪，还有什么吗？”
“也有痕迹，同样被清扫过了。另外，橡胶手套少了一包。”
“你是……役所清子，对吗？”
正在操控役所守人删监控的役所清子猛然惊醒，看着凑过来的小男孩。她记得他叫，工藤新一？
“嗯，”她抿嘴笑了一下，但嘴角很快就放下来了，“好久不见，工藤君。”
“叫我工藤就好，不然‘先生’听起来像在叫我爸爸。”工藤新一挥了挥手，随即又正色起来，“你是第一发现人吗？”
役所清子愣了一下。“啊，是……怎么了吗？”
【他开始怀疑你了！……哦倒也不至于，反正快哭。】
毕竟刚刚哭过一场，要再憋出几滴眼泪并不难。役所清子暗暗发力，很快就红了眼眶。
“你要问什么吗？”她带着鼻音问，“我尽量回忆起来……本来如果今天谈得顺利，我上大学后就可以直接进入八条教授的课题组。”
毕竟只是十一岁的孩子，工藤新一看到她一言不合掉眼泪，不可避免地慌乱了一下。他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她：“不不不，等等，别哭啊！”
他余光看见一直和这个女孩呆在一起的大人的不善的眼神已经飞了过来，又被役所清子的摇头阻止了将要迈过来的脚步。还红着眼睛的女孩接过纸巾，主动拉过他的手腕，走到稍远一点的地方去。目暮十三看见了，但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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