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大佬就这么死掉了?!”
谢云深仰起酸涨的脖子,将那本翻开的书放在脸上。
阳光透过米黄色的纸张,呼吸氤氲在第207页的纸张上。
故事情节中正写到闫世旗的死亡,方块字发出的油墨味,留恋在谢云深的鼻尖。
【闫世旗死在了五色会议前一天,那天正好是大暑,天气很热,人们发现他的时候,尸体已经发出异味。】
【鲜血从他身体内逃窜四溢,像破掉的红酒瓶,他那干净而体面的脸庞失去最后的血色,眼神的光被死神吞噬……】
【曾经风光无限的闫家,随着闫世旗的死亡,彻底败落……】
谢云深回味那段文字,感到一种徒劳无解的迷惑和压抑充斥在心中。
最让他意难平的是,小说里闫世旗的保镖还跟他同名同姓。
闫世旗死的时候,这个家伙还在发愣呢。
谢云深感觉到越来越困,眼皮沉重,睡梦中他看见了闫世旗死亡时的情景。
“臭小子,起来了!”一个巴掌就要乎在他脑袋上。
谢云深猛然惊醒,扣住对方的手腕,扬起下勾拳就要击穿对方下巴,然而一看见眼前白发苍苍的脑袋,还是硬生生刹住了。
“你还想打我啊?”那老头惊了一下,叩!叩!叩!给了他几个爆栗。
“停停停!!停!你谁啊?”谢云深一边护住脑袋,一边往后翻了个身。
那老人愣了一下:“臭小子!你今天倒灵活了,管家说你已经几天没值班了?”
”?”
“闫先生刚刚成为家主,身边正是需要人的时候,你怎么有脸在这里睡大觉?!”
谢云深还没来得及问,被老人一把推进浴室。
“洗完澡赶紧去上班!”
随后一套西装制服扔到他头上。
谢云深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脸,皱起了眉头。
脸已经不是他自己的脸,这毫无爆发力的身体,也已经不是自己原先的身体了。
他翻弄起那套制服,在袖口上绣着【谢云深】三个字。
什么情况?
这时候,浴室外传来老人疯狂敲门的催促:“快点!别想拖拉!”
这老头是不是有狂躁症啊?
谢云深利落地洗好澡穿好西装。
领带还没系好,哐啷一声,老头已经一把将他扯出了浴室。
“喂,去哪里?”
“今天闫先生要去港口,臭小子,你必须跟着去。”
老头勒着他的领带,像拴着一匹马,一路花火带闪电。
谢云深认为自己在做梦。
什么?什么闫先生?
他的视线在大理石铺就的挑空边廊上飞快掠过。
壁灯投射的光影一幢一幢地往后退。
壁画上圣者的目光庄严地看着他。
头顶上的冷气带来丝丝的凉意。
完全是一座严谨而高贵的府邸。
终于,老人带着他在一扇典雅的扇形门前停了下来。
谢云深喘着气。
没道理,只是跑了这一会儿,怎么会感觉这么累?
“今天好好上班,不许临阵退缩,我走了!”老头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两个黑衣保镖守在门口两边,看到谢云深,侧视中带着鄙夷。
“真倒霉,今天值班还得带着个拖后腿的。”
“认栽吧兄弟,谁让人家祖上是闫家的功臣呢?”
谢云深没有听见这讽刺的言语,他站在门前,眉头紧锁。
透过门上的棱形磨砂玻璃,隐约可以看到黑色沙发上坐着的身影,他低着头,左手挡住了上半张脸,阳光投射在他肩膀。
一个孤独的完全击中他心脏的身影。
小说中的一字一句忽然在他脑海中盘旋,那些方块字变得立体而活跃,构成了玻璃门后那个活血活肉的躯体。
旁边保镖皮笑肉不笑:“谢云深,反正你这保镖也只是个挂职,就没必要凑热闹了……”
另一个保镖直接将他拉开:“说的没错,还不如回去睡觉去……”
这话中充满了讥讽。
这时候,门打开,几个下属簇拥着房间里的人走出来。
谢云深想追上去,那保镖还想拉住他的肩膀。
谢云深一个反射后肘击,那人立刻狂喷鼻血后退。
谢云深动了一下手臂∶?!梦里面打人的手感也这么清晰吗?
可惜梦里面发不出力,否则绝不是流鼻血这么简单。
这当儿,闫家人已经护着家主下了弧形楼梯,出了门口。
等他跑出外面的时候,领头那辆车的车门已经关上。
“闫先生!”他脱口而出。
车子竟然停了下来。
一个身穿黑衬衣的寸头男人打开车门,站在车边:“谢先生,闫先生说了,您有什么需要直接向管家说即可。”
谢云深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说完,车门一关,几辆车一同驶出了闫家。
谢云深看得出来,刚刚那个寸头男人是个厉害的练家子。
等等,他现在真的是在做梦吗?
谢云深抬头看着太阳。
天气真热。
昨天睡着的时候,明明还是初春。
一丝热风在他指间窜动,鼻尖传来树叶被暴晒后的干燥气息,喷泉旁边细密的水雾包围着他的手背。
梦中会有这么细致的嗅觉和触觉吗?
【闫先生刚刚成为家主,身边正是需要人的时候……】
【闫先生要去港口……】
白发老头的话在他脑海中回荡。
书中写过,闫老家主死后,闫世旗成为新任家主,不到一个月,就在港口被放了冷枪。
虽然他及时避开了要害,但也差点死在抢救台上。
是现在吗?
谢云深跑到大路边,叫停了一辆出租车。
“闫家的港口您认识吗?”
那老师傅笑了一下:“瞧你说的,这地界除了闫家,还能有别的私人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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