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善变了。原本他变没变和我没多大关系,我是这样认为的。全球每天由阴变阳的病例几亿几百万,他一个刚刚念大学的小孩子,涉世未深,变了又怎样。但他让我不舒服。
一年前,我第一次见到靳善。那是在他的家,旁边是他的父亲,我是个外来者。他的敌意在我事先预料中,记得有个经典的比喻,忘了在比喻什么,只说房间里有条大黑狗,在不确定它危险性和难以杀死它的双重前提下,唯一能做的只不过是要和它正确相处。过去,靳东成是那条大黑狗,现在,靳善是条小黑狗。何况他们两个本来就有嫌隙,我当然乐见其成。这没什么好写的。
今天阳光很好,我在阳台的摇椅上坐着,直到看到夕阳坠落,把光洒向一个盆栽,那是去年我从市郊的房子带来的。它底盘的枝干依旧扭曲在一起,我买它的那天就想着,将来等它上方的枝叶落尽,就试着把它的根茎拉直。我胡思乱想着,靳善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你今天没来,我还以为有什么急事不在。
他的声音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色彩,我一激灵,回过头跟他道歉。其实他也不是幼儿园的小孩子,肯定不会多在意接送这些小事。只是把我默认成了他的司机兼保姆,我吃穿住被人包了,能有什么怨言呢?他跟我在阳台耗了好一会儿,问我的手机为什么打不通,问我为什么连续两天做同一道菜,问我下午干了什么,我一件件回答他。他请我帮个忙,过来看我写字,问我什么之前都上过什么学。我以为这些资料他可以从靳东成那边轻松获取,但看他似乎对我识文断字表示兴趣,便知道他其实对我并不了解。
这种盘问很有趣,让我开始揣测他心中的我是个什么样的形象。是玩具?宠物?奴仆?亦或是其它的身份和角色。但起码这里有一个身份是他会承认的,我在这个过程里变成了出题者。我当然读过书,或许也算读过不少。我也会写字,中文的,白话的,虽然写得不好看。这些文化基础也不算我自己的,是靳东成给我的,我欣然接受。
靳东成是个儒商,赚着脏钱,也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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