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笑眯眯地看着莉莉丝，舔了舔嘴唇。
“这样啊……那不如我就在这里杀了你，这样的话我不仅可以逼着你动手，还可以和愤怒的伊路米打一场。之后出去了应该还可以你哥哥和他手下那个那伽交手吧？”
莉莉丝假装淡定地耸耸肩。
她心想这些老江湖还是没有虎杖悠仁那种小孩子好骗，动作尽量轻，尽量优雅地吞了口口水。西索的思维模式本身就不能按照正常人去预测，但如果他刚刚真的是起了杀意的话，那估计早就动手了不至于等到现在——他之所以这么跟她说自己的打算，至少是有可以商量的余地的。
“嘛……死灭洄游里面也很多强者的。再说了，你那个能杀掉我的假设本身就不成立。”
疯狂魔术师指尖夹着张红桃A，伸出舌头舔了舔牌锋利的边缘。
“哦？你现在看起来可是已经非常诱人了……我看着你的脸就好兴奋，简直等不及想把你摘下来毁掉了……”
说着说着，他绕过看戏的伊路米的凳子过来，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
莉莉丝感受到他手指上粘着的伸缩自如的爱被黑洞吸进去，原本有些忐忑的心情顿时安定了不少。
她颇为嫌弃地看着他舔过的纸牌，觉得可能细菌什么的比较多最好待会他别用这玩意儿打到自己什么的，同时两根手指夹着他的手腕微微用力，防止他突然发疯把自己的下巴捏碎什么的。
格斗中常常被忽略的弱点之一，其实是人的下颌。
一旦被打中……（像之前西索和卡斯特罗那一战，和之前涩谷野蔷薇遇到的那一次攻击）对方立刻就会开始耳鸣和目眩，失去对身体的完全控制。
“你知道我现在已经死了吗？”
莉莉丝确定了西索的念力自己也能吸收后，这次是真的淡定了。
不仅西索，连伊路米都歪着头，露出了萌萌的疑惑的包子脸。
“所以你想杀我什么的……你觉得你能杀掉一个已经死掉的人吗?”
莉莉丝懒得和他废话那么多，跟调酒师点了杯长岛冰茶，然后回过头含情脉脉地跟西索大眼瞪小眼。
伊路米是操作系的念，西索是变化系的念，虽然其他几种还没有尝试过，不过按照之前和他们过招的经验来看，自己的能力似乎不仅可以吸收咒力，念力也是so easy。
莉莉丝看眼前的两个老相识还是很困惑的样子，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要去死灭洄游之前还没把桃酱约出来一起玩儿。喝了口酒她有点上头，觉得这几个家伙好像都找对象很困难的样子，又都是肌肉男那一挂，刚好西宫桃不还没对象吗，要不就干脆介绍他们认识自产自销了。
“说起来……你们两现在是不是都还是单身啊。”
莉莉丝虽然说的是问句，但语气算是相当的肯定了。
“啊……”
伊路米没反应过来她问话的意思，不过也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西索怪里怪气地问她：“怎么了，莉莉丝是想一起吃个饭什么的吗？”
话音刚落，莉莉丝白了他一眼，轻手轻脚地把他的手从自己的下巴上拉下去。
西宫桃本来已经睡下了的，一看到她发消息说有nice body的帅哥，回复的速度简直比音速还快。果然她放下手机不到十分钟，西宫桃就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酒吧门口。
“本来我想把三轮霞也叫……叫上的……但她好像还沉浸在与幸吉跟她表白那个状态里，我就自己来啦。”
桃酱奶声奶气地给自己这个美少女深夜出来喝酒找理由，两个小辫子晃来晃去的。
莉莉丝清了清嗓子。
“咳咳，大哥，这位是西宫桃小姐。这个红头发的是西索·莫罗，这位是我大哥伊路米·揍敌客。”
桃酱看了看这两个人的脸，眼睛鼓起来瞪她。
莉莉丝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是“你怎么介绍这么奇形怪状的东西给我”。
莉莉丝给她瞪回去，表示你看看他们身材还是很好的。
桃酱做了个“哼”的口型，表示她还是勉为其难地看看身材好了，然后她的眼睛就黏在大哥和西索的头部以下了。
两个人全程交流没用一句话，纯靠瞪来瞪去，但显然两个人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而莉莉丝，显然低估了大哥直男的程度。
“莉莉丝，这是你刚刚说的朋友之一吗？”
莉莉丝想起自己之前给自己挖的坑，赶紧摇摇头。
“不不不，这不是朋友。”
桃酱闻言又瞪过来了。
这次表达的意思是，你居然说我不是你的朋友。
莉莉丝连忙把脸别过去，遮着嘴巴不让伊路米看见，给她做了个“闺蜜”的嘴型。
“小莉莉丝，你这个不是朋友的朋友，好像也能引起我的欲望啊……虽然没有那么强。\"
西索的眯缝眼都要完全闭起来了，再次仰着头舔了舔嘴唇。
桃酱受到了惊吓，转过头瞪她，表示你给我介绍的男的这么直接的吗？
接着她的脸渐渐红起来，对着莉莉丝wink了一下，表示肌肉帅哥这么直接其实也挺好的。
莉莉丝满脑袋都是汗，这才意识到自己喝了酒之后做出了多么坑人的决定。
就在她疯狂地转动脑袋想怎么给自己解围，让桃酱精神正常地从这个相亲局里出去时，酒吧的一侧突然打开了个绿色胶质物体边缘的传送口，接着从传送口里出来的就是叼着烟的那伽。
那伽看见这边的场景，下意识地走到莉莉丝前，微微挡住她，把她和那边的两个危险的男人隔开。
他的衣服上有淡淡的烟味，眼下有浅浅的乌青。
漆黑的头发今天没有梳起来，就搭在额角和耳边，耳朵上那个黑色的钻石耳钉像是无法观测的行星——那伽总是刻意隐藏着自己的气息，尤其是在花山院一树身边的时候。
这两个曾经在她生命中极为重要的男人，一个像是暗夜里璀璨的明星，高洁到永远难以触碰；一个则像是围绕星周围的暗，环绕着她，包围着她，无比的静谧，有着难以言说的温柔，而又保持着距离，不让她感到窒息。
莉莉丝想像以往那样，习惯性地伸手放在他背上。
她像是走失在迷雾里的孩子，见了他如同在一片茫然中看见回家的路标，而伸出的手，指尖即将接触到他的后背时，却尴尬地停在空中。
无论多少次，无论她遇到什么样的险境，他总是会找到她。
这个男人身上那种的黑暗又颓丧的气息，让她感到极度的安全，就像是婴儿回到充满羊水的母体——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发现自己的心开始向锁在狱门疆里无用的神那里倾斜时，她突然觉得
自己已经丧失了再依仗他的权力。
心脏的位置，像是有细微的电流通过。
她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味，胸口又涌上那种既酸涩，又让人眼眶发胀的感受。
“那伽……”
她轻轻地呼唤他的名字。
他转过身看她，把烟头熄灭在吧台的烟灰缸上。
她的指尖擦过他的衣襟，那双绿色的眼睛里只有他的倒影。
“别胡闹了，”那伽轻描淡写地说，“如果还想参加死灭洄游的话，你该回去休息了。”
几天前，莉莉丝浑身布满金色和红色的纹身，颓丧地蹲在他酒店房间的门口。
他看见那些纹样的瞬间，心里是几乎压抑不住那种狂喜的——
他等待那么久的那个人，即将回来了。
他跟随着她从天堂坠落到地狱，总仰望着她光辉灿烂的身影。
神造人时最完美的容貌，就是给了她这份初稿。
她骄纵，傲慢，不服从于男人之下，因此被从神造的乐园被驱逐出来。
他被她的那份荣光晃了眼，从此无论是在多黑暗，多肮脏的角落里，只要能陪伴着她就可以容忍下去。
总有一天，会把她变成我的所有物。
总有一天，会把她满头的秀发抓在手里，让这个高傲的神之宠儿在我身下求饶。
总有一天……
心里各种各样的积压了千百年的欲望在呐喊，几乎要冲到头顶上，可当她抬起头，用那种恳求的脆弱的眼神望着他时，他满心沸腾的阴暗幻想，全都瞬间冻结了。
那伽蹲下来，俯视着蜷缩起来的女人。
“那伽……你等我等了很久了吗？”
曾经那么高傲的，亵渎神明的女人声音有些虚弱。
绿色的眼睛湿漉漉的，神情有些茫然，似乎是盛满了泪水，盈盈的，将落欲落。
“嗯。”
他的声音很低，微微有些沙哑。
“……对不起。”
她伸手摸摸他的脸，真挚地说。
她也不知道这句对不起代表着什么。
或许代表着让他等待她的毫无尽头的漫长岁月。
或许代表着因为她的无能导致的他屈身成为护法。
或许代表着让他仰慕她，可她却无法以同样的爱报答。
回忆如潮水般涌入大脑。
那伽从她从至高天坠落时就跟随着她，缠绕在她的腰上。随着时间的流逝，当年的蛇变成了蛇神，后来变成了那伽蛇王，有了自己的肉身。
她跟他倾诉自己的烦恼，对后来出现的神之造物，那个单纯又愚蠢的名叫夏娃的女人的嫉妒和仇恨，纵容他去引诱那个单纯的人偷食禁果。
莉莉丝一直都知道他爱她。
无论那伽怎么堕落，后来放纵到有再多的女人，他对她也是绝对忠诚的。
即使一开始带着点坏心眼利用他，后来陪伴的时间太久，那伽也成了她生命中难以割舍的部分。可她享受着他的爱慕和忠诚，同时也抗拒不了自己渴望力量，渴望陪伴，后来在地狱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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