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王爷,你坟头长草了 卑职不配

32. 水蛇

小说:

王爷,你坟头长草了

作者:

卑职不配

分类:

穿越架空

次日一早温玉就让人开始搬行李,在府外整整装了三车,看样子像是真的要一去不回来了似的。院子里的动静一直都很轻,怕惊醒尚在沉睡的人。到了午时仍不见有醒过来的痕迹,他便亲自端了水进去唤。

“小嘉,日上三竿该起了。再不起,天黑前我们就赶不到玉泉山了,全府上下都等着你一个人了,醒醒。”

他恢复了往日的温柔,像是全然不记得昨夜的事了一样。从被子里刨起元嘉,绞了干净的棉布给她擦脸。那抹雪白的脖颈上落下一口清晰的牙印,牵动着脖子有些疼,元嘉伸手去摸,呆呆地抬头看他。

他一点也不心虚,理直气壮道:

“花猪咬的,可不是本王,昨夜本王很早就睡着了。”

像是听懂了这话一样,软榻上的白猫哀怨的往床边看了眼,懒懒的耷拉起脑袋打盹。在默声控诉,它可没有那么一口平整的大排牙。

元嘉想想似乎也只能到是谁,只颤了颤手抚在伤口上。

那么大的力气,她想昨夜他大概真的是想要咬死她,绞下她的脑袋来吧。

为什么,是他发现了萧辞了吗?

可为什么还要去玉泉山呢?

她沙哑着嗓子,问道:“不是说不去了吗?”

“谁说的,你是不是睡糊涂了,本王行李都叫人搬到马车上了。起来用了早饭,我们就启辰吧,赶到天黑前就能到。”

阿东婆婆送了早膳进来,温玉取下木施上一早就备好的衣服,转头吩咐道:

“婆婆,灶上的药熬好了就先帮姑娘送进来。”

“是,王爷。”

阿东婆婆摆完早膳退出,不一会儿就端进来了碗滚烫的汤药。对药的恐惧像是刻进了骨子里一样,元嘉灵敏的闻到了那苦涩的药味。

“什么药,你不是说已经吃完了,不用再吃了吗?”

“调理身子的药,没有害的。已经快过午时了,先吃了药再用早膳。”

怕伤极脾胃,寻常都是先用了早饭再用药。今日的药像是有什么时辰非吃不可一样,他就要逼着她吞下那碗苦涩之极的汤药。元嘉真的怕极了吃药后烧心烧肺的滋味,她躲过伸来的汤勺,可怜巴巴的哀求道:

“可不可以用了早膳再吃?”

“用了早膳就过时辰内了,乖听话。”

温玉端着药碗紧着这一刻半刻,哀怨的看向元嘉。怨恨她昨日行那事的时要在他的眼皮底下,只顾着同萧辞偷情的刺激,全然想不起还要吃避子汤的苦。

不过还好大夫来看过,那个孩子只是他的一场噩梦,她的肚子里并没有萧辞的孩子。往后他只要看好她,噩梦便会变成现实,他永远也不会变成杀害她孩子的凶手。

元嘉看着那碗药,鼻子一酸,“温玉,我不想吃药,也不想去玉泉山了,你依我好不好....”

可药怎么能不吃,玉泉山怎么能不去。

温玉掰过她的脸,药匙不由分说的怼到她的嘴边,“乖,你再闹天就黑了。”

她别无选择张嘴,那一大碗汤药向来胃口不大的她便吃不下什么东西了。任由着温玉摆布,直到被塞进马车上才恍惚问道:

“温....温玉,我娘和灵越呢?还有.....秀姑呢....她不用去吗?”

元嘉已是不太敢提起萧辞,从昨夜到现在王府里似乎一直都没有她的动静。她不知道计划到底是被识破了,还是计划会计而行。倘若依计而行,萧辞真的来带她走,她要不要跟着他,她娘和灵越呢?

温玉紧跟踏上车凳,伸手将她探出来的脑袋塞到帘后,自己也弯腰钻了进去。靠着依垫拥她,慵懒道:

“你娘和灵越我们下次再带她们,秀姑因为她家小来了,本王给她放了假。这次只我们俩人去,本王想与你做一对乡野夫妻,不受世俗所扰。但你放心,只本王一人也能将那你照顾好。”

“是.....是这样吗?”

元嘉靠在他的胸口上陷入沉思,昨夜她哭天崩地裂,如今看来似什么事也没发生。萧辞的身份依旧是安全的,那他便会趁此机会带她走。

可温玉不带她娘和灵越,她怎能安心离开.....她又该跟着他走吗?

昨夜那个人怎么会如此陌生。

她想的入迷,神情全然落在温玉的眼睛里。他心情颇好,大掌覆上她的双眼,霸道的强迫她闭眼休息。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适才不是睡不够,去玉泉山还有一个时辰的路,闭眼歇歇。”

言罢,他自己先瞌上眸子。

此行轻装上阵,温玉就带了几个赶马的车夫,什么护卫也不带。拉着几个大车箱子,像个土财主带着年轻的小媳妇出门游玩,遇上山匪谁都能来抢一波。

然路途并没有那么顺利,元嘉吃了那碗汤药胃里灼烧难耐,出了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吐了。她以为这样,总该放弃去玉泉山了。不想温玉立刻又差人让武兆备了辆新车来,拉着俩人吭哧吭哧地赶路。

也不知道她是吐完了还是武兆驾车技艺好,一路上竟没再吐,天黑时分抵达玉泉山庄。庄子早年是辽王萧戚的私人宅院,他夺了许都后斩草除根,庄子也归到了他的名下。

庄子不大,胜再布置巧妙。十分有闲情雅致,前置水田麦地,后靠玉泉山,绕着房子围了一圈篱笆院子,种些时新的果蔬,养些鸡鸭,俨然一副农家小院的样子。

但是进了那扇高门,照壁后又是一副全然不同的景象,亭台水榭错落有致,引入玉泉山水贯穿整座府宅。尤其是穿过住宅那条悠长的曲径,直抵山脚有专门辟来的泉室。泉室皆是竹屋,从山上移植有各样的奇花异草怪树,终年萦绕着缭绕的水汽如梦如幻。

这里平日都是管院的余老爷子在打理,闻听温玉来小住。一早便起来收拾院子,预备宴席接风。他嘴虽说是个死的,吃不出好赖来。但身居高位,山珍海味见多了眼都烦。预备的更多的是一些时令野菜菌菇,山中野味,吃个新鲜。

接风宴原设在天井下,抬头可望星空。温玉觉得不好,初夏夜风凉爽,蛙鸣鼓奏。他让把饭桌搬到了后院,在水榭里用饭。余老爷子特意进了去年夏末酿造的野葡萄酒,很得他欢心。

其实元嘉也很喜欢酒,对她来说同尸体一样是很好的肥料。可她不敢多喝,只沾了沾唇,一副蔫蔫的神游之色。

温玉心情很好,吃着酒同她说说笑笑。到最后撂下杯子,枕在她的腿上假眠。清风入怀,满袖藤萝香。他鲜少有这样的闲情雅致,吃得有些醉了,面颊发烫。翻身双手搂紧元嘉的腰肢,埋进她的小腹里,浅浅的呼吸着像是要睡着了的模样。

他忽然闷闷的哼唧,“小嘉,本王累了,让本王靠一会儿好不好?”

都已经靠上去了才那么说,元嘉僵挺着身子。一脸的茫然的,抬着双手不知道放哪里才好。是温玉拉了她的手覆在自己脸上,像只花猪一样在她的掌心里慵懒的蹭了蹭。

“本王不是菩萨,你可以摸一摸的,本王不会怪罪你的。”

她的手还是很僵,他牵着动一下,她才跟着动一下。牛教三遍都会转弯了,她还迟钝的跟个木头一样。

温玉永远也奢想不到,有朝一日她会像自己渴望得到她一样,渴望得到他。对他动手动脚没规矩,她只是冷淡的像座冰凉的墓碑。

他有那么一瞬恍惚自己睡在坟前,睁开眼看到的却是她呆滞的脸。

“罢了,就如此吧。”

他放弃了,深觉徒劳无力。瞌上眸子,凝神听着四周的风声水声。这次没带人出来,武兆跟着来了却还是受了伤。萧辞倘若想要杀他,直接冲破山门就可以进来。

但桌上的灯火都燃完了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他以为藏在暗处的人比他更有耐心,在等一个信号而已。

石桌上的烛火慢慢燃尽,酒菜都凉透了,元嘉终是挨不住了,唤道:

“温....温玉....你怎么了?”

已经这样僵硬着身子坐了很久了,她腿都麻了,不想再干坐着吹风了。但腿上的人似乎醉酒陷入昏睡中,任她怎么叫也叫不醒。随着肚子的绞痛加剧,手心里一样蓄了一层冷汗。她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下萧辞会不会来,或许已经暗处看着她了。

她绞着裙摆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温玉,我们回去好不好,夜里风好凉。”

可温玉毫无动静,她没法办向四周的黑夜茫然的张望,“武兆....武大哥,温玉喝醉了,你来带他回房....”

等了好一会儿,周遭依旧只有静谧的风和聒噪的蛙。

“来人....余叔....余叔....来人啊!”

可是不管她怎么喊都没有人来,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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