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男男女女在城堡内奔跑。
他们时而四处分散,时而聚在一起简单交流。
“在吗?”
“不在。”
“湖边去了吗?”
“Riccardo带人去了。”
他们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啊不,是人。
在找他们彭格列家族年仅四岁的小少爷。
*
“哐——!”
他踢掉一块碎砖头,叠起木箱爬上了哨塔的围墙。
风吹起他红色的头发,像是一团在燃烧的火焰。
从这里俯视城堡内到处找他的人,他心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他觉得他们并没有什么区别,都在找东西。
只是他们找的东西看得见摸得着,而他所寻之物……虚无缥缈。
这一片地区满是山丘和森林,远离现代城市的空气格外清新,甚至头顶的天空都湛蓝无比。
谁能想到,这样一座古堡竟是黑手党的根据地呢。
谁能想到,他成了真正的黑手党的孩子呢。
谁能想到……
他会再活一次呢。
人为什么会活着。
人为什么要活着。
人要怎么样活着。
这种无聊的问题他根本懒得去想。
活着就是活着。
……但要说一点都不疑惑,也是不可能的。
他清晰地记得自己最初的人生:
他叫周防尊。
出生在1988年的日本东京。
父母早早去世与祖父一起生活,十五岁的时候祖父也去世,那之后就靠遗产过着毫无目的的生活。
高中,遇见了,朋友。
没有去上大学,当起了保镖。
呼,成为了「王」。
然后在2010年的夏天,遇见了那家伙。
最后,2012年的冬天,让那家伙杀了他。
……
算了,没什么好想的,不就是再活一次吗。
即使换了个世界。
他再次出生在1988年的8月13号,但是是在欧洲意大利的西西里。
历史似乎有些微的不一样,至少日本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战败国。至于地形什么的,迦具都事件1999年才发生,就算会再发生,也还有六年多。
他现在身处的【国外】的历史和发展进程……啧,他真的不知道啊,高中毕业后就没看过历史书了,他也不知道两个世界是不是一样。
真麻烦,不管了。
“噗,真是你的风格呢。”
围墙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年轻的男子。
他拨了拨被风吹乱的蓝色发丝,露出刘海下的细边眼镜和镜片后的紫色眼睛。
和城堡里的其他人都不一样,他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外搭深青色马甲系着紫红色领带。袖口挽起露出半截手臂,随意绕的几串珠链显得他手腕纤细皮肤白皙。
看见周防望过去的目光,他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啧……真是让人不爽的脸。”
周防嘟囔一声,却没有移开视线。
“原来这世上还有你看了不会不爽的脸吗。”
这话让周防心里更堵了,如果是那家伙本人在这里,他绝对要揍一拳上去。只是……
男子故作忧愁地叹了口气:“可惜我只是你的幻觉呢。”
不仅是幻觉的问题。
如果那家伙本人在这里…………应该不会再对他笑了吧。
“觉得自己错了?”
“怎么可能做梦去吧。”周防堵上去的话快速无比。
男子点了根烟,白色的烟雾随着塔顶带着凉意的风,缠绵着吹在周防脸上。
“啊你现在是个小孩子。”他低笑两声推了推眼镜,白色的反光刺得周防眯起了眼睛。
“真是个过分的人。”
周防的心里好像也被什么刺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想要反驳——
“Xanxus!”
背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周防知道他这是被找到了。
然后马上就要被拎下去了。
Xanxus,这确实是在喊他,这是他的新名字,全名Xanxus·vongola。后面那个是姓。
他有想过祖先是不是当渔民的。
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拽着周防的后领就把他从围墙上提了下去。
“你可真勇啊臭小子。”
visconti对着周防的屁股就是啪啪两下:“真厉害啊还爬哨塔上晃腿呢,你怎么不直接上天啊?”
周防:“……”
“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嗯?”
看着近在眼前的大墨镜框子,周防默默偏过了头。
然后被扭了回去。
“看着我的眼睛!”
visconti掐住小孩的脸就是一揪:“我看你爸是把你宠过头了不知天高地厚!”他又是啪啪两下,“还敢不敢爬哨塔了!”
“……我心里有数。”而且谁看得见你的眼睛啊。
周防悄悄看了眼墙边,那个青衣男子已经不在了。他松了口气。
但visconti听了周防的话……啧,徘徊在气与不气的边缘。
他知道比起别的小孩,周防已经是非常的聪慧懂事了。
但、是!
近十五米的哨塔,一个四岁半的小孩毫无任何防护的一个人坐在围墙边上,谁看了不怕。
就算真的什么都懂,万一一个不小心……
“唉……”
visconti把周防放了下来,按着孩子小小的肩膀说到:“不可以再这样了,至少不可以一个人过来,知道了吗?”
周防点点头。
他知道visconti在担心他。
visconti是他父亲的部下,有一个特殊的称号叫做「guardiano」,守护者,代表着是亲信中的亲信。
忘了说,他老爸是家族首领。
他爸,Timoteo·vongola是黑手党家族彭格列家族的第九代首领,也是现任黑手党教父。
看来这辈子他不用思考将来干什么工作了。
……这个家族很特殊。
有真正的彭格列家族血脉的人,拥有可以使用火焰的异能。火焰名为「死气之炎」。
这种感觉很奇妙,即使开始了一个新的人生,他仍然与火纠缠不清。
唯一的好消息是这个火焰看起来「普通」多了,似乎没什么特殊的感觉,拥有同样力量的「亲戚」们也都活的很正常。而且死气之炎的用处还挺多,甚至能够附着在纸上当自动保险装置(他看他爸用过)。
不是单纯的、真正的「火」。
不是他曾经经由德累斯顿石板使用的火。
至于有没有其他的异能者……另一个守护者croquant·bouche是个「幻术师」。
拥有认知操控的能力。
对了,守护者一共有六个,分别是晴、岚、雨、雷、云、雾。
像天气预报一样。
另外首领也有称号,是天空。
一名首领加六名守护者一起继承是彭格列家族一直以来的传统。
……合在一起一共七个人,不得不说七这个数字让他瞬间警觉了起来。
拥有特异能力的聚集在一起的人,首领与守护者,家族,这种强烈的既视感用他曾经再熟悉不过的名词来形容,就是——
王,臣,氏族。
而且不仅仅是单纯的既视感,【某个东西】,给了周防十足的警惕。
当然周防只在知道这事的时候思考了半天,之后就再也没想过了。
visconti抱住周防胳肢窝把他再一次提上了围墙。
和之前一样的动作,只是身后多了个一直搂着的人。
“下次还想再来这里,就喊大人陪着一起,像现在这样抱着你。”visconti拽了拽小孩的脸,强调到,“听到了没?”
周防闷闷地点了点头。
“说话!”
“……知道了。”
当小孩也是挺惨的。
visconti捏着周防的腮帮子揉了揉,心情总算好了点:“知道我怎么找到你的吗?”
没兴趣知道。
大概知道周防会是什么想法,visconti直接继续说到:“老是看你抬头看天啊……”他把下巴抵在了孩子脑袋上。
“感觉你好像不喜欢一直呆在城堡里,呆在房子里,想到外面、想到没有拘束的地方去。呵……”visconti笑着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你这么丁点大,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不过也正常。”
他说起话来极具跳跃性,想到什么说什么。
“有些人啊生来就是不服管束,总想要打破什么东西。就算可能什么都没有,也非得要闯一闯去证明什么。”
周防挪了挪脑袋,然后又被压了回去。
visconti枕着周防看了会儿天,最终还是问到:“你今天跑出来,是因为那件事吗?”
那件事?
周防卡壳想了一会儿,才明白visconti指的是什么。
几天前,他和他爸一起去餐厅吃饭的时候,正好听到两个女仆在聊天,至于聊天的内容——
『怎么感觉好像从来没见过夫人?』
『啊你刚来不知道,夫人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去世了?』
『嗯,特别年轻,走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真是可惜了。』
『是出了什么事吗?』
『……其实也不能说是什么事,夫人生下少爷后突发大出血,不过几个小时人就没了。』
『啊!』
『你喊什么!』
『这……少爷不会……』
『不会?』
『是扫把星吧……』
『你瞎说什么!』
『我不是瞎说!……刚出生就把母亲害死,怎么看都有点……我不是编的啊!我家对面的邻居老头,听我奶奶说年轻的时候跟妻子是出了名的恩爱,但是妻子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结果那个孩子从小就是混混,被老头教训也死活不改,长大了之后不学无术,还经常打老头!老头到现在还天天骂他的儿子就是个祸害,生下来就害死妈妈,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他出生……搞的我都有点害怕……』
这件事的后续是那女仆当场哭着喊着求放她走,毕竟黑手党的背景怎么说也是确实挺吓人的。
跟着他们一起的管家也是忏悔了好久,说怎么招进来这样一个满脑子稻草的人。他爸劝了好久,管家才没有引咎辞职。
这种无聊的话,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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