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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啊?

小说:

天道女主不想被攻略

作者:

山船

分类:

穿越架空

在回萍游宗的路上,闻息远没有看上去那般轻松,甚至有些尴尬。

这是什么呢?所谓的,爱?

也许是君有期过于正式了,这堪称是告白的话语让她陷入迷茫,即使知道他另有所图,但她还是动摇一瞬。

就算真的他不是图她位格,而是一颗真心,但是他不会觉得,为了爱把她打碎强取豪夺,她就会很感动吧?

她正沉在自己思绪中,忽然余光飘过一抹白影,有人牵住她的衣袖。

她有些意外地看着来人。

是问天圣女。

只不过她此时穿着极为怪异,虽仍是那件白裙,但的确少了几层,脸上也未用白纱覆面,反而是用黑布蒙了一个三角巾,头上也盖了圈花布,整个人气质成诡异状态。

若不是圣女气质高洁,不然很可能被巡查的人抓走。

圣女开口:“可以,聊一聊吗?”

她的声音不同于外表的柔弱,反而透着几分深沉,更偏向中性一些。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闻息当然乐意和问天圣女聊天,她不喜欢君有期,但她喜欢自己的切片。

圣女继续用一种商量的语气道:“就聊……君有期?”

她回忆方才那男人的自我介绍,好像是这个名字。

闻息当场石化。

不是吧?这也行?切片姐妹,你和君有期说过话吗?他关你什么事啊?

第一时间,她觉得方才君有期九成九用了媚术,爱?什么爱?哪有劳什子的爱!

她是本体,所以她仅仅只是动摇,但圣女作为切片,完全被波及到意识,陷入了君有期的爱情泡沫里!

这可不行!闻息想起薄磬磬,想起自己混乱的三份记忆,又想起被爱恨拉扯的痛苦,她觉得不行,她得和切片好好掰扯一翻!

她点头应下,那只抓着她衣袖的雪白小手顺着往下,握住闻息的手,牵着她往前。

“我们,换个地方,这里有些显眼。”

--

令都遭难,心楼的冲击摧毁了令都三分之二的地界,大多人都集中在涧鸣广场,倒是方便三十七宗组织转移。

游九方刚从神魂联结空间出来,她修为仅是筑基,即使阮泉有意减轻了她的负担,但这种高强度的联结对她而言仍是极大的挑战,她揉着阵痛的太阳穴,心里全是那个娇小女孩的身影。

方才闻息一口要求在酒天楼多停留会儿,谁道计划赶不上变化,看着渐暗的天空,游九方心上的担忧越发沉重,她看看周围聚在她身边的人,握着龙头拐的手又紧了紧,可想要离去的步伐终究还是没有迈出去。

她在收到阮泉消息时,她便给闻息的石牌发了信,可诡异的事发生了,闻息好像从来不是萍游宗的人一般,她的石牌竟然如同消失,完全不在游九方的通讯范围内!游九方的消息好像发给空气。

情急之下,即便知道如今紧急,她还是拜托了初凝,让她将闻息带回来,只要见到闻息便用萍游宗的石牌报个平安,可初凝的回信至今没有传来。

阮泉消息给得急,此刻她这边的人已经收拢得差不多,萍游宗仅剩闻息一人未知。

游九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就在这时,石牌一亮,初凝的消息传回!

“婆婆!宗主!酒天楼……整个酒天楼的残骸,都消失了!现场、现场是……一片银光,好像要将一切融化的银光!”

这是游九方从未想过的恐怖场景,完全超脱于尝试之外,她失控地问出那个最核心的问题:

“阿棠呢!阿棠她人呢!!”

初凝已经哭出声了:“阿棠的气息,已经完全消失了!”

初凝话音未落,整个人便被一个柔软又不可抗拒的力道揪起,下一刻,她出现在狭窄的石道上,面前是狐狸眼的女人。

她知道,那是阮氏泉女。

与此同时,游九方所在的神魂联结空间也响起阮泉的声音,而她的力量,也在此时奔流向全令都:

“回归心楼!全部人放开防御!现在就走!”

同时对蛮盛说道:“立刻离开令都,去万界联盟,将这里的一切说出去,让他们来!”

“让他们来!”

一切规则与争论都失去了意义,此时的阮泉好像在托孤。蛮盛不敢推迟,登即破来一阵气浪离去。

听到银光之时,阮泉展现出破天境大能的真实实力,那一瞬,令都的,与整上方地面上商之漠的所有人,都和初凝一般感受到那无可违抗但毫无恶意的力量。

她的声音传这么远,不是因为只能传这么远,而是因为这是心楼能够容纳的极限!

但她此刻维持着神魂联结,呼吸还是难以控制得变粗。

即使仅听描述,阮泉也知道,那是和宁聆身上出现相同的银光,在千年前,那被称之为——

“崩覆”。

一种类似于污染,一旦沾染,基本难以摧毁的、造成的伤害难以预料的侵蚀。

无人知道这种东西的成因,它凭空诞生,超乎一切常理,如同话本子中毫无道理莫名其妙的空降灾难。但让所有人都束手无策。

而这,也被当做末法最真实、最严重的标志。

在当年,几乎二分之一的人,都是死在这种崩覆下。

那真实的大恐怖,已从记忆而来。阮泉作为在场修为最高之人,直接承受了全部压力,登即放弃让三十七宗疏散撤离,而是她亲自将所有人转移到心楼内。

不过此时她的神魂,也达到千百年来的最大负荷了。与那地仙的搏斗留下的伤未曾修养,而修行者修为层次均有不同,每一个都是与道有所勾连之人,饶是破天境的她亲自出手,都不能说是极为轻松。

她绷紧最后的那根弦,将在场的所有人都过了一遍。本以为能够短暂的尘埃落定,但令她意想不到的事,出现了。

闻息,或者说,阮泉认知中的南息棠,并没有出现在心楼内。

萍游宗的石牌在天外天并不算什么高级的造物,容易被遮蔽也是不可避免的事,但由她出手转移,若是还寻不到那个小姑娘的气息,那代表就……

她的脑海里不可抑制的闪过那个,重创宁聆,在心楼内肆意妄为的神秘人,那个,难以预料的……

地仙。

但是情况危机,这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事了,她没有办法,冒险离开中枢,去寻找一个小姑娘。

初凝还在她身边,定定地看着阮泉的脸色逐渐变得恐怖起来,就在她想要发问时,破天境的手掌按在了她肩上:

“抱歉,但烦请转告游宗主……就当、那个小姑娘……”

阮泉的眼睛瞪得老大。

“已经死了吧。”

第一个受害者,已经出现了。

在不可知处,响起一道饱含笑意的声音:

“她变弱了。”

紧接着,是宛如虫子相互重叠爬行一般、悉悉索索的声音:

“行动吧。”

“行动吧。”

“行动吧。”

……

“走吧。”

--

闻息双手抱膝,坐在颓坯的墙角边,身边是穿着古怪的圣女。

周围很静,她眨眨眼,有些想打哈欠。

虽说要谈谈,可圣女选定地方后,两人就这样坐着,谁也没有先开口。

闻息挠挠头,在心里又暗骂一句君有期,想不到自己准备了许久的自我说服会这么突如其来。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在薄磬磬那边的折戟沉沙,令闻息心有余悸,而这次准备的离间计划还来不及用,和圣女的对话却先一步到来。

她们所在好像是一个临时饭堂的边缘,闻息去那些空无一人的布棚下转了两圈,拿到几个包子。

那些人好像走得很急,包子尚且温热,她把包子分了几个给圣女,二人蹲坐在墙角,一同捧起包子咬了一口,看上去还真活脱脱像一对姐妹。

能听到仅有二人咀嚼的声音,连系统也没有来打扰,就当闻息准备说些什么时,圣女轻轻地打了个哈欠。

闻息揉揉眼,看向圣女,发现直接和圣女对上视线,忽然她就笑起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点开心。

在一直以来混乱的生活中,她好像直到这一刻才获得一丝喘息的时间。

圣女也眨眨眼,学着闻息的模样,试探性地抬了抬嘴角。方才她吃包子的时候将蒙面的黑布摘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笑?”圣女发问。

闻息觉得安静的世界变得很开阔,她伸了伸四肢:

“因为突然就感觉,很放松。”

“放松的时候就要笑吗?”

“嗯,”闻息点头,她觉得这样的对话很有意思,是她之前未体验过的,“轻松就是一种会让人不自觉笑出来的感觉,会很开心。”

听她这么讲,圣女脸上的笑意也多了些真实:

“那我此时,应该是开心的。”

这话闻息听得有些古怪,太清境地向来重视女性,作为那边宗门的圣女,开心与轻松会是值得她这么在意的事吗?

“你没有开心过吗?”闻息问。

她眨眨眼,仿佛陷入回忆:

“他们都说,我一直都是开心的。”

这话就更奇怪了。但圣女却一脸认真,她看着闻息的眼,嘴角还有着包子的残渣,轻柔温软地说出干瘪的话:

“但若这种感情是开心的话,那对我而言,开心就很陌生。”

紧接着,她又话锋一转:

“你放松,是因为君有期吗?”

闻息登时满头黑线,就当她思考如何跟切片理论的时刻,圣女歪了歪小脸,问出了那个理所应当的问题:

“你爱……君有期吗?”

闻息挠挠头,圣女的问题都有些过于勉强她了。

关于开心、放松与君有期,对她而言都是很高深的话题,她本人都对此一知半解,两个懵懵懂懂的人讨论世界,得出的大抵也不会是什么正确的回答。

还不等她回答,圣女又继续道:

“爱是一种,令人感到轻松的感情吗?”

闻息被彻底难倒了。

在她的构想中,她应当和圣女痛斥君有期的为人,可当圣女认真地看着她,她竟然回忆不起君有期的任何劣行。

也许这是她第一次和切片面对面的沟通,而不是记忆里的内耗与自言自语,那些俗烂没有正形的吐槽一句也说不出口,好像有什么东西阻止着她。

有些话骗骗别人都够了,真到了对自己说出口的时刻,肯定是会不愿的。

良久过后,闻息摇摇头:“我不知道。”

“我放松,是因为和你坐在一起,而这周围又很安静,所以我很开心。”

“可若你问我为什么,那我也不知道。”

“也许开心,就是这么一种没由来的东西吧。”

闻息说出了她认真思考后的答案。这些人类的东西,对于天道而言,还是有些复杂啦。

圣女似懂非懂:“那君有期呢?他说他爱你,你的开心中,有这份原因吗?”

虽然话题又回到了君有期身上,但闻息这次并没有平日里那种恐惧与混乱的情绪涌上来,她又想起了自己的那颗玻璃珠,想起了那一地的齑粉。

“没有吧。”从那些纷乱的记忆中,她只吐出了这三个字。

“那圣女,你……又为什么会对君有期有兴趣?”

一直问题多多的圣女忽然沉默了。

闻息看着她,想起君有期那一身高超的媚术,声音不由得轻了几分:“你不会,爱上君有期了吧?”

圣女摇摇头:“爱是需要专一的,我不爱他。”

没昏头就行,闻息令自己忽略话中的古怪。

“只是,对你很好奇。所以我来找你了。”

她声音突然小了下来:“你和他们都不一样,在你之前,从来没有人这样对过我。”

他们,他们又是谁呢?

“因为君有期说他爱你,所以我对他也好奇。你们看起来相处得……很轻松,又很紧张,我说不上来。”

因为本质上是面对着对自己图谋不轨的凶手啦,闻息紧张,君有期轻松,就算他说得再好听,也不是真实的。

“我并不喜欢他,”闻息回答,“这种行为一般被称为追求,但追求又不是都需要回应,对不对?”

若世人皆求有所得,那哪来话本子中那么多的爱恨情仇?

“他看上去,允许你这种不回应的举动……”圣女陷入回忆,“我爱的那个人,从来没有这样对过我。”

所以还是有吗?而且这人……闻息后背开始出冷汗。

“他们说,我应当是爱他的,我们青梅竹马嘛。”

不不不,青梅竹马的人多去啦,男女七岁就不同床啦,难不成大家长大了反倒又要待在一起?

闻息确认一个恐怖的事实,但心情意外得很平静,圣女与她讨论的爱让她有种奇妙的感觉。

圣女好像沉到自己的世界里:“因为爱,所以宽容,所以回应,他说,我爱他,就应当听他所有的话,不然他会不开心。”

“而我听他的话,我也会开心,因为他不会害我。”

圣女在闻息身边声音絮絮,她从来没有对人说过这么多的话,迟堪的话她更多是一个倾听,在他关于爱的叙述里,并没有给她诉说内心的空间。

那些从小围绕在她身边的人告诉过她很多东西,关于她生来的使命,关于那个必将达到的美好未来,关于她羽毛般生命与大山般的职责,迟堪跟她描绘起未来的景愿,眼中盛着的光,贪婪而期愿。

他说,他们会短暂分离,他会得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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