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颂埋着头,一时没有说话。
见她半天没有反应,胥端还以为她被自己欺骗伤心了,连忙撑住她的肩膀把她立起来,却发现她正在无声地咧嘴傻笑。
她原本白皙到透明的皮肤里透出粉嫩的红色,湿漉漉的碎发紧紧贴在脸颊上,脸上满是汗液的水光,眼角微微泛红,神情里是掩不住的疲惫。
但她眼神亮得惊人,唇边的笑意愈发灿烂地喃喃着什么。
胥端低头凑近,听见她说的是:“我就知道我可以。”
眸中的笑意加深,胥端再次给予她高度的肯定:“你真的很棒,比我预料中还要出色。”
阿颂嘴角越咧越开,她想伸手抱抱胥端,却发现自己的右手举不起来了。
“!”
阿颂脸上的神情骤然变得惊恐:“我的手不听我指挥了!”
她又尝试着动动手指,更加惊慌地发现好像也感受不到手指的存在。
“哈哈哈……”低沉磁性的笑声在房间里响了起来,胥端伸手握住阿颂的右臂按了按,“是肌肉使用过度的后遗症,是我不对,我不该骗你。”
“那就好。”阿颂松了口气,这才感觉到浑身都疼。
不光是右臂疼,腰很酸,大腿前侧和小腿肚也疼。
阿颂脸一垮,浑身都瘫软了下来。
“我好累。”她颓废地耷拉着头。
“去沙发上休息会儿,我给你按一会儿。”胥端忍着笑意,将阿颂带到沙发上,开始给她放松肌肉。
旁观的戴直&罗光:“!”
罗光清清嗓子,翘了个兰花指,做了个羞涩的表情:“我就知道我能行。”
戴直心领神会,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棒。”
夸张地小声惊恐道:“我的手不听使唤了!”
戴直:“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
罗光:“我好累,没力气了。”
戴直:“你躺着休息,我给你按·摩。”
对话结束,他们都在彼此脸上看到了无形的嫉妒的泪水。
“想当初,我们风餐露宿,死去活来,却连个眼神都没得到。”罗光回想到当初被·操练的痛苦简直想哭。
戴直点点头:“老大只会在训练结束之后踢我们的屁·股,问我们死了没。”
“如果哪一天我也能被这么温柔地对待,我真是死都能瞑目了。”罗光抹着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感慨不已。
尽管他们也很眼红阿颂的特殊待遇,但轮到他们教阿颂的时候,却是十分乐在其中。
因为阿颂这个学生领悟力实在是太高了,身体素质也优秀得不像话,基本犯过的错误都不会再犯第二遍,讲的一些要点她也能牢牢记住,甚至举一反三。
罗光跟戴直两人甚至觉得阿颂的学习能力强到不像人。
而且阿颂虽然一直说着自己怕疼,但当真正训练起来的时候却从来不喊一声痛。
有一次罗光跟她动手实战的时候没注意收住力道,她的左臂整个脱臼,她都没哼一声,还是胥端发现她的动作不对劲,喊了停才发现的。
当然,那次罗光也接受到了来自老大的眼神封印就是了。
罗光很伤心:我也不想这么残忍,可小知知成长得太快我一不小心就手重了啊!为什么我放水不对,不放水还是不对!
四天之后,阿颂生龙活虎,罗光跟戴直惨不忍睹。
由于没有阿颂那样逆天的恢复能力,他们身上要是有了淤青,得很长时间才能消除。
戴直还好一些,血族的恢复能力普遍比人类强,所以他身上的淤青不怎么明显。
罗光就惨了,因为阿颂总是会从各个意想不到的地方随时偷袭,他脸上、脖子上挨了不少攻击,青青紫紫一大堆,好了又添,添了又好,反反复复,受伤的地方还不重样,搞得阿颂都不好意思再偷袭他了。
这天,阿颂正式向罗光和戴直发起了挑战,不用偷袭的手段,而是面对面的战斗。
她先跟戴直比试,你来我往无数次,被砸在地上不少于四次,终于在第六分钟将戴直击倒一次。
然后她立马开始挑战罗光,这次两人打斗得更加激烈,单看那使劲把对方往地上砸的架势,简直像互相看不顺眼的仇敌。
好在手上都没拿杀伤性武器,手脚也没往对方致命的地方招呼。
八分钟后,阿颂气喘吁吁地扭住罗光一条手臂,将他按倒在地,整个人坐在了他的背上。
罗光被激出了狠劲,剩下那只手猛地一撑地,就要将阿颂掀倒。
谁料阿颂却自己蹭的站了起来,还一脸兴奋地叫道:“我赢了!我做到了!”
“嗯?什么赢了?”罗光莫名其妙,“我还能反抗呢?我还没展示我的异能呢?怎么就赢了?”
阿颂想说话,却牵动了脸上的伤,疼得吸了口气才呼吸不稳地回答:“之前阿端说我想离开这里有个条件。”
“如果我能在纯粹的格斗过程中将你们各自击倒一次,我就能离开这里了!”
罗光:“……”
大意了。早知道老大玩的是囚禁play,我就拿出一百二十分的防备了。
罗光看向胥端:“老大,你怎么不提前跟我们说?”
害得我们天天被小知偷袭,还以为她是有多热爱打架呢,结果是把我们当成刷关的boss了……
胥端淡淡地看过去:“提前说对阿颂不公平。”
罗光一愣。也是,如果真的提前说了,为了给老大多留一会儿人,自己肯定会严防死守。
看来,老大这个囚禁play玩得也不是很严格啊……
突然觉得老大有点可怜怎么办?一边想留人,一边故作大度地放对方走什么的……罗光都快把自己给感动了。
阿颂啪嗒啪嗒跑到胥端面前:“我做到了!”
“嗯。”胥端垂下眼睫,将阿颂满是淤青的拳头捏在手里揉了揉,“明天就送你去安全区。”
“不是说自己怕疼,怎么打起架来就知道横冲直撞的。”
“嘿嘿……”阿颂傻笑,“我都说了我很能吃苦的嘛。”
“嗯,我也说了,看得出来。”
由于完成了变强计划中的第一个小目标,阿颂晚上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兴奋地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关于今天的切磋的回忆,一会儿后悔自己没抓住这个时机,一会儿高兴自己的那个假动作奏效。
胥端也没有入睡,他看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听着不远处传来的翻动的声响,眸色晦暗。
是为了能离开自己高兴吗?
半夜,客厅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阿颂猛然从沙发上跳起,在胥端打开门的同时冲了出去。
只见餐厅的一把椅子断了一条腿翻倒在地,而罗光两只手紧紧攥住戴直的领口,将他死死地按在了墙壁上。
戴直闭着眼,神情痛苦,嘴唇两边冒出两颗尖牙,刺破了自己的嘴唇。
罗光用力到脖子上爆起青筋,左手小臂上有一道两寸长的伤口,正沿着手肘不断滴血。
看着这一幕,阿颂对戴直说的“害怕自己失控”有了直观的了解。
不是所有血族都能跟人类正常相处,嗜血的本能也不是想抑制就抑制的。
可能就在深夜熟睡的时候,就在没有防备的不经意间,本能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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