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吹起,温润柔和的月光挤进室内,月光细细碎碎地洒在窗外的荔枝林上,还有几只萤火虫在窗边萦绕着,院子里青蛙的叫声,蝉鸣声交织在一起。
一夜鱼水之欢,绛烛残泪下两人都有些疲乏。
后半夜,宁羡又抓着阮泱再试了几次,直到逐渐娴熟后他才肯罢休。
风雨平息了,宁羡却从后面搂住阮泱,一直不肯松手,他察觉到对方微微颤栗,便难得真挚地用掌心蹭去小姑娘面颊上的泪水。
然后,什么也不说就这么挨着阮泱沉沉睡去了。
阮泱也不知道把自己终身都托付给一个“陌生”男人,是对还是错,可就算她失去记忆,也似乎无法拒绝再次对他心动。
合欢散才解开,阮泱没有精力去想别的事情,只盼望着晨曦能早些洒进来,好洗净这一身狼狈。
她犹豫片刻,悄悄扣住了宁羡搭在她小腹的手背,泪珠在软枕上绽出一朵花。
……
黎明时分,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阮泱在一阵憋胀感中醒来,她挪动发酸的胳膊,想要离开宁羡的怀抱,却发现男人还藏在其中,迟迟不肯离去。
此时,门外有丫鬟在外伺候着洗漱,阮泱将身体从宁羡那里抽离,她“蹒跚”起身,却触及掌心下方湿答答的。
宁羡看她小心翼翼的举动,不由得轻笑,他把脑袋挪到阮泱的腿上,双手环住少女柔软的腰肢,蹭了蹭:“你窝在榻上不用动,下人们会处理好这里。”
阮泱见他今日有些反常,按以前,宁羡可不会对她这么黏糊糊的,不但如此,还总是一副欠他钱的模样。
阮泱故意嘀咕起来:“你的脑袋好大好重,压的我腿好酸。”
宁羡听罢,偷偷扬起的嘴角僵住了。
他冷冷哼了声,宛如狮子幼崽互相打闹那般,报复性地抬头,隔着衣物朝少女的小腹咬了一口:“养你这久,肉没长几斤,胆子倒肥了不少,要敢嫌弃我跟别人跑了,我饶不了你。”
阮泱语塞,摸了摸他的额角安抚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就不准乱说话,这次就算了,等下回我定要好好教训你。”
阮泱回忆起几个时辰前的“辛苦”,直接气嘟嘟的红了眼眶,不安慰她不哄她就罢了,还以凶巴巴的命令她,欺负她?
她揪住宁羡的发丝,想泄愤似的将人移开,可男人就跟沾了浆糊似的,粘性堪比那些沾老鼠蚊虫的纸板子,怎么也弄不走!
阮泱无奈道:“你是霸王狗吗?我家狗才这么咬人。”
“我知道,依你这么恶劣的性子,在家定是被爹娘宠坏了的,加上有钱,有点小势力,你这十几年里,欺负过不少人吧?”
宁羡平躺着,听罢也不生气,只是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后懒懒道:“对啊,我就是家里的小霸王,谁见了我都得恭恭敬敬磕头下跪,我爹娘看了我头疼,兄弟姊妹们见了我,都吓得尿裤子。”
然后说完,宁羡就陷入绵长的回忆,他闭上算出的眼眶笑道:“还是小时候好,干起坏事儿来方便,什么揪老子胡子,烧老子宝贝的不行的账本,我都干过。”
阮泱:“......”
这还好意思说?
宁羡见阮泱不说话了,场面有些冷了下来,他猜测自己的形象,大概是在小姑娘心里碎成玻璃渣子了。
他又动了坏心思,带着撒娇的意味哼道:“你也是个倒霉蛋,这辈子能碰到我,就只好连你一起欺负。”
“怎么个欺负法呢?”
阮泱把视线从斑驳血迹上转移,她凝视着他,认真说:“把我玩够了,就抛弃我吗?”
“我出身寻常布衣,又身无长处,若说容貌,怕也比不上你身边的国色天香,或许你骨子里觉得,我是配不上你的。”
宁羡听罢,心里莫名咯噔一下。
“怎么了?”
宁羡玩笑道:“担心我会办完事就提裤子走人,再也不管你?”
阮泱剜了宁羡一眼,叹道:“是哇,谁叫我夫君一表人才,学富五车呢,这得迷死多少少女少妇啊。”
宁羡一愣,他才意识到,活了快二十年,根本没多少姑娘和他表白过。
他把阮泱说的话,全当奉承。
但,实则不然。
在各路宫女贵女们看来,太子宁羡虽出身好模样好,爹是九五至尊,亲娘是战功赫赫的长沙王嫡女,从小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但性子傲慢,话不多,脾气又怪,又对一众追捧者不搭理,久而久之,就没有人对他抱有希望了。
到目前,除了季长欢,其他人是一副“只可远观,不敢亵玩焉”的状态。
咱们太子殿下啊,孤寡的很。
宁羡回过神蹙眉,认真说:“没人追我。”
“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所以,你要好好对我。”
阮泱挑眉,这家伙昨晚晚的表现,确实不像是身经百战的样子:“是吗,那我会有名分吗?”
宁羡有片刻沉默,他懒懒道:“这不就是名分吗,你在我身边养尊处优不愁吃穿,下人们都把你伺候的好好的,这也一辈子跟着我,这不好吗?”
阮泱听罢,勉强笑了笑,即使心中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但还是忍不住失落。
空气中鸦雀无声,阮泱回过神,莞尔道:“那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这里的人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这里。”
又是一个难题,宁羡不禁觉得她有些扫兴了。
他起初把阮泱带来此处,本是想利用她做人质,压陆文瑾一头,如今计划有变,是行不通了。
阮泱虽流着阮家血,又是个不足挂齿的外室,可对方触摸过他每寸肌肤,负距离接触,那么阮泱这辈子活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他才不会把自己的东西,主动送到别人手里。
宁羡道:“快则十天,慢则个把月。”
阮泱深吸一口气,终于说出这句话:“对了,你若对我感到厌烦,将我逐出家门,我只想要一笔钱和几家小商铺作补偿,你可以做到吗?”
“当然可以。”宁羡很果断。
他家大业大,这些钱财宅子,对他来说不足挂齿,别说和离分开了,就算她阮泱现在要这些又有什么难的?
宁羡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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