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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露面

小说:

霸道娘子爱上我

作者:

共昔

分类:

衍生同人

与此同时——

更鼓三下,天色已逼至四更。灞水上风硬,吹得驿馆外旗影如刀,门楼两盏风灯明灭不定。

偏院墙根一株老榆,干粗皮裂,枝柯纵横,叶影铺地如网,最便于藏身。

阿九负肋贴枝,袖口束紧,指背抵住树皮不使响动。

——自才刚大当家、二当家入内始,她已在这里守了快一个时辰,帐篷里的人也不知在聊什么,是越聊越激动。

可她离得太远,委实是无法听清厘头的响动。

这倒也不是她耍懒,鬼知道这不过招安一个寨子,缘何就真的需要这般劳动官兵,将这里外三层都围得水泄不通,让她根本不敢随意动弹,怕一不小心就泄露了动静。

实际上,阿九原先也见过英国公府的阵仗——

考虑到当今的英国公格外的看重那位世子爷,往常只要是霍廷泽霍小公爷出行,总也会有不少亲兵环绕。

但也不至于来这么多人吧……

难道是有什么更尊贵的人也在此处?

她心中暗忖,又抬手轻拨枝叶一隙往下看,只见营前守卫森严,连送茶的都得验腰牌。地上厚厚的草灰被夜露打湿,照得一地青亮。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远处驿道上夜色正深。帐里灯影闪了两回,继而帘动——两道人影相继出来。

前一人虎皮披肩,肩宽步稳;后一人清瘦如刀,眉间微蹙。阿九眼尖,认得是自家寨中大当家与二当家。

二人并肩行出,低声交谈,面上神色不甚清朗,却比入帐时少了几分火气。阿九远望着,心下有数:这事怕是真成了。

她把气悄悄吐出,手脚微麻,想着趁此夜色正浓,待二人走远便下树回去复命。

怎料——

耳畔忽又传来“嗒嗒”的靴音,由远及近,整齐急促。那脚步声一入院,灯火随之摇了几摇。阿九立刻屏气,贴紧树干,只觉心口都跟着一齐紧缩。

转眼间,一行人自黑影里现身。

为首一人,青袍束带,腰悬犀玉,步履稳沉。月光正淡,那青色衣纹被风一掠,竟似一汪静水,映着人影也不摇不动。

他未言先止,抬目向门前守卒一瞥。守卒忙低声行礼,旋即躬身引路。火光闪烁之间,那人的面庞已隐约现出轮廓——

阿九眯了眯眼,这头光线正好,那张脸冷不防撞进视野,她心头一跳,手指险些脱了树皮。

那人……她怎会不认?

正是那夜与自家姑娘在山上拜堂的书生!

那时红烛半灭,洞外风雨乱作一团,她只在帘后瞥见那一眼,如今却是月下再见。

模样无改,气度却判若两人。

那夜神情茫然、似醉似怯,如今却冷静如冰,举手投足皆是贵胄气度。

“怎会是他?”

阿九心底一凉,几乎不敢再想。

若他真与官府一伙,那是谁的人?他身后的随从穿着的服饰显然与英国公府的不同,那他....就不是英国公府的。

在这个当头,能来此处,且还能进英国公府小公爷的帐子的......定然也是身份不凡的。

难不成......此人,是皇帝的人?

那姑娘岂非……

岂非是闯了大祸了?

风掠叶响,她慌忙收思。

那青袍人已同从者缓缓行至帐前,守门亲兵拱手相迎。

那人略一点头,便掀帘而入。

——帐帘一合,四野又归寂静。

阿九只觉脊背发凉,心头乱如麻。

她紧贴树干,久久不敢动弹。

待再听得院外巡更的铜铃声远去,才深吸一口气,缓缓滑下树身。

脚方落地,便觉掌心一片冰湿。

那是汗。

她不敢回头望那营地,只低身掩入暗影,借着月色蜿蜒向外。

夜风从袖口钻入,冷得似刀,她却顾不得抖,连忙纵身离去了。

-

却说帐内,也不知道多久过去,阮循好容易才把魂收拢,慢慢坐直,长出一口气,扇子合了又开,一副有话要说又说不出的模样。

霍廷泽看着觉得好笑,几欲开口,却又觉得略有不妥,毕竟看着才刚那位二当家的神情,想他们定然会察觉不对劲的。

一时间,两人各有思量,默然着,忽正听见外头响动,抬眼一看,正也就是温玉迈步而来。

比起霍廷泽与温玉这不近不远、不熟不生的干系,阮循显然要跟温玉熟络很多。

一则,阮循的阿耶,也就是当今丞相爷阮汾,曾是温玉的恩师,教导温玉十数年,关系匪浅。

二则,定国公温礼,也就是温玉的阿耶,曾也指点过阮循武艺,勉强也算得上是半个师傅。

所以眼下,霍廷泽还只是稳稳地立在窗侧,手按阑干,与温玉遥遥作了个同辈礼,语气平平:“伯衡。”

而阮循已“哈哈”笑着几步上前,极不客气地一把挽住温玉肩头,扇尾在掌中一转,活像自家兄弟要娶亲似的:“伯衡啊伯衡,平日里清心寡欲似木头,我还常笑你长我五岁,连个妾也不置一房。谁料你这一趟上山,倒好——把人家小娘子拐回来了?”

“说罢说罢,藏在哪条街上?是南城的小庄子,还是西市后的那座花木园?我等也好去贺喜哟。”

他是实打实的拿出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姿态,而这头才刚进来的温玉却被他这几筐“人情账”砸得一愣,袖中手指还未并拢,神色却已从诧转淡。

他只来得及“啊?”了一声,阮循已自顾自铺陈下去,嘴角带笑,眼梢却分明吊着兴味:“——且莫再装木头!”

“你这回可真叫我刮目。若说你素日冷得跟庙里的玉观音似的,这回倒像被人拿了红头绳,三下五除二捆了去。啧,也不知是何等一位,能叫我们伯衡肯点头的?”

温玉被他搡着坐下,侧身避开那只不安分的折扇,终于找回半分话头:“你又从哪儿听来的疯话。”

“可不是疯话!”阮循把“疯话”二字咬得极重,回首一挑眉,“令恩,拿来与他开开眼。”

霍廷泽“嗯”了一声,神色未改,从袖中取出那卷薄绫。

灯下开卷,绫面一亮,人物半身,眉目清峭,鬓影淡淡,唇线极细,神情里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偏生与堂前人对得十有八九。

阮循本就等着这一下,折扇“啪”地一合,笑得肩头一抖:“你瞧你瞧,何等玉树英风!与我们伯衡,可不是一个模子里打出来的?”

温玉自阮循掌中接过,低目打量片刻,眉峰微一挑,似笑非笑:“像归像,十之八九。只是画得太瘦,倒像我三日未食。”

他也的确是有些出乎意料,当日被狼狈的抓回山上,又狼狈的被按着拜堂成亲,那些人居然就记住了他的样貌,甚至于如此清楚,连他耳上的痣都画了下来。

“呸!”阮循用扇脊在他臂上一点,“你还有闲心挑自家长短?你可晓得——此画是谁与的?”

他问是问,答的人却不是温玉。

霍廷泽略一颔首,声音平平:“青梧寨阿岱、佘广只说其寨中三当家,被画中人迷翻一寨,拜堂入房,次日清晨不知去处。要我与守则寻着画上这位,方肯放下旧事,按约束兵归籍。”

说到“迷翻一寨”四字,他眸光一动,似要笑又忍住,只把那绫子重新折好,放至案上。

他也是俗人,自然也觉得这是个难得一见的稀奇事儿。

温玉抬眼看他一眼,笑意更淡:“原来如此。”

说起青梧寨,他便免不了忆起那一夜红烛半灭、药气迷人的洞房。

那女子举手投足,皆是算计。连她回眸的一瞬,都是诱敌之计。

——可偏偏,他还中计了。

如果不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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