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巽义很快便猜出宋青嫆定是借着沈家母女出宫的机会,亦或此事本就是沈家姊妹与她一同谋划好的。
他当真是小看了青嫆。
只是,恐怕青嫆也低估了他的能耐。
宋巽义并不担心找不出青嫆,故而他只派了王迁前去寻人,让他率先从沈家查问,恐还能省不少力气。
他自己则回了林轩阁。
很快怀禾便从长乐殿带回白蘋和孟夏,二人尚不知发生了何事。
宋巽义摩挲着尖锐桌角,打量着地上瑟缩着的二人。
想起前些日青嫆将她们送去长乐殿,这会儿便明白了她的用意,不由冷笑起来:“她倒真心为你们着想。早早将你们送去长乐殿,以为如此便能将你们与她划清关系?”
白蘋和孟夏并不知晓宋巽义话中深意,可却感受得到太子慑人的目光。
宋巽义便下令将二人拘在林轩阁。
怀禾却有些为难,道:“德妃那边怕不好交代。”
宋巽义睨她一眼,“需要孤亲自去说?”
“不……奴婢知道了。”怀禾当即正色,不敢有异。
宋巽义直坐到夜晚,王迁自宫外传回消息。
宋巽义连夜便驱马出了宫。
原来宋青嫆早早便计划要逃出宫,为此,她不惜划伤脸。
后来常往长乐殿去也是刻意为之,为的便是让怀禾等人放松警惕。
华氏和沈喜桦离宫之日,沈喜榕替宋青嫆寻到一个与她身型一致的宫女,由她换上青嫆的衣服,戴上面纱回到东宫。
沈喜榕初闻她在东宫遭遇,大为震惊之余更生出疼惜伤感之情,便也愿意助她离宫。
只宋青嫆挂念白蘋与孟夏安危,便刻意寻了借口将二人送去长乐殿。望她在离宫后,沈喜榕能替她护住这两个婢子。
这日沈家母女离宫,她便按照计划混入沈家车队里出了宫。
因不想连累沈家,出宫后她便自己去马行雇了马夫和一辆马车一路往北走去。
夜间他们留宿一个庄户家中。待她给了银线,她与马夫在农户家中用了饭。
宋青嫆正欲休息,便觉十分反常的困顿,不多时她便倒在床榻不知人事了。
待她悠悠醒来,便见榻前坐了一人,宋青嫆还当自己是在做梦,遂用力揉了揉眼睛,宋巽义的身型却岿然不动。
“你醒了。”宋巽义开口,他的嗓音低沉暗哑。
温热的掌心在她面上游走,却如蛇信子一般令人胆寒。待他侧过头,宋青嫆才发觉他眼眶发红,一脸倦色。
宋青嫆身子不禁颤抖起来,她意识到这并非是梦。
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是逃不掉?
“杀了我吧。”
宋青嫆绝望地闭上眼,晶莹的泪水自她颊边留下,苍白的面颊上剩下绝望与对死亡的坦然。
宋巽义深深地望着她,“你明知我不会伤害你。”
宋巽义心底又何尝不痛呢?
他只是希望她愿意留在他身边。
宋青嫆听了他这话不由冷笑起来,“不会伤害我?你所做的一切,于我何尝不是一种伤害?如若你还要将我囚禁于东宫,你倒不如现在直接杀了我。”她恨恨说道。
她的这番话字字句句都是利箭,刺在他心上,宋巽义只觉心绞了一下,不觉疼得弯了腰。
宋青嫆怔怔地看着他,身子在经历巨大的悲痛情绪后也有些发软。
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
待他缓和,宋巽义不觉露出一个苦笑,“青嫆,方才你已错失杀了我的时机。”
宋青嫆冷着脸,不发一言。如若有匕首在侧,她当真会不顾一切刺向他吗?
“别再离开我。”宋巽义几乎有些癫狂般说道。
他将她双手束缚住,又用帕子将她嘴堵住以防她咬舌,最后将人打横抱起向外走去。
王迁等人一直候在农房外。
宋巽义将她抱上马车,吩咐王迁回宫。
宋青嫆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上了马车也不顾他的钳制,只蜷缩在马车一角。
一行人趁着夜色往城中赶去,却不知如今宫中关于宋巽义与宋青嫆之间的谣言早已传扬开。
圣上听闻此事,派人去查实,最后得知此消息是真的,登时龙颜大怒。
加之今日太子未上早朝,听闻是为了去追回宋青嫆,不觉气得犯了头疼的毛病。
此事传得极快,自然少不了刘贵妃与刘家在背后推波助燃。
沈喜榕在宫中亦时刻留意着二人消息,如今圣上发怒,她也不敢冒然替宋青嫆陈情。
二人关系落在外人口中,都道是玉陵郡主的错。
可旁人又怎知青嫆心底的苦楚?
惟今,她只盼太子寻不到青嫆。
当日午间便东宫传来消息,太子带着玉陵郡主回宫了。
沈喜榕听说后面如死灰。饶是她与青嫆布局多日,她还是没能逃脱太子手掌心吗?及此又实在担心青嫆安慰。
她坐立不安,忙叫汀兰去东宫打听消息。
汀兰去了不多时便回来了,只道东宫眼下从外间围得如同铁桶一般。圣上此时正在东宫审问太子与玉陵郡主,谁也探听不到里间的消息。
唯一的好消息是,“奴婢听闻玉陵郡主并无性命之忧。”汀兰一面说,一面又留意沈喜榕神情,不由安抚道:“娘娘也需注意身子,郡主和小殿下都得仰仗您呢。”
沈喜榕点了点头,她自然知道轻重,只是难免替青嫆担心。
东宫内的情况未必比沈喜榕想到要好。
因此事太子一人将责任揽下,圣上倒并未为难宋青嫆。
刘宁柔此时也在,看见宋巽义跪在圣上面前,心中正暗暗窃喜。
“混账东西,你身为太子,竟干得出这般罔顾人伦的事?!”圣上当真气急了,并不顾忌宋巽义太子身份,在东宫大庭广众之下将马鞭狠狠抽在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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