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Fate/红A中心]往者不谏 猫姆猫姆

36.第 36 章

小说:

[Fate/红A中心]往者不谏

作者:

猫姆猫姆

分类:

穿越架空

爱因兹贝伦的客厅里,弥漫着窒息的气氛。

房间里的人很多,但那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房间绝对不算小,现在依然空空荡荡,而在场者都觉得呼吸困难,是另一个原因。

因为现在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先前终于醒过来的索拉讲述了言峰绮礼那难以置信的力量,这导致了所有人都呼吸困难。Lancer和肯尼斯则是因为伤势过重,仍然没有醒来。结束了漫长叙述的索拉,又换了个房间休息。

“但,但是...”

无法忍受过于沉重的气息,所有人都把视线投到了开口的saber身上。

“为什么言峰绮礼要让时臣告诉avenger,自己要袭击城堡?”

看着无法理解的saber,emiya摇了摇头。如果绮礼只是为了得到爱丽作为圣杯的容器,的确是没有必要特意让自己知道。

“大概是挑衅吧。”

“挑衅?”听到emiya的回答,感到疑惑的人并不止saber一个。

“确实,得到圣杯的容器是最优先的事项,但是...”

虽然emiya听到时臣的话就会立刻赶去爱因兹贝伦城堡这一点,在绮礼计划之中,但他能够借用rider的神威车轮迅速的赶过去,这绝对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如果一切都按照绮礼的计划进行,他就可以先在不被切嗣发现的情况下杀掉爱丽并挖出他的心脏。而在这之后,突然出现的emiya就会被认为是犯人了。

前来救援的emiya不仅没有赶上,甚至还被当做罪魁祸首憎恨,这样的事实会让绮礼感到愉悦。而现在虽然避开了这种最坏的情况,但圣杯的容器依然被绮礼夺走了,那个男人仍然达成了自己最低限度的目的。

“他居然是这种打算吗?”

“那个男人就是这么恶劣的人,用阴谋诡计陷害他人,在这方面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这是生前死后都有过实际体会。Emiya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但愤怒只是沉寂了下去,并没有消失。

“所以呢,avenger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这是rider提出的问题。因为很明显,言峰绮礼的挑战书是对着emiya下的,也只是对他。

“我当然会和那个男人做出了断,绝对不能让他得到圣杯的力量。所以,saber,rider。”

“是。”

“怎么了?”

被点到名字的两人做出了回音个,因为预想到emiya可能会提出合作,所以两个人也早就想好了答案。言峰绮礼,被污染的圣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着不管。但emiya接下来的话语却让他们睁大了眼睛。

“你们带着自己的master,立刻离开这个城市。”

“嗯?”

“...”

听到emiya出乎意料的话语,saber惊讶地发出了声音,而rider则是默然不语。

“什么?为什么不让我们一起战斗?”saber大声质问着。

“很简单,因为我有战斗的理由,而你们没有。”

“开什么玩笑?!”要说战斗的理由,saber也有。言峰绮礼可是掏出了爱丽的心脏,她也要取回之前在吉尔伽美什面前的失态。

“那又如何?”

“啊?!”

“爱丽丝菲尔现在并没有死吧?Saber就算和言峰绮礼战斗,也没办法得到想要的圣杯。而且...”emiya顿了顿,把实现转向切嗣。切嗣因为他的目光而绷紧了身体。

“...卫宫切嗣,你也要回到你女儿伊利亚斯菲尔生活的地方,让她在父母的身边长大。”emiya的声音逐渐低沉下去,“别再让那孩子说出复仇之类的话语了...”

脑子里闪过伊莉雅的笑容,但切嗣此刻想到的却是,伊莉雅从来没叫过自己“老爹”之类的称呼。为了避免打扰到他,让他产生过多的情感,爱丽一直都让伊莉雅直接称呼自己为切嗣。而面前的这个青年,则这么亲密地称呼过自己...自己却给他戴上了如此沉重的枷锁。

Emiya看着表情沉重的切嗣,叹了口气,转向了另一个人。

“还有你,远坂时臣,你也有在等你的人吧。”

想到在emiya记忆里看到过的樱的命运,时臣垂下了头。

“去拜访禅城的藤村组,把emiya shirou(卫宫士郎)这个名字告诉组长雷画,他就会把樱交给你。”

Emiya的真名,当时知道这个名字的只有emiya和雷画,连樱都不知道emiya的姓氏。他的名字,除非他自己说出口,否则不会有人知道,因此拿这个做口令是最能保证樱安全的。想到了这一点,以及emiya曾经为了拯救樱所作出的一切努力,时臣的喉咙就像被痛苦黏住了一样,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那么avenger,至少让我和你一起战斗!”但saber却没有退缩。

没有人在等着saber。即使是死了,她无非也就是回到卡姆兰山丘上,面对尸横遍野的绝望。如果得不到圣杯,死在哪里对她而言并没有区别。

“这可不行,这是我的复仇,没有saber插手的余地。”

“哎?”

“只有我才有资格杀死这个言峰绮礼。”

现在的言峰绮礼,即是这个时代的言峰绮礼,也是emiya所知的言峰绮礼,是从emiya那里夺走一切的罪魁祸首。

“所以我有复仇的权利,saber打算夺走这个权利吗?我可是带着仇恨战斗的,在这种情况下插手我的战斗,阻碍我的复仇,作为骑士王,这样真的好吗?搞不好,圣剑都会因为这样而折断哦。”

“这...”

曾经saber的剑——誓约黄金之剑折断,是因为saber过于激动,而从对方身后攻击了。这是骑士不该有的暴行,所以石中剑因此折断。隐藏着至高破坏力的剑,收到这样的束缚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如果saber强行插手emiya的战斗,说不定也会被认为违反骑士道,导致誓约胜利之剑折断。

“那么avenger,我要助战!”

Saber立刻想出了遵循骑士道的变通之法。在日本武士复仇的时候,有助战的说法。这次的对手是言峰绮礼和吉尔伽美什两人,如果saber加入助战就是二对二的公平作战。只要emiya认可saber作为帮手,那么就不违反骑士道。

“太糟糕了,不行。”

“为什么?”

Saber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到了这个程度emiya还要拒绝。自己犯下的罪行无法弥补,但就连帮助emiya这个愿望,他都非要拒绝吗?

“因为如果saber和rider死了,我会很困扰的。”

言峰绮礼现在最大的敌人就是emiya,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他的胜利条件是完成圣杯,而非战胜emiya。现在已经有三个servent被圣杯吸收,如果再有一个servent死亡,就超过半数了,根据经验可以推知圣杯就要现世。

所以从现在开始,每一个servent的死亡都必须避免。

“这...”

Saber死死地咬住嘴唇,这的确是难以拒绝的理由。如果她或者rider在和吉尔伽美什战斗中战败,说不定圣杯会直接在emiya面前完成,反而会拖累他。

“所以抱歉了。Rider,你就带着韦伯·维尔维特去...”

“不要随便命令rider!”韦伯打断了emiya的话语,紧紧盯着他,“你真的打算一个人战斗吗?吉尔伽美什也在,最后会变成一对二的情况。”

Emiya不禁苦笑,“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本来也没有人期待我战胜之后回来,而且我也有不得不战斗的理由。”

因为他来到了这个时代,才会导致言峰绮礼也跟了过来。而结束这场圣杯战场,就可以从根源上避免卫宫士郎这个人的产生……emiya必须战斗的理由,如果要列举,说上一天一夜都说不完。

“这是我招致的恶果,所以必须由我吞下。但是韦伯·维尔维特,你参战的理由又是什么?”

“这...”

“曾经有过的那些理由,现在都已经消失了不是吗?”

韦伯参加圣杯战争的理由,是希望时钟塔——特别是肯尼斯,承认自己的才能。但在肯尼斯失去一半魔术刻印,重伤昏迷的现在,他已经失去了追求圣杯的理由了。

“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你赌上性命战斗了,不是吗?”

并非是emiya,拥有着正义的伙伴这种理想,韦伯连这种自我实现的愿望都没有,根本没必要参加搏命的战斗。

“这个...但是...对了,大圣杯!”韦伯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兴奋地锤了一下手,“没必要和言峰绮礼那么危险的家伙正面对峙。如果那家伙的目标是大圣杯的话,只要在圣杯出现但未完成的时候直接破坏不就可以了吗?”

“小子,这个方案太差了,驳回。”

“为,为什么啊,rider?”

“你觉得avenger又是为了什么在追求圣杯的容器?”

“...啊。”

韦伯的方案想漏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emiya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现在的圣杯已经被污染了,即使圣杯没有完成,只是出现,就有着烧毁整个城市的能力。如果直接破坏圣杯的话,里面的污泥就会全部流出来。

正因如此,emiya如此重视从言峰绮礼手中夺回圣杯的容器,那是为了直接消灭容器,安全地结束圣杯战争。

“而且,韦伯·维尔维特,即使我们顺利破坏了大圣杯,恐怕到时候还是会造成很大的伤亡。”

“为什么?”

“因为这样一来,言峰绮礼恐怕会直接烧毁整座城市。”

“啊!?”

做出反应的不只有韦伯,所有人都因为emiya的话语感到震惊。

“如果破坏了大圣杯,那个男人只会亲手杀死更多人,同时不断纵火,来复制我记忆中的那个地狱。到时候,会有许多人死在言峰绮礼手中。”

“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完全无法理解!”

“我之前就说过了,这是挑衅。言峰绮礼很清楚,将无辜的人们卷进圣杯战争,让他们因我而死,这是我最痛恨的事情。”

毫无牵连,一无所知地被卷入,然后就这样失去了一切。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过去,emiya才无法容忍无辜的人们被杀害。那种感觉如此无力,只能看着身边熟悉的事物逐渐消逝却什么都做不了,最后只有自己获救了。

“我比任何人都明白那个男人的本质。”

言峰绮礼如此了解emiya,相对的,emiya也如此了解他。在那座废弃的工厂,言峰绮礼刻意制造了火灾的痕迹与焚烧的气味,用血来暗示自己的所在地,这也是对emiya的威吓,是为了勾起他的回忆。这座城市里一无所知的人,说不定也会和当年一样,在莫名其妙的大火中失去自己的生命。

“而且言峰绮礼大概也不会放过这个时代的我和凛吧。哪怕他们藏到天涯海角,那个男人都一定会找到他们并且杀过去。”

言峰绮礼不会迷茫,而不会放弃。

直到emiya或者绮礼其中一人死去,这矛盾的锁链才会彻底斩断。

所以从一开始,emiya就别无选择,只能孤身前往。

看着房间里哑口无言的众人,emiya露出了笑容,“你们怎么都这么严肃?难道是都觉得我会输?怎么不想想我可能赢这件事呢。”

不可能赢吧。每个人的心里大概都是一样的想法。

在座的人都见过吉尔伽美什宝具的力量,而现在绮礼更是有了能击杀一流英灵的实力。在这种情况下,emiya还面临着一对二的局面,获胜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但emiya的话语太有道理了,无论是从情感还是道理上来说,在座的人似乎都没有参战的理由。

“既然如此,我就出发了。”

踏出房间的一刻,emiya背对着众人,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这么平静地离开了。

踏出爱因兹贝伦的城堡,emiya看到满天繁星,才意识到太阳早已西下。现在是黑暗支配的夜晚,是属于魔术师的时间。

Emiya奔跑着,冬天的寒风顺着脸颊擦过去,有些冷,看样子过一会可能会下雪。

“喂喂,你真打算一个人过去?你是笨蛋吗?”

安哥拉·纽曼的声音在心中想起,而emiya只能苦笑相对,这家伙的话还是这么多。

“没办法,这次的情况实在是太特殊了。”

如果全体出击的话,胜算的确会变大。但是,从索拉那里听说的东西让emiya不得不慎重考虑。现在的绮礼已经得到了圣杯的容器,而更糟糕的是,绮礼说不定已经可以操控圣杯本身的力量了。

在未来的圣杯战争中,面对圣杯黑泥,只要不主动跳进去就不会有影响。但这次却未必有这么简单,说不定只是被绮礼接触到,就会直接被黑泥吞没。

“要是这么说,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虽然因为emiya拥有了身体,多少比saber和rider好一些,不会发生仅仅是接触就被吸收掉的情况。但如果是面对致命的攻击,这点抗性未必有什么作用。但相比于完全就是灵体的saber和rider,即使只有一点点,也对战斗更加有利。

虽然他自己也明白,像约好的那样大获全胜,只是想象中的事情。

“尽管如此,不能是别人,必须由我来为这件事画上句号。”

在这场战斗落幕后,结束圣杯战争,让这个时代的士郎不变成卫宫士郎。这就是emiya从一开始就未曾改变的目的。正因如此,他和绮礼的冲突不可避免。

就和绮礼眼前最大的阻碍是emiya一样,他的最大阻碍也是绮礼。所以现在圣杯战争的构图非常浅显易懂。要不然是emiya,要不然就是绮礼取得胜利。

但事实上,形式对emiya更有利。虽然之前emiya对saber和rider说了那些话,但他也深知,以他们的为人,肯定会追上自己。

“麻烦你们作为保险。”

当然,他没有输掉的打算。如果能打倒绮礼结束圣杯战争自然是更好。但估计只有命运本身才知道,最理想的计划能否成真,所以他做好了另一手准备。

如果他败北,也会有rider和saber两人留下来,之后多少还能打击一下吉尔伽美什和绮礼的气焰。

“你这家伙还真是令人反胃的伪善啊。夸下海口说自己一个人就行,实际上还是期待那两个人。”

“你这家伙吵死了。我知道这很自私,但是...”

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必须保证切嗣的存活,这样就能救赎伊莉雅。也必须让时臣回到凛和樱的身边。韦伯在这里白白死掉也太过可惜。

“而且,我也不是完全在自我牺牲。”

Emiya认为,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就可以顺利到达绮礼那边。如果带上saber和rider,反而可能引发不必要的战斗。而只要是发生在市区里的战斗,emiya都想要避免。

不知不觉已经离开了森林,来到了街道上。Emiya沿着街道,就这样踩着屋顶向前奔跑。

“嗯?”

Emiya察觉到了某样东西,停了下来。

那是与记忆中相符的红色视线,饱含着杀气。被明确敌意针对的emiya,在住宅的屋顶上做好了防御准备。如果对方一有行动他就会回击,他已经做好了从自己结界中拿出剑的准备了,所以也没有刻意避开战斗的必要。

而这光明正大的态度似乎更加激怒了另一边。视线里包含的杀气越来越重,很明显就是挑战。但emiya没有在住宅区主动出手的打算。

情况陷入了僵局,周围一片安静,就连街道上的噪音似乎都消失不见了。双方就这么对峙着。

“...消失了?”

突然,杀气消失了,似乎是对面先放弃了。

“怎么了?”安哥拉·纽曼好奇地询问。

“反正我也的确耐心叮嘱过了,那家伙怎么才能打败那个男人,所以这也算是意料之中吧。”

Emiya这么说着,再次开始奔跑,似乎完全不考虑从背后遭到突袭的可能性。

应该说,他确信这种事不会发生。

“切,可恶的赝品!”

吉尔伽美什的诅咒里带上了几分怨气。他站在大楼顶端眼睁睁地看着emiya的身影不断远去,已经离开了王之财宝的攻击范围。如果精神攻击也有杀伤力的话,吉尔伽美什那暴虐的视线效果一定非同凡响。

但尽管察觉了这一视线,emiya也没有回头。那家伙的背影,只是让吉尔伽美什的怒火烧得更旺。

“竟敢无视王的目光!”他急躁地用拳头在混凝土的墙壁上砸出了一个深坑。

“哎呀,还是这么暴躁呢?”

从吉尔伽美什的背后,正确地来说应该是斜上方,传来了打趣的声音。听到这声揶揄,吉尔伽美什的心情才算是畅快了一些。

“终于来了啊,让我等了这么久,你要怎么补偿?”

吉尔伽美什回头,他的视野中出现了浮在空中的神威车轮,以及坐在前面向下俯视的rider。“王者必须不拘小节,对吧,小子?”

“不要在这种时候和我说话!”

这里还有人啊。吉尔伽美什第一次注意到了韦伯的存在。虽然后者一直跟在rider身边,但吉尔伽美什完全没有把韦伯放在眼里。

“rider,你现在出现,是打算和我一决胜负吗?”

“英雄王,这个狭小的地方不足以进行王的对决,让我们换个地方吧。”

从rider那里吹来了热风,荒野中满是金黄的砂砾。出现在另一个世界的吉尔伽美什并没有多少不快,喜悦的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战意,对于rider所说的,他深表赞同,狭小的屋顶并不适合王者的战斗。

无人察觉,异风刮起,三人从这个世界消失。

Emiya在猜到了背后高涨魔力的来源,但还是没有停顿,直接来到了目的地。

在他眼前出现的,是巨大的建筑物。虽然名为冬木市的市民会馆,但从设计来看,说是美术馆也不会显得突兀。

经过巧妙设计的,如同神殿般的华美外形,让人不禁好奇建造这座建筑的官员到底是在想什么。但这是emiya在到达这个时代之前,从未见过的建筑——如此雄伟的建筑,在未来连碎片都不曾留下。

十年后的此地空空如也。

但emiya记得这个地方,记得对于公园来说太过宽广的空间,以及摆在角落孤零零的用于祭奠的石碑。

那场夺走了emiya一切的大火就是从这里熊熊燃起。

“是这里吗?”

“不会有错。”

Emiya肯定了安哥拉·纽曼的疑问。根据以肯尼斯的血写下的信息,“等待于终焉的起始之所”,这句话里面有两个意思完全相反的词,但既然是给他留下的信息,肯定是和他有关的地点。

如果是开始的话,那就是教会,但与终焉这个词联系不上。

存有大圣杯的圆藏山,也确实是一切的开始。Emiya也知道未来的圣杯战争会在那里结束。但那个时候绮礼已经死了,那个男人死去的地方是爱因兹贝伦的城堡,与开始的地方没有关系。

与他和绮礼都有关系,而且是开始和结束的地方,如果是这里就不难理解。

这里是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圣杯现世的场所。是士郎人生结束,卫宫士郎人生开始的地方。也是绮礼死去,又被污泥填充心脏后重生的地方。

这也是故意挑衅吗?仔细想想,那个男人在让人生气这方面的确天赋异禀。不过这样说的话,准确理解了对方意图的自己似乎也差不了多少。凛似乎也说过自己性格恶劣,这样看来好像就没办法否认了。Emiya不禁露出了苦笑。

“就是这里。”

Emiya用手触碰市民会馆的墙壁,注入魔力,开始解析魔法。

占地面积、建筑设计……emiya分析着建筑物的结构。这里即将成为战场,了解地形是最基础的准备工作。通过解析魔术可以很轻易地掌握市民会馆的结构,并探测出防御的魔术和陷阱。当然也有以魔术阻止解析魔术的办法,但这也说明了其中有人正在布下陷阱。

很快,解析魔术就使用完毕。没有探测到防御和干扰的魔术,但...

“嗯?”

“怎么了?”

“有结界。”

偌大的建筑物,都张开了退人结界。结界的功能是阻碍认知,无论市民会馆里发生了什么,路过的人看到都不会觉得奇怪,也不会想要进入查看。这就是所谓的退人结界。而且这个结界相当强力,除非身在会馆中,并目睹了整个会馆完全倒塌,不然不会察觉这里发生了一场。

这个结界本身很简单,二流的魔术师也能轻易实现。但是要覆盖如此巨大的建筑物,维持这样庞大的规模却并不轻松。

“是要防止别人进来吗?考虑得真是周到。”

绮礼对战场做出了一些处理,这并不是emiya能够抱怨的事情。这个结界的确可以防止不是魔术师的普通人卷入其中。绮礼是这么好心的人吗?虽然抱有这样的疑问,不过emiya姑且还是把疑虑咽下了。

Emiya的手放在了市民会馆的门上,门理所当然是锁着的,他也没有钥匙,但这并不构成问题。

“trace on(投影开始)”

抓住门把手后,他就能解析内部的钥匙孔。魔术投影出的钥匙无法打开结构复杂的锁孔,不过对于这种批量生产的流水线产品来说问题不大。

Emiya平静地迈入一片漆黑的室内。因为整栋建筑的结构都已经在他的脑海里了,所以不用担心迷路。而这种程度的黑暗,对于拥有千里眼的emiya来说并不算什么。

墙边还堆放着施工用品,恐怕是为了竣工仪式而做的准备。Emiya绕过障碍物前进,很快就来到了巨大的主厅。阶梯式的座位向下延伸,不仅能够举办演唱会,还能举办其他表演。很明显,这个舞台就是建筑物的主体。

黑漆漆的室内,唯有舞台中央亮着聚光灯,等下站着一身黑衣的男人,

“你果然来了。我可是恭候多时了。”

法衣在刺眼的灯光下看上去分外邪恶,是emiya的主观感觉吗?

“...言峰绮礼。”

没有看错,那就是言峰绮礼本人。

绮礼右手拿着酒杯,左手拿着一瓶葡萄酒。

是准备和命运干杯吗?站在舞台上,那个男人不会真的以演员自居了吧。

“真是美好的命运啊。”

“开玩笑吧,应该说是命运之神精神错乱了才对。”

绮礼露出了笑容,而emiya则是针锋相对。

“今天,我的心情无比舒畅。”舞台上的绮礼喝了一口葡萄酒,“真是太好了,直到现在,我才直到酒的味道如此美味,这多亏了你啊,emiya shirou(卫宫士郎)。”

可以看出绮礼的心情确实很好,emiya从来没见过绮礼如此饶舌的样子。但为什么在战斗之前心情好到这个程度?这个男人疯到无法理解了。

“恰好就在这里。”绮礼示意了一下自己站着的位置。

“曾经那个人偶就是在这里被我亲手掐死。圣杯也是在这个地方打破人型的包装,从而现世。”

挑衅太明显了,emiya深深吐出一口气,没有反应。

“明明就差一步就能够完成了,圣杯马上就可以现世。但卫宫切嗣却因为愚蠢的琐事而拒绝了圣杯。”

“愚蠢的是才对吧。”

“不对。我的存在本身就是偏离正道的,也就是你们这些正义的伙伴不能容许的存在。最近我重新认识到了这一点。”

“自我认知看来还挺清晰的。”

绮礼没有理会emiya的讽刺,而是抿了一口葡萄酒,继续说道。

“这是比‘曲折’这个词还要曲折的命运,但我最终还是实现了自己的愿望,重新站在了这里。这难道不说明命运之神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吗?所以在此刻,我要感谢神,感谢祂将我带到此时此地。”

“与你为伍的命运之神,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而且我也必须向你表达感谢,emiya shirou(卫宫士郎)。如果不是你,我也无法来到这个时代。我,以及原来的我,无论再怎么感谢你,也不足以充分表达我心中的谢意。”

“...麻烦死了。”

Emiya的语调变化了,不,不仅仅是语调,白发开始变黑,脸上也开始染上喜悦之情。

“初次见面,或者说,许久未见,言峰绮礼。你这家伙也太能绕圈子了吧,想要见我就直说呀。”

“呵呵,那么,对我来说,初次见面,安哥拉·纽曼。”

看见安哥拉·纽曼的出现,绮礼脸上的笑容扩大了。

“说几次都不够,我现在的心情再好不过了。我一直梦想着这一天。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没亲眼目睹你的诞生。”

“咦,这种狂热粉丝也太变态了。”

绮礼无视了安哥拉·纽曼的戏言,把葡萄酒扔了过去。酒瓶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一滴没洒地落在安哥拉·纽曼的手中。后者轻松将其接住,打量了一眼之后,就对着瓶口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真是好酒,就是现在的场所不怎么配得上。”

安哥拉·纽曼的话语带着指责,但发出的声音却是满心欢喜的。

“在城堡里也不是不行,但就没有像现在这样慢慢说话的时间了。”

“所以你偏好戏剧性的表达方式?”

“当然。而且在这里,不会有人来阻碍我们。”

在市民会馆之内展开了不让其他人进入的结界,所以emiya进入后谁也无法靠近。绮礼还仔细叮嘱了吉尔伽美什不得对emiya出手,就是为了现在这个时刻。

这么想想,掏出爱丽的心脏之后就离开说不定也是为了现在。只要拿走了圣杯的容器,就相当于定下了再会的约定。

如今,言峰绮礼最大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

“安哥拉·纽曼,回答我的问题吧。你觉得我是怎样的存在?到底是为什么,才会产生我这样的人?”

这个问题就是言峰绮礼参加圣杯战争的缘由。

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存在?这个答案已经在圣杯战争中找到了,这是对他二十多年人生的解答。但绮礼并不满足于此。他的确知道了自己存在的方式,自己为何愉悦,又应该怎么获得愉悦。但那不过是结果而已,缺乏解题过程。

为什么他会因为如此丑恶的事情而愉悦?是生而如此,还是沦落至此?他找寻了数十年,都没有获得这个问题的答案。

因此,言峰绮礼向安哥拉·纽曼提问了,向着和他一样,挑战这个世界的伦理,身为此世间全部之恶的邪神提问了。

在这不断扭曲的命运尽头,言峰绮礼终于达成了自己的目标。

“哼...”

面对绮礼的问题,安哥拉·纽曼只是无聊似的发出了鼻音,“谁知道呢?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和我有啥关系?”

“除了你没有别人了!只有被人间抛弃,被强行奉为神明的你,才能解开我问题的答案!”

绮礼对着安哥拉·纽曼大声喊着,“那个时候,我从你那里看见了,在圣杯的黑泥中,我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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