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霄霄和苏爸爸两人商量了一下,这个年没在家过,好好一个家现在只剩下两个人,平时忙起来还好,逢年过节时就觉得特别冷清。
另外一个原因苏爸爸没跟女儿说,钱打过去以后,苏妈妈立马找了他好几回,说想复婚,苏爸爸简直要给她气笑起来了,合着特地跑一趟民政局就为了合理合法给她二十万?他是人傻还是钱多?
综合以上原因,苏爸爸报团带苏霄霄出国玩了一个礼拜,既是躲徐家人,也是放假,冲刺班只有过年那一周不上课,初六就开学。进入高二以后节奏比以前更紧了,有种提前进入高三的感觉。
苏霄霄后来把竞赛的机会让了出去,经过一番权衡,未来一年是工厂发展的关键时期,她考虑之后决定还是放弃一头,贪多嚼不烂。
这学期各种竞赛名额陆陆续续下来,尖子生们挤破了头,让苏霄霄比较惊讶的是钱敏居然真的进了化学竞赛的队伍里,她印象中钱敏化学成绩不是特别突出,不过这件事只在她脑子里打了个转就没影了。
苏霄霄选择不参加竞赛的事传开来,最失望的是老唐,他一向看中这个得意门生,而且苏霄霄在班里常年第一,也最有希望拿奖,但苏霄霄私下跟他讲了家里的事,含糊其辞地挑了一些矛盾说了说,老唐立刻理解了,还反复叮嘱她如果有什么解不开的矛盾一定要告诉自己。
接下来那个周六苏霄霄上完冲刺班,准备回家,取完车子在车棚门口竟然碰到张启墨,他单肩背着书包,微笑着说:“听说你不打算参加竞赛了?”
“对,”苏霄霄看到他才想起来对方还是帮助自己进冲刺班的‘恩人’,老老实实说,“家里有点事,精力上顾不过来,只能先放弃了。”
张启墨脸上笑着,眼睛里却没什么笑意:“行吧,因为我是队长,所以过来问一声。你成绩这么好,本来以为可以一起组队的。”
“嗯,”苏霄霄感到很抱歉,“不好意思,不能为队伍尽一份力了。不过冲刺班里高手很多,肯定能取得好成绩。”
“没事,”张启墨跟着她一起往外走,“将来报什么大学志愿有没有考虑过?”
“太早了吧,”苏霄霄笑着说,“还没想过呢,现在先好好学着。”
张启墨侧头看了看她,没说话,大概是察觉到苏霄霄的防备,他扯扯嘴角,不痛不痒地寒暄几句就走了。
从那以后,苏霄霄明显察觉到张启墨对她态度有所改变,当然表面上跟她还是一样客气,但说话时疏远冷漠了很多,不会跟以前一样动不动就“偶遇”或者搭话,基本上就是对普通同学的态度。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这个上辈子的白月光接触,她都不自觉地会绷紧神经,格外打起精神应付。哪怕对方没什么过界的举动,但她就是觉得张启墨对她有些与众不同,似乎随时愿意示好,苏霄霄不确定他对别人是不是也这样。现在他像是对她没什么兴趣了,苏霄霄反而松了口气。
宋桥年夜饭是回继父家吃的,继弟江枫宇被他爸转学进一所寄宿学校,军事化管理,平时不让带手机,一段时间下来人老实多了,不像以前那么猖狂。
江叔背债加上生病那大半年,家里境况差了许多。父亲倒了,外面没人再捧着江枫宇,以前热络的亲戚也都绝迹,毕竟只是个半大孩子,江枫宇惶恐不安时始终不离不弃陪在家里的只有被他看不起的宋妈妈,经历过这一次,江枫宇对宋妈妈再也没有以前颐指气使的样子,平时见面多了几分尊重。
爆竹声声中,重组在一起的两个家庭吃了宋妈妈精心准备的年夜饭,江叔和两个孩子喝了几杯,这个年就算平静的过去了。
苏妈妈在徐家过的年。
她依然睡在椅子拼成的临时床上,徐姥姥和徐舅舅仿佛忘记她要长期在这个家里生活,没有一个主动提起给她买个床,徐舅妈私下跟徐梦婷抱怨,嫌家里多个人,碍手碍脚,做什么都不方便。
苏妈妈的衣服首饰化妆品,苏爸爸一件不留,都给她快递回去。几天之后,徐姥姥的大衣柜里多了几件貂皮大衣,脖子上挂了条金项链,其余的被严严实实锁进她的柜子里。
除夕那天,苏妈妈一大早起来跟徐舅妈一起洗猪耳朵,徐姥姥舍不得电费煤气费,平时家里只有自己的房间和客厅可以开空调,厨房也不让她们用热水,苏妈妈双手泡在冰冷的自来水里,冻得通红。
徐舅妈干了一会儿,徐梦婷过来叫她:“妈,我衣服扯开了条口子,你帮我补一下。”
“来啦,”徐舅妈用毛巾擦干手,唠叨着跟女儿进了房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好好的衣服也能扯坏……口子在哪儿?我看看。”
“没有,我骗你的。”徐梦婷笑嘻嘻地冲妈妈使了个眼色,搂着母亲的胳膊小声说,“今年不是有大姑在,你就歇歇呗,厨房多冷啊。”
“就你心眼子多,”徐舅妈点了点女儿的脑门,心里高兴极了,坐下来把手放到电暖器旁边,感叹道,“平时干惯了不觉得辛苦,现在能坐下歇会儿,就觉得腿都站麻了。也不知道你大姑怎么站下来的。”
“有什么站不下来的,往年你不都是一站站一天。”徐梦婷坐在桌前吃着零食做题,浑不在意地说,“都是人,你能站她凭什么就不能。”
“那不一样,我苦惯了,她毕竟养尊处优那么多年。”徐舅妈一下一下捶着酸胀的腿,有些幸灾乐祸,“不晓得她心里怎么想,以前舒舒服服在客厅吃瓜子的人,现在穿着破棉袄洗一天菜,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所以说人啊,得意的时候别太高兴,后面怎么样还不知道呢!”
苏妈妈站在水池前把猪耳朵刷干净,用细线捆起来,塞进沸腾的砂锅里,热气腾腾扑向她的脸,冻僵的脸颊恢复了一点知觉,才感觉冻得生疼。
徐姥姥怕油烟味,厨房窗户总要开条缝,冷的跟冰窟窿似的,苏妈妈的手这个礼拜天天泡在冷水里,关节都肿了,她站的太久实在吃不消,去拿了个凳子放在水池前,挪着身子坐下,只觉得像有无数个小虫在啃噬腿上的肉,又麻又酸,苏妈妈手占着,就用手肘在腿上揉了揉。
她不禁想起去年这个时候,一家三口睡到自然醒,中午随便弄点吃吃,下午早早过来,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零食。客厅暖气打的足,她穿着薄薄的羊绒衫坐了一会儿,嫌热,嚷着要开窗户,徐姥姥嫌她事儿多,说她就爱作,大冬天还要开窗,老苏却依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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