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三月,雨如绵。
帝王驾幸扬州行宫,观山河广阔。
行宫坐落于水天之间,双桥架岸,起三阁,内有明室春台,雕床玉几,但凡栏槛窗牖,一应珠帘奇挂,宛若仙池琼林,更合礼备着数只金玉双斝,绣衾瑶榻,屏风各异,清立成阵。
如此好风光,李覃当晚便拉上晞婵,吃过凉酒微醺,沿着浅岸长渠,花前月下戏流水。
走至一处,朱红栏披月,玉树花团锦簇,瓣瓣花团坠下,掉了一地风光,李覃见了,少不得扯过身边美人儿,趁着无人,月光明净可见,双双倒去那树下,共赴片刻春情。
难舍难分之时,阵阵花香传来,却又不似树上繁花。晞婵睁开眼,忽见渠中一片桃花色,随着流水浮动飘去,暗香清幽,忙携了李覃,去边上一看,指着桃花流水道:“这是夫君准备的吗?”
李覃反觉惊讶,道:“朕只以为,是娇儿锦心。”
两人不解,见这一段飘远,上游又摇晃着飘出一流,与缓缓流水声相配,李覃当即携着晞婵的手,一路掀柳拂花,去上游看个究竟。
不及到处,方转上山坡,只见前边锦衣宫装地零散站了十来宫人。朱栏岸边,两个粉团子蹲在草地上,一个蹲得身竿笔直,气质沉稳,手上端着一钓鱼竿,正往渠中放篮子,看不真切装的何物。旁边的小姑娘抱膝看着,一袭粉衣,如雕似琢,许是好奇,去问身边高她一头的兄长要钓鱼竿。
那双小手扑来前,李逾白瞥了眼,云淡风轻地将鱼竿往上一抬,小姑娘够不到,还扑了空,登时软乎乎“哎呀”一声,迎面摔去草地上。李逾白腾出一只手,分明年纪也不大,却轻而易举地自如将小姑娘提了,没让她摔脸,一丢,扔给了身后着急的宫人。
看得出来平日里没少提溜。
“这小兔崽子!”
李覃见了,心疼得直跺脚,二话不说牵着晞婵狂奔下坡,因为没拿到钓鱼竿而哭唧唧的粉团子瞅见,飞快跑去抱住李覃大腿,抬头,与晞婵有几分相似的缩小面容上委屈极了:“父皇,皇兄坏……”
咿咿呀呀的话都还说不清楚,可就知道给李覃告状了。晞婵哭笑不得,蹲下身道:“欲燃也想钓鱼吗?”
李欲燃点头又摇头。
看看李覃,又看看晞婵,最后扭头眼巴巴的瞅向淡定甩鱼竿的、方才被自己告上一状的淡定“皇兄”,不停扑闪着大眼睛,似在询问。连李覃和晞婵都看出来了,那边另一个粉团子硬是稳如泰山,除却开始的行礼,专心钓鱼,没瞥过来一个眼神。
李覃抱上粉雕玉琢的闺女,走去一瞅,只见篮子翻在水里,各种东西都掉在了水里,微讶道:“你两个大半夜不去睡觉,在这儿做甚?”
李逾白语气很淡,浑身纹丝不动:“给父皇和母后营造一个美好的夜晚。”
“……”
晞婵也过来了,看见水中形景,还有打捞的篮子,瞬间明白这是翻了,逾白又是个遇事不惊的,起码面上风平浪静,不会表现出来。这次也不过来她和李覃身边,看来是着急这篮子。
她笑了笑,待小逾白坚持不懈将东西都如愿以偿捞了起来,方道:“这水说深也不深,只也不浅,夜间幸亏有人随着,以后要注意些才是。你们兄妹两个有这巧心,母后和你们父皇都很欣慰呢。”
李逾白抱了晞婵,指着那篮中湿透了的鸾笺说道:“母后,鸾笺上的图画都没了,是儿臣和欲燃画了好久,想送给父皇和母后的。”
不待晞婵回答,李覃弯身将儿子也抱在臂弯,一边一个,听出自家儿子微有郁闷,甚至还有自责,便不以为意地爽朗一笑,道:“朕竟不知,你们兄妹两个有这奇思妙想,如今见了,欢喜不胜,这样,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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