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序昭道:“为何这位夫人与众不同?”
吴荣贵道:“吴家人并不是一开始就裸葬,是从这之后才开始的,毕竟之后死的女人都不是自然死亡,裸葬只不过是要打散她们的魂魄,让她们冤死的灵魂别来找我麻烦。”
景序昭惊道:“之后死去的吴家妇人都是你杀的?”
吴荣贵的眼神不知从何时起变得阴鸷,他从这个墓室出来,径直朝另一方向走去。
“跟我来。”
他多的话一句不说,只闷头往前带路,景序昭几人立即跟上。
这条墓道比其他的墓道要宽一些,池楚浠借着火光看见地上的石板有被硬物刮过的痕迹,一条长长的痕迹,像是在上面拖行过什么重物。
终于,吴荣贵在一扇墓门前停住脚步。
“站好别动。”吴荣贵告诫众人。
他独自上前,踩住了其中一块石板,接下来他每走一步,石板下面就传来一声细响。
声音响了一路,他顺利将手放在墓门右侧的机关上,机关设置在一只石头雕刻的蝉蛹腹中,众人看不见他是如何打开机关的。
只听得“咔咔”两声,墓门朝两边开了。
吴荣贵大跨步走了进去,没有要等其他人的意思。
池楚浠第一个跟上,景序昭拽了她一下将她揽至身后。
岳逸钦左右打量着这里的布局,竟和底下的靖王墓有些相似,尤其是甬道与墓室之间的格局,连大小都相差不多。
“当心。”岳逸钦说了句。
景序昭更加警惕起来。
池楚浠想要上前与他并肩而行都被拦了下来,只能走在他身侧,躲在他手臂的护佑之下。
“那是什么!”铁耀一声惊呼。
只见吴荣贵举着火把面对着他们,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而他身后,竟是一个巨大的戏台,与靖王墓中的戏台一模一样。
“我们不会是又回到靖王墓了吧?”铁耀惊慌道。
景序昭沉着声:“这并非靖王墓,而是吴家墓,这是吴老爷搭的戏台。”
吴荣贵一动不动地站在戏台前,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刚进来的众人。
铁耀盯着戏台看久了,只觉得头皮发麻。
吴荣贵紧紧盯着池楚浠,那双眼睛像索命的厉鬼,他道:“鬼唱戏,还差一人。”
景序昭左跨半步,将池楚浠完全挡在身后。
景序昭的刀已然握在手里:“你想谋害官差?”
吴荣贵冷笑一声,忽然将火把往戏台上探去:“见过舞尸吗?底下的古墓里就有。”
景序昭道:“见过,九女舞尸,已经凑足了九具。”
“错了。”吴荣贵道,“从我儿的生母开始,总共八位,你们看到的九位有一个是假的。”
岳逸钦琢磨了许久,终于看明白了,他指着戏台下的地板道:“这里与靖王墓是相通的,你倒是好算计,那些尸骨呢,藏哪里了?”
吴荣贵的手掌顺势压在戏台前凸起的石块上,戏台的底板缓缓打开,有绳索从底下的空间扯出,直接连通了这间墓室的顶部。
八方绳索各自提起一具尸骨,正是在靖王墓看到的那些新娘,她们的肢体被绳索操控着站在固定的位置上。
被不良人扣着的吴耀金在看见新娘的那一刻,眼睛忽地瞪大了,仿佛突然有了精神。
他紧紧地盯着戏台,一副很期待的模样,渐渐的,他嘴角竟浮现出一抹笑意。
池楚浠正好瞧见吴耀金的变化,他突然之间仿佛换了个人,若说之前的吴耀金像半个死人,那么此时的吴耀金便是个完完全全的大活人。
不良人放松了警惕,吴耀金猛地挣脱了束缚,直直奔向戏台。
他跌倒在戏台前,索性跪着看。
“好!跳啊!”
吴耀金一脸兴奋地看着新娘们。
绳索带着新娘动起来,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走位,戏路都是被提前设计好的。
新娘们转了一圈后,吴耀金突然就黑了脸,他冲到戏台正前方咆哮:“少了一个!”
“少了一个!”
“补上!”
“补上!”
他猛地扭头,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盯着池楚浠,他嘀嘀咕咕地说着:“喜服呢?爹,我要喜服!”
吴荣贵抬起脚,铆足了劲朝吴耀金踹去:“又发什么疯,滚开!”
这一脚力道太大,将吴耀金踹得磕在地上撞到了脑袋。他嘴里嘶嘶地喊痛,手扶着头仿佛痛苦不堪。
新娘们再次舞动,从戏台下方的镂空处飞上来一群蝴蝶,皆是一模一样的翠色花纹。
“不好,有毒!”岳逸钦大呼,他赶紧捂了自己的口鼻。
同样的毒上了好几次当,景序昭倒是比之前镇定多了,蝴蝶是从戏台方向飞过来的,他立即拉着池楚浠转身,避开第一时间飞过来的毒粉。
只听得吴荣贵道:“此蝶生于墓中,乃是靖王与王妃所化,名唤青陵蝶,你们能见到是你们的福气。”
吴荣贵忽地冷笑:“自从二十年前入了靖王墓开始,我便得知这鬼唱戏请魂之术。”
“我亲眼见到了,至此便再也忘不掉,百年前的鬼唱戏我也能复刻。”
景序昭独自转过身,直视着吴荣贵:“你复刻鬼唱戏目的为何?”
吴荣贵痴痴地望着台上的新娘:“不为何,但凡你听过她们唱戏便会忍不住想听第二次、第三次。”
景序昭努力去看他的眼睛,并未发现有明显中毒的迹象,难道他说的也是在幻象里见过。
他真的听见鬼能唱戏,除了是幻象没有别的可能。
景序昭问:“她们唱的什么戏,你既然这么喜欢,总该记得。”
吴荣贵丝毫没有避开飞舞的蝴蝶,似乎不怕那毒粉似的,他忽地提起唱腔:“燕脂湿、靓妆初了。绿云繖上露滚滚,的白乐真珠小。笼娇媚、轻盈伫眺。无言不见仙娥,凝望蓬岛……”
瞧吴荣贵那唱曲的模样,像是得了癔症,这是歌舞戏,若是配上表演必定能吸引人的目光。
吴荣贵唱曲的声音轻飘飘地回荡在墓室之中,戏台上的新娘仿佛在配合他的唱词,他们一唱一和,很是默契。
景序昭打断他:“靖王墓是你盗的?”
吴荣贵的声音忽地顿住,他道:“我吴家本就是以盗墓为生,所获钱财皆从墓里来,如今我已金盆洗手,改头换面。”
铁耀指着人骂道:“好你个吴荣贵,原来是个盗墓贼,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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