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
等人太久,不敢喝酒怕误事,又空调冷风也熄不灭的心中燥热,步浅一直喝果汁喝冰水,复杂情绪一挤压神经——人就尿急了。
卫生间里,冲过水,又洗过了手,顺便还抹了把脸,看镜中的自己前额刘海还有水滴。
步浅想,那个人应该是看到自己出来了吧,应该知道自己是来厕所了吧。因为我有路过他身边,知道我来,他也会来的吧。
以前都是两个人一起上厕所,并不顾味道地在厕所嘀嘀咕咕好久拖延时间才出去。
等了一会,没人来。步浅觉得,年轻的老板新到,可能是得应酬一下。
又等了一会,还没来。步浅觉得,大富人家的公子哥,可能攀附他的人多,被绊住了脚步。
又等了一会,还是没人。步浅收到了步允的消息质问:“臭小子,你再不出来,一会也该散场了,这又不是喝大酒可以靠到天亮的局。”
没有回复。
又抹了把脸,步浅有些僵顿地走出洗手间,然后他看见了那个挽着席知深入场的女人,那个女模特。从前他不知道名字,后来他从网上查到了——白月光。
网上显示这姑娘曾用名白月,后来改名白月光。
白月光不是来上厕所的,是来补妆的,补妆完出来看见步浅:“哦,你是,上次飞机上那位——”
步浅没承认,但也没否认。当时两人飞机上没有交流,但是坐得近,近了十几个小时,也因此,他鼻子很难受。
而今天这姑娘的香水味却极其清淡芳香,步浅心理不适,鼻子却没觉一点不适。
虽然唐突,步浅还是问:“改香水风格了?”
白月光似是有些意外,当日对自己很爱理不理的头等舱帅哥竟能觉察到自己香水的变化,不过她是大美女,素来有被铭记的待遇,倒也不为奇。白月光不掩欣喜道:“席总说我还是更适合清淡的。”
白月光看着这帅哥学生模样,但知道能参加这个宴会的也都有些来头,于是又耐心介绍道:“我叫白月光,是个模特。席总是我们相生文化的老总。请问你是?”
步浅想说:“我是你们席总的发小,最好的朋友。”但觉得用词不对,一切都是“前”了。
带“前”的往往没那么有说服力,比如前任。
听说有很多人想让前任死。
白月光今天穿了件白色旗袍,符合席知深品味的洁白,旗袍开叉直开到很高很高,人的S曲线过于明显。
步浅觉得席知深这投资眼光不行啊,亚洲的国际模特一般身体没这么前凸后翘,而且脸也没这么比明星还拉风,主要是为了体现神秘东方美又怕夺了服饰和彩妆的风采。而且你一个模特不在T台上苦练、不去修形体,跑宴会来干什么,不务正业怪不得不火。
呸。
可是步浅又上下打量了一眼这姑娘。
哎。
再想想,除此之外还一个男模。
步浅忽然觉得没意思:很没意思,我是什么人,要和你们两个不入流的小野模来争人了!
并没有接那姑娘从手包里掏出来递他擦额头汗珠的纸巾,步浅直接大步走了。
大门口,他给步允发了条:“我回家了,会买最早的机票走人,这活我不干了。”
这两天回国就当梦游了。
步允发了个老大的问号。
然后步允又发了看着就怒气冲冲的文字过来:“你他妈也太怂包了,这还没正式对敌你就逃。”
步浅:“你牛B你自己上。我怂我认。”
步允:“你以为要是主动出手我会拿不下他一个弟弟?我是不能拉下脸来示好,我得端着拿住他,让他主动。他主动,以后咱们家处在更有利的地位。我这样无爱联姻为了谁啊,还不是最后成就了你、便宜了你这个继承人。”
步浅注视手机一会,最终还是上了家里的商务车:“回家。”
步浅与步允的关系一言难尽。
步浅妈妈不是小三上位,嫁进来时步允妈都死了几年了。
但是富人家的大小姐嘛,从前还有舅舅家在掺和,甚至一些原生的保姆仆人为了某些原因都一直在给孩子灌输“后妈都是恶的”,所以小步允对后妈的确没什么好脸。
但这种艰难的后妈与继女关系也没维持太久,步浅妈也红颜薄命早死了。
步怀儒觉得自己可能命硬克妻,再没有娶。
大概是因为自己经历过年幼失母的痛,加上摊上的爹又忙于事业打拼没有精力关爱儿女,只会砸钱养娃,所以步允在步浅也没了娘后对这个弟弟反倒多了些姐姐的关爱。
“难尽”主要难在“继承人”上。
步浅从小还算聪明伶俐,但可能老儿子、小少爷被保护得更加不错,又可能是性格原因,反正步浅根本志不在振兴家业。反倒是步允,很早就巾帼不让须眉表现出了很强能力、魄力甚至是继承欲。
可是呢,家里穷的都死活要儿子图传承,何况这种家里有矿的。
儿子再不争气那也是能传宗接代的儿子,何况步浅学习成绩一直不错,在国外也凭本事在读名校,假以时日开了商窍未来可期。
又因为步允对步浅又爱又酸又拉又防的态度,步浅对这个姐也是又亲又疏。
步浅老早就想和他姐表达:“我无意和你争家业。”但他也很早就明白,自己表达没有用,步怀儒那边根本通不过。在这种前提下,他和姐姐说了,也是徒显自己虚伪,倒不如这样“顺其自然,爱咋咋地”下去。
步浅上了家里的车,却没回家。
他去找叶一北和洪星华了。
心情不好,何以解忧?还得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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