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伶拿了房卡急匆匆出门,从电梯出来后一路小跑着去了前台:“你好。”
在前台值班的工作人员立马起身相迎,微笑询问:“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
“请问酒店里有备用的退烧药吗?”
“您稍等,我找一下。”
“好的,谢谢。”
前台快步绕行至侧边的办公室。
夏伶目视着她进了门,挺着急地频频看表。
片刻后,前台折返回来,面露难色:“小姐,实在抱歉,是我们工作的疏忽,酒店里的药品没有及时更换,退烧药刚巧过期了。”
“这么巧?”夏伶皱了眉。
前台提出解决方案,征询她的意见:“要不这样,您把房号给我,我一会儿就让我同事买了新的退烧药给您送过去。您看这样行吗?”
“我朋友还烧着,恐怕不能等太久,”夏伶转头往酒店大门方向望了望,“药房呢?这附近有药房吗?”
“有的,您正门出去,左转直走,穿过第一个十字路口,再往前走差不多两百米就有个药房。”
“好的,谢谢。”
*
时至深夜,路上没什么人,静悄悄的。
夏伶顺着前台所指的方向一路往前走,不知是不是因为白日里杨雪宁的提醒让她产生了心理作用,她总觉得身后一直有个人在跟着她。
窸窸窣窣,草叶摩挲。
细听好似有很轻微的脚步声。
她的心弦绷紧,猛一回头,瞧见有只受惊的流浪猫飞窜进草丛。
“呼——是猫啊。”她暗松了口气,冲流浪猫消失的方向挥了挥手,抱歉道:“sorry啦,吓到你了。”
除了那只受惊逃跑的流浪猫,身后空无一人。
是错觉。她拍拍胸口,嘀咕了声:“自己吓自己。”
至十字路口,恰遇到红灯。
夏伶停在斑马线前,搓了搓冻凉的手。
早晚温差大,她出门急没拿外套,方才太紧张没觉察,这会儿才发现冷得很。
冷风嗖嗖地灌进了她的领口,她冻得一哆嗦,缩着脖子对着掌心哈了口热气。
即将跳转到绿灯,行人指示牌在倒计时。
夏伶拂了拂被风吹乱的发,稍一转头,眼角余光扫见斜后方有道影子在慢慢靠近。
她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去。
“哒、哒、哒……”
身后渐近的脚步声愈发清晰起来。
不疾不徐,一步、一步走向了她。
白日里身后多了个人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此刻已至后半夜,街上别说是行人,车都没几辆。
更何况,她方才回头检查过,身后是没人的。
那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身后的那道人影突然有了动作。
双臂张开,扯起的布料一摇一晃,落地的影子看起来像是手握了张巨大的网子。
恐惧的尽头大部分源于自己的想象力。她盯着那道越来越近的影子,开始脑补。
在她脑中无限放大的影子生出了恶魔的犄角,血眼怒睁,张牙舞爪,正预谋将她彻底吞噬掉。
肩上似有重物压下。
她脑子一空,拔腿就跑。
刚脱下外套抖开,准备给她披上的沈竹栩看着她原地弹射飞出去的背影,一下愣住。
好快!
“夏伶!”
身后的人在叫她。
听声,像是沈竹栩?
不可能!他大晚上的跑街上干嘛?
她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测。随之想起了另一种可能性。有没有可能,身后那位就不是人?
她没敢回头,这一瞬间她想起了有关“挑生”的蛊术。
相传福建两广一带宋元时期曾流行过一种被称为挑生的蛊术,即夜晚被人呼名不可应答,不然会被魇。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的肾上腺素瞬间飙升。
以短跑冲刺的速度,越跑越快,越跑越快……
沈竹栩没能叫住她,担心她大晚上一个人在外面危险,急追过去。
事态的发展往越来越离谱的方向一去不复返。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猫鼠游戏。
她跑,他追。
她不插翅膀也能原地起飞。
夏伶一猛子扎进药店,回头张望,惊魂未定的大喘气。
原本在柜台后打瞌睡的店员被吓得原地起立,一脸紧张地看着她:“怎、怎么了?”
“退烧药,”夏伶回神道,“我要买退烧药,要疗效好的。”
“嗐,你买个药搞这么大动静,我还以为大半夜遇上打劫的呢。”店员松了口气,忍不住笑:“度数高吗?发烧症状是什么?”
“说是低烧,目前就是有点头晕。”夏伶道。
好不容易才追到药店的沈竹栩扒着门边,探出头:“怎么跑那么快?”
“啊!”
“啊!”
店里的两人同时受惊,尖叫出声。不同的是,夏伶是被他吓到的,店员却是被夏伶吓到的。
耳膜都要震破了。沈竹栩忍俊不禁:“怎么吓成这样?我很吓人吗?”
“没。”夏伶急忙摇头。
“我是被这位小姐吓到了,”店员边找药边嘀咕,“还挺一惊一乍的。”
沈竹栩走去夏伶身边,将手中的外套递给她:“穿上。”
夏伶看了看他身上单薄的衣衫,迟疑道:“你不冷吗?”
“不冷。”
“那,谢了。”
夏伶接过外套,穿好。
衣料上还带着他的体温,暖融融的。
“唔~”她对他露出个笑,“好暖和。”
沈竹栩回以一笑,道:“伸手。”
“伸手?”夏伶虽觉得奇怪,但还是乖乖朝他摊开了掌心。手伸了出去,她才发现这件大衣对她来说太大了,手缩在了袖子里,伸不出来。
沈竹栩把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了些,低着眉眼,仔细卷折起衣袖,好让她的手能自由舒展。
微凉的指尖触肤,一种怪异的酥麻感乱了她的心率。
夏伶的一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视线从他密压的眼睫慢慢下移至高挺的鼻梁,再往下,是看着很好亲的薄唇。他气血很足的样子,唇色红润……
等等!
很好亲?
“这样可以吗?”他在问她。
夏伶落在他唇上的视线匆忙移开,低下头佯装检查袖口,转了转手腕:“嗯,可以。”
“另一只手。”沈竹栩道。
店员全程姨母笑,挺有耐心地托腮看着他们卷好了衣袖,这才开口道:“小姐,这是您要的退烧药,四十五。请问怎么支付?”
“微信吧。”
“我扫您。”
沈竹栩接过店员递来的药,替夏伶推开门,待她出去了,他才跟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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