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府已经修缮完毕,陛下说,暂且先不用进宫,您可直接带着小公子住进去。”锦衣卫恭敬道。
此时进宫,便是要为谢恩多过叙兄妹之情。但许是体谅她舟车劳顿,陛下才派了锦衣卫来传了这话。
公孙忆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她明白了,下回进宫,便只叙兄妹之谊。
不想她离京多年,和公孙仪这个兄长也多年未见,只小时候那几年的微末情分,他还能做到这份上。
公孙忆雪上了马车,抱过懵懂的儿子,收敛了神色。
坤宁宫。
公孙仪憋了五日,不止身心想得慌,头也疼得厉害。
听闻徐乐蓉月事昨日已经干净,问过梁太医可否行房事之后,不待午时便迫不及待地回了坤宁宫。
此时他才稍稍餍足了些,揉着徐乐蓉丰润了些许的地方,神情风流却又克制。
“唯唯,你可还好?”他哑声问道。
徐乐蓉躺在公孙仪臂弯中,呼吸略急促。
听到公孙仪的话,她便轻轻抓住他被她枕着的那只手,当作是回答。
公孙仪放下心来。
素了几日,他方才要得略凶了些,就怕她承受不住。
“皇妹回京了。”午膳后,消了食,重新在床上躺下的公孙仪正和徐乐蓉闲谈,忽然想起这件事来。
长公主?
徐乐蓉停下把玩他大掌的动作,催促他接着往下说。
公孙仪轻笑着在她脸上落下一串吻,才开口:“今日上午的事。锦衣卫说她入了城门之后,还丢下她儿子,甩开了护卫她的人,跟在周家马车上走了一段路。”
【没人发现她么?】徐乐蓉惊奇。
“那周家马车上,公孙景阳也在,许是心虚,他们只带了一个车夫。”公孙仪见她一双明眸瞪得溜圆,忍不住轻轻捏了捏她的脸。
真是胆大,徐乐蓉想,景亲王怕是忘了他两回挨揍的事。
公孙仪看出她的促狭想法,轻笑出声。
“可能是知道带了人也无用。”他道,眉眼飞扬,“我想要揍一个人,便是护卫暗卫带得再多,也总会得手的。”
徐乐蓉眉眼弯了起来,笑了一会儿,才推了推他:【陛下还是再说说长公主罢!】
她和长公主之间,也有些渊源的。
“恰好公孙景阳想在周立面前讨个好,便说我允许女子休夫是有失体统。这话被她听见了。”
周立即周阁老,徐乐蓉已经习惯了私下里公孙仪直呼其大名,这总比她祖父一口一个“周家那个老不死的”要文雅些。
“皇妹才休了夫,又和刘皇后有仇,哪里肯忍得下这口气,她便直接将马车拦住了。”
……
“我们那小外甥才过了两岁的生辰。”公孙仪道,“皇妹本该在休夫后就立时回京的。因着孩子太小,恐遭不住路途颠簸,就在江南多待了些时日。”
公孙仪将锦衣卫回禀的那尴尬难堪至极的一幕告知徐乐蓉。
末了,他悠悠说道:“公孙景阳的脸都丢到周立面前了,也不知道他今晚会不会气到睡不着。”
公孙仪现在已经不会怒其不争了,管他有没有丢皇家的脸。何况,丢皇家脸面的,先帝不是带头做了这第一人了么?
他用手在徐乐蓉面上轻轻刮了刮,是在学她那日羞自己的动作。
徐乐蓉还要听他讲话,便不大在意他的动作。
不想公孙仪哪里就此安分。
他的手在她娇嫩的面颊上流连了一会儿,忍不住往下,挠挠她下巴,再摩挲过她修长白皙的脖子,还要再继续往下……
徐乐蓉痒得忍不住往他怀里躲,抓住他捉弄人的那只手,抱在胸前不给动了。
公孙仪如愿得她亲近,才含笑着接了自己方才的话:“应当不会,毕竟,更大的脸他都丢过了。”
徐乐蓉瞬间便想起之前他说的、“大燕建朝以来最穷的一位亲王”之事来,笑得身子都在颤抖。
陛下真是,越来越促狭了。
公孙仪感受着胳膊相贴处传来的绵软触感,看着她的眼神越发深邃起来。
“唯唯,”他揽住她,垂眸和她对视,“再来一回,嗯?”
……
次日金銮殿上,朝臣们上早朝时,便发现暴躁了几日的年轻帝王心情平和了下来,竟还难得对他们笑了笑。
于是他们的身子也不再紧绷,慢慢放松下来。
“陛下还是这样好些。”有人心里嘀咕道,不过也不知道陛下为何心情忽然就好起来了。
早朝将散时。
“陛下,微臣有事启奏。”兵部尚书何为安出列,“四季田猎已有多年未曾举办……”
朝臣们此前从未听过任何风声,乍然听闻何为安说冬狩前的准备已经差不多了,皆吃了一惊。
“何尚书,冬狩这么大的事,为何不事先在金銮殿上商议?”
“就是,你什么都准备好了再拿到金銮殿上来讲,岂非先斩后奏?”
公孙仪唇边勾起一抹笑,打断一众臣子的慨言:“怎么?朕吩咐下去的事,还要经过你们的同意?”
他的语气是如此温和,面上还带着笑意,看着就像是一位脾性颇佳的耐心帝王,在好声好气地回答朝臣们的质疑。
但方才还喧闹不已的金銮殿霎时便安静下来,没人再敢出声。
他们可还记得,前几日洒落在此处的鲜血,和途经午门时听到的哀嚎声。
公孙仪对臣子们的识趣满意极了,心情越发愉悦,他朝仍站在中央的何为安示意:“何尚书继续。”
何为安正要开口,他便似是想起什么,漫不经心地抛下一个惊雷:“对了,朕和贵妃的坤宁宫那日抓到一个死士,嘴巴可闭得紧。”
他俯视着底下一众面色各异的臣子,指节叩在龙椅扶手上,发出清脆的“叩叩”声。
像是叩击在某些人心上的夺命之音,让人不得安宁。
“何尚书,你就谈谈,冬狩之时,朕和贵妃的安危如何保证罢!如有异议或遗漏之处,众位爱卿亦可提出或帮忙补充。”
说完,公孙仪身子往椅背一靠,端起裴叙适时送过来的温热茶水,抿了一口。
“是,陛下。”何为安领命,“此次冬狩安排在落渠山,山间的行宫已经布了防卫……”
胡勇虽是个粗人,但到底官至将军,也不算太蠢。他多次看着上方惬意懒散的公孙仪,欲言又止。
奈何公孙仪眼风都不给他一个,他只好将矛头对着何为安:“何尚书,此行冬狩,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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