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在帐中养了几日,几日都未露面,有军情也是入帐汇报。
背上的伤已经好了许多,南初在塌上翻来覆去,眼神时不时盯着帐帘出神。
一旁的十七走上前来,“主子,可是伤口不舒服?需要传唤军医吗?”
“她,来过吗?”
“顾大夫早上来送了药。”十七一脸正色答道。
“谁问你顾止了!”南初趴回床榻,只觉胸口一阵气结。
十七愣在原地,主子的心思也太难懂了,要是落羽在就好了。
“那,要传军医吗?”
“传什么传!备马!出去巡查!”南初翻身坐起。
“这……主子,您的伤。”未尽的话语在南初冷冽的目光中停下,“是!”
霁月每日不是在自己帐中,就是去医帐中帮忙,几个俘虏得到救治后,均已脱离生命危险,至于后续如何,已经不是她一个大夫能够影响的了。
就算要死,他们也应该是堂堂正正为家国而死,而不是在那阴暗潮湿的牢笼中,被虐待至死。
每一个生命,在没有走到尽头的时候,都应该得到他该有的尊重。
“哎哎哎,时大夫!”一旁的士兵忽然惊叫起来。
霁月回过神,指尖只差些许便要碰上那沸腾着的药罐,指腹已隐约能感受到那一阵阵的炙热。
“时大夫你怎么了?最近好像总是出神。”士兵心有余悸的走上前,用布巾包着,将药罐挪到了一边。
“时大夫这是担心二皇子的伤呢!”一旁的顾止走上前来,面上满是揶揄。
“我担心什么,他的伤有你们照看,这几日过去,估计都能下床了吧?”霁月脸上闪过一抹绯红,伸手整理起一旁的药材来。
“我不知道啊,二皇子又不让我看伤,每日我就将药端到营帐门口,守营帐的那两个死鱼脸一般的暗卫连营帐都不让我进啊!”顾止恨恨地说道。
“十七和十八只是比较严肃,也不至于是死鱼脸吧。”霁月皱了皱眉,眼中满是担忧,“不看伤势怎么配药?他简直胡闹!”
“哎,我人微言轻,有什么办法呀?昨个好像有王城派来的监军,二皇子还起身了,也不知道伤势有没有加重呢。”
“那你还不去!”霁月将药箱塞进顾止怀中,将人推出了营帐。
“哎哎哎,你别推我,我这不是得等药煎好了再去。”
“药待会让李强给你送去就是了。”
没一会,帘子唰地被掀开,顾止又提着药箱气冲冲地回来了。
将药箱往桌上一放,神色不佳。
“怎么了这是?”霁月搅拌着药,柔声问道。
“二皇子根本不在帐中!”
“许是去校场了?”霁月摇了摇头,这人也太爱逞强了些。
“不是!我问了守帐的侍卫,说是有一波流兵在四处逃窜作乱,二皇子带人去收缴了。”
霁月手中的药勺啪地一声跌回药罐中,药液溅起来,瞬间将她的手背烫红了些。
“他简直胡闹!”霁月只觉心中的怒气宛如海啸般汹涌起来。
“嘘嘘,这可说不得。”顾止忙起身按住霁月的嘴,“如今李监军在军营中巡查,这人最是能来事,要是被他听到,随时都能治你个以下犯上的罪。”
正说着,医帐外忽的传来一阵骚动,随后,一群士兵闯入医帐。
“谁是时霁月?”带头的士兵满脸肃穆,大声喝道。
“你们是何人?你可知这是医帐?”顾止将霁月拉到身后。
“你是时霁月?”士兵未答,目光在二人之间徘徊,“两人都押走!”
身后的士兵正要动作,霁月从顾止身后出来,“我是,你们是何人?找我有何事?”
“你是?”那士兵将霁月从头到脚扫了一遍,随着手一挥,“押走!”
身后的士兵上前来,将她的双臂往身后死死一压,用绳死死捆了起来。
时霁月只觉得双臂仿佛快被折断一般,被束缚住的手腕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你们抓人也得有个理由!谁派你们来的?”顾止被两个士兵拦住,只怒目瞪着众人。
“李监军知晓时霁月救治俘虏,有通敌之嫌,命我等严审。”带头的士兵撇向被捆住的霁月,眼中满是恶意,“这个理由,可够?”
“你可知……”顾止咽下几欲脱口而出的话语,若是被李监军知道霁月与二皇子的关系,怕是对霁月的印象会更差。
“带走!”
账外,落羽和十五被死死压在砂砾上,脸上满是红肿。
霁月瞪大双眼,“你们怎么能对他们动手?”
“他们二人阻挠我等执行军务,按军法,可是重罪,如今,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我跟你们走,你们把人放了!”霁月死死地咬着唇。
“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指挥。”那士兵看了霁月一眼,又垂眼看向满脸愤恨的落羽和十五,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将这二人暂时先关押起来,待李大人发落。”
这二人是二皇子的死士,他可得罪不起,这李德正真是会做人,出面抓人的活都让他来。
他倒稳稳地躲起来,他可不做这个出头鸟。
霁月被按压着跪在粗糙的砂砾上,沙子摩过膝盖,隐隐作痛。
她可怜的膝盖,跪天跪地跪师傅,现在这什么人都要跪了?
“你就是时霁月?那个来路不明的军医?”头顶传来一个低沉的嗓音。
“我是时霁月,但不是来路不明的军医!”霁月抬起头,面前的男人双眼细长,扫视霁月的眼光满是鄙夷。
“沧澜的军医都要经过重重考核,彻查过家世才可担任,你祖籍何处?父母何人?师从何人?”
“我……”霁月猛得住了口!该死!
“说不出来?还是不想说?”那人从一旁的士兵手上抽过一根马鞭,在掌心不停地拍打着,“你私自医治俘虏有何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医者仁心算吗?”马鞭挥舞时破风的声音让人心惊。
“放肆!”那人手中的马鞭高高扬起,正要挥下时,被身后的士兵拦住。
“李监军三思,时大夫是二皇子带来的。”
李正德将人甩开,“我做事岂容你置喙!”
马鞭狠狠抽下,在她耳旁擦过,霁月只觉耳中一阵嗡嗡声。
瞬间,她的肩头暴起一阵剧痛,衣物被抽裂开来,白皙的皮肤上立刻浮现出一道血痕。
“你可知这是通敌之罪?即使有二皇子替你遮掩,那又如何?”那人细长的双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将鞭子收回,又狠狠抽下。
第二鞭抽在霁月的脖颈上,鞭尾扫过她的脸颊,霁月身体猛得一颤,只觉被抽打过的地方传来一阵如火灼般的疼痛。
“敢问大人,您这样执行私刑,又该当何罪?”霁月死死地盯着李正德,双眼中满是倔强。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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