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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必须从警方口中得知父亲近况,对段子兮来说似乎也不是太难以接受。
从上次自己“出圈”了。段国瑶突然想起还有她这么个女儿可供压榨,看得出他生活并非顺风顺水的。
应该是又缺钱了。
那次段国瑶消息中说,希望寄梵临支持“妹妹”的学费,一半是真,还有一半他隐去了。
半路夫妻伏姣姣不是省油的灯,意识到自己挤压不出丈夫的钱,就想到利用女儿读书这招。
段国瑶是最看重教育的,觉得只要是花在孩子学业上,都算生活必须投入。话是这么自夸的没错。
然而他的存款几年中早就败光了。利用破产、抵押、拍卖私藏的储备金也用的七七八八。甚至外债不断。
他是寄希望于能从段子兮的善道中再捞一把,却丝毫没有顾及这些年里她是怎么度过的。
只认定这孩子拗。老房子拍卖了,自己还能保点底,大家生活的都痛快。她偏不!活该吧。
所以,“没点手段,她怎么敢的?”一定是偷偷藏了钱。谁知道鹿致生前是不是偷偷给她藏了点。
汪复平白无故对孩子这么好,说不定鹿致还藏在汪复家里头呢!
起火的那天,段国瑶莫名其妙白天进去过。
施工人不明就里,以为他是来检查的。
法医夫妻是最先看出有人蓄意纵火苗头的。因为手上有执照,警方就授权他们在物证范围内的调查资格。
然后,警方发现了份诡异的保单。这份保单连经手人和受保人都不记得了。
因此到目前还没有被调动起来。
一旦小区遭受自然或非自然灾害,或许会损伤到社区古树存活,段子兮以及其他几名联合受保人将会受到补助。
投保人就是当年移植古树的那批老司法人。有些离世了,有些还在,有些已经移居其他地方。
于是,缺钱,保险金,火灾,联系到了一起。
段国瑶电话接通的时候破口大骂,“没见过你这样的混账女儿——!到底和警方说了什么?我纵火?这话你说得出口?”
段子兮紧紧握着电话的手在不停的颤抖,她可以弃之不顾的,可以当作与己无关。
反正警方怀疑的人也不是她。当天她根本不在场。
一直在旁盯着她的寄梵临看不下去,主动抢过了电话,“叔叔,现在不是我们怀疑,是警……”
段国瑶可不惯着这来历不明的家养多比,声音比刚才还高,“做人要有良心!以前鹿致收养你的时候把你当亲儿子宠的,现在你出息了,回报我这个叔叔是该的!问你要点钱扶持你妹妹学费,就这么难?是翅膀硬了姓什么都忘了吧!我早就说过,一个个都是白眼狼……”
寄梵临猛地就把电话掐了。他听着到没什么,在孤儿院的时候,在寄宿家庭的时候,在外流浪打工的时候,更难听的不是没有经受过。拳脚相加不是忍耐过。
他是怕段子兮心里难受。她和他不同,她是表面上的顽强抵抗,心底最深的角落依然柔软。
这和人的经历无关,这是基因里的传承。因为没有办法改变,所以只能小心翼翼呵护。
面对警方盘问,段国瑶自顾自的嘴硬不撒口,“反正不是我!”
然后人直接被请了进去。
请进去的四天后,日子逐渐难受。开始主动寻求起段子兮的怜悯。
“子兮啊,小兮!你要救救爸爸……爸爸不能死在里面!你就只有我一个亲人了呀。爸爸老了,要被他们折腾死的呀……”
段子兮将生活用品带进去的时候才得知,父亲的正牌女友伏姣姣带着她女儿旅游去了。
把他们共同生活的房子都出租了。生活用品只好现买。
“她现在……她现在说要跟我分开?这种女人怎么这么狠的心!当初是我瞎了眼。兮兮啊,爸爸只有你了……”
老泪纵横。哭得连看守所警员都闻之心酸。
“爸,你就回答我一句。你有没有?”
一瞬间,凶光毕露。若不是隔着看守所宽敞的桌子,段子兮能断定他应该已经一巴掌打上来了。
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她了解的。他不是个坏人,只是个懦弱的、毫无责任心的庸碌者罢。
若他真的做过,不敢这样理直气壮。他的所有底气建立在自身的碌碌无为上。
走出看守所,一言不发的爬上寄梵临停在路边的副驾驶座。
警方要这样大张旗鼓是为了做给柳恭看,否则柳家律师团能把舆论叨叨死。
敢还没采证,光明正大就把人收押,确实欺负段国瑶人老实,且没有背景,没有人会替他说话。
但他依然是无辜的。段子兮至少相信这点。
寄梵临却没那么确信,“我们是不是先找个律师咨询?退一万步,还好没出人命……”
……
柳琴玫坐在自家院子里。
脚边躺着护卫犬洪都拉斯。她不愿意继续待在医院里,没病都被吓出病来。
咽喉黏膜灼伤不会一朝一夕恢复,所以医嘱是不能多说话。
可以省去许多与父亲争辩的力气。
她没有想到当年父亲那样对自己,时至今日依然会这样对江边也。
以为早就达成了默契,虽然江海易的功劳不可抹杀,从她亲生母亲的立场是亏欠孩子的。
然而有些心思一旦动了就不那么容易抚平了。
背后,紧闭的玻璃门内关着的是两个与她血缘最亲的男人。
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江边也踏入柳家大门以来,她和柳恭对这个孩子怀有深深的误解。
他们眼中的江边也是懂事的,乖巧的,温和的,稳定的。
无欲无求将近佛系。他似乎对人生已经有了全盘的规划。
其中也包括华丽斯。
华丽斯不是柳琴玫眼中最佳的儿媳。虽然看上去活泼可爱热闹,而且对江边也的崇拜,有目共睹。
然而柳琴玫内心其实有几分叛逆的,她不希望每件事都妥妥当当遵从父亲的期望、默许。
她没能翻出的花来,却期待有人能翻出来。
所以江边也的反抗内心让她兴奋,同时又惧怕他将要遭受的伤害。
“……那个女孩子什么来历!能和华家独一份的大小姐比?”
隐约可以听到玻璃门内传来的诘问。
她想回头看一眼两人的表情,以此好判断,谁输谁赢。
可又不敢。怕被父亲发现。
就在这个时候律师团为首的次卫理带着助理气势汹汹走进了院落。
看到她坐在沙滩椅上晒太阳礼貌性顿了顿,“您父亲,忙么?”
她故意好像没事人似的指了指背后的家庭会议室。
目送一干人毫无顾虑的冲了进去,嘴角扯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从小她就喜欢这么悄悄的,无伤大雅的给老父亲使绊子。
很快助理们讷讷的退了出来,脸色阴晴不定的显然吓坏了,次卫理却留在了里面。
柳琴玫逮住一个面熟的助理,“像是发现了什么?”
助理老老实实一五一十说了,警方抓到嫌疑人了,已经进去了。
但那个人,却是原房主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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