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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的时候一颗实心球砸了过来。
她心不在焉伸手去挡。下一秒就撕心裂肺疼到脸上变形。
“我次奥——”
所有的队员都瞳孔地震。停下正在进行的训练奔赴而来。
“教练?没事吧……”这得多疼!无名指和中指,肉眼可见的扭曲了。
身为职业教练,处理外伤她很在行。立刻指挥小弟抱来了冰桶。
救护车赶来之前,浸泡在冰水里的手指已经冻得发紫。
“我没事的。”赶去医院前还不忘安抚扔铅球的队员,“你们别跟着。都回去训练。不许偷懒啊,等我回来。”
她自己走上救护车,上车之后等到救护员关上门。才有气无力的躺倒在推床上。
“给我……打个止痛……疼!”
冷汗已经浸透背后的衣服。吸湿排汗的训练服都上了层颜色。
福利院的行政主任马大姐听到消息立刻跟来医院,“你家里人呢?段教练,你家人呢?我打给谁。你留的紧急联系人电话打不通?”
她的紧急联系人,唐诉和花夏。若是打不通,只能是在忙于工作了。
“小红?叫小红过来就行了。”
“那怎么行!他自己还是个孩子。”
段子兮突然觉得自己出息了。她在医院里也有认识的医生了。
红爱民正在研究所做常规检查。接到电话后据说鞋都没穿,检查服都没换下就跑了出来。
红叔通常是到了时间才回头接他,检查期间都躲在车库里睡大觉。
所以江边也亲自送他过来的。
同是市级医院,总有几个科室的医生面熟。
江边也径直找了急症室的师弟,给她挂上绿色通道。
“骨折了?”
“嘶——折挺狠的!”
去别家医院不穿自家白大褂,所以他直接脱了外套,白色衬衫和黑色运动裤,脚上踩着老头鞋。
踢踢踏踏的挂号,排队,拍片,等片子……
路上遇到为了无痛还是有痛纠结住的肠窥镜患者,叭的薅人家一根头发。
“疼么?”
“薅我头发干嘛!!?”
“得这样疼20分钟。忍不了就去做无痛吧。”
“那打麻药……?”
“命里有时终须有。”听着就很像江湖骗子。
因为绿色通道,她被强行按在手推车上。小红没有鞋子,从急诊办公室借了双半拖。
“……要上夹板。”江边也走回来的时候,她听见他正对红爱民说着。
就头发有点乱。但也不是很乱。衬衫领口可能经历完大半天的蹉跎,蔫了吧唧。
袖子被撸起一般。柔软的材质上留下凌乱的折痕。
看着莫名很有生活气息。
说到一半的江边也突然停了下来,低下头,严肃的审视她。
“这是几?”
“你根本就没出手指!”当她瞎呢?
“哦。挺冷静还。没嗨呀。以为止疼药打过头了。”
“不可能!”
“那你笑什么呢?”
“不是。就看着……唉,挺有生活气息。原来当医生的也要排队啊?”
每次见到他都高高在上凌然不可侵犯的表样。
“姐姐。这不是我家医院。而且谁说医生就不用排队了。你平常看到排队的医生人都穿便服。没人工作时间去排队,工作时间自己病人还看不完呢。”
“哦!这么一说挺有道理呢!”
“……”江边也意识到她的眼神有点涣散。应该是药物的关系。
正常人手指扭曲到这种角度,急救员见了也要慌一慌的。所以止疼药打重了情有可原。
他见到她手指头拗断的弧度也是心底一惊。忧心忡忡观察她,这姐们可好,笑得没心没肺的。
都说人在意识状态薄弱的时候会自然而然呈现出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情绪。
她始终是笑着的,大抵是从小被保护着长大的孩子吧。
想到这里,江边也莫名宽慰了很多。
“疼么?”
“疼!可疼了!”
他微微俯下身,跟哄孩子似的,在她举起的手指间吹了一口气。
咻——
那一刻,她脸颊无缘无故的绯红起来。
之前因为痛而惨白的。打完止疼药,吊完葡萄糖后才恢复点血色。
可能,也许,大概,也是药物的关系吧……可是江医生的心却开始乱了。
买完饮料回来的红爱民站在转角处,瞥见的画面有些触目惊心。提着饮料袋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拳头。
他不是没有想象过,事实上无数次的梦境中一次次的遐想,然后越想越害怕、越不甘。
他知道自己年纪小,知道自己一无所有,能活着都算天可怜见。高攀不起。
但是,孩子嘛。孩子多少都有几分初生牛犊的魄力,几分世间美好的梦幻,虽然出生不如人,可他有实力,他也证明了自己有实力。
只要再等一等,再等一等,再等等。等他长大,不复少年惶恐,他就能与她平视,告诉她,“有我在,姐姐什么都不用怕”。为了这一天,他非常的有耐心。
可以是任何人。在红爱民的心里他不畏惧任何人。但江医生。
从初见他就意识到对方眼底里莫名其妙的敌意。可姐姐说,他需要医生,江医生是目前能找到最好的。
短暂接触下来,江边也身上确实有令人敬佩的气质。沉稳,笃定,干练,有担当。
他对病人有耐性。这份耐性不是表现在对病人或家属的妥协上,而是一次次的争取上。只要是他觉得好,觉得对,哪怕病人和家属提出一百条反对理由,找来更强横的背书人,他依旧寸步不让。
“你可以走。但在我手上,就必须接受我认为最好的方案。我不是为你好,我是为了日后的病情负责。”
他会安静的听,听完每一条诉求。虽然大部分诉求是置之不理。但是没人有资格指责他不了解病情。
红爱民已经不知不觉慢慢喜欢上这个医生哥哥,将来有机会要向他学习,要在赛后采访中“感谢我的主治医师!”
却不是以这样的方式。只有她不行。姐姐不行。绝对不行!
江边也素来冷静得犹如冰封的眼眸缓缓打开了,在她面前。
红爱民终于明白那份敌意源自哪里。是来自与他相似的心意。
他走到电梯厅背光处,从袋子里拿出给自己买的瓶装功能饮料,眼不眨一下的在墙壁砸碎。
玻璃瓶的碎片落到地上,慢慢的用脚踩下去。
看着一瘸一拐回来的红爱民,段子兮顿时血压都升高了。
“你怎么回事!”
“对不起,姐姐……”
她站起来把轮椅让给他。刚才的笑容似乎瞬间就收敛回去。
她的童年或许曾经明媚,但是她的成年阴霾不散。
“要比赛了。你怎么就不当心呢。”碎碎念着。语气越来越弱。没有人会希望自己受到伤害,“所以千万不要把主要过错都责怪到受害者身上”,这是母亲以前经常教导她的。
江边也引着推护理桌的护士赶来。简单的包扎涂抹后就可以避水等痊愈。
原本不是什么严重的伤,然而放在赛期运动员身上责任重大。
段子兮忍着不让自己内疚,可是她把红爱民喊来的,仅仅只因为她没有家人。
背过身,“江医生。”
江边也看着她刚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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