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飞是见状并不气恼,从怀里掏出只红底金字的帖子递了过去。那小厮见了迟疑着接过去打开来看,立刻变了脸色恭敬道:“原是飞羽公子,请进请进。”
“公子你怎么有这帖子?”金玉跟着鱼飞是进门去,走到个无人处才敢压低声音询问。
鱼飞是遮着嘴巴悄声道:“小丫头问题太多,以后把嘴巴封上。”
哦,金玉赶忙缩回去,低眉顺眼地跟在后面一并进去了。
果然今天的琼玉楼大厅空无一人,跟着小厮一路上楼,走到三楼的尽头是个偌大的房间。此刻里面放着十数张桌子,桌子上放着清茶和点心,每张桌子围坐着七八个人。瞧样子也有百十号人,只不过都是交头接耳地谈话,倒也并不吵闹。
两人找了个墙角的空桌坐下,见并无人注意这才安下心来。
没过多久,便有个青衫端冠、蓄着八字胡子的中年男人走上台来,见他面容干净、身体富态,像个衙门的师爷。
男人站在台上先向众人拱了拱手,朗声道:“在下琼玉楼掌柜卫晟向各位老爷见礼了,多谢老爷们捧场,今日咱们还是老规矩,拍卖十件珍品,价高者得。”
卫晟一说话,下面便鸦雀无声了。从后面瞧着大家伙都伸着脖子向前看,就像一群等糖吃的孩童,甚是有趣。
说完话,卫晟挥手示意,见有个小厮便从旁边端上来个用金丝软缎盖着的文盘。还未展示,下面已有骚动。
只听前排桌子有人低声说:“这大抵就是那个双龙腾海勾云纹璧。”
“哟,真是好东西,不知什么价钱。”
“听说吴员外就冲此而来,你我就不要争了。”
果然,卫晟开始介绍的就是这个双龙腾海勾云纹璧。不但玉质细腻纯净且工艺精湛,曾为前朝玉器大家付开山收藏,开价五百两黄金。
说着卫晟将盖在上面的金丝软缎掀开,一枚青绿色的玉璧便展现在众人面前。
说是玉石什么的,鱼飞是听不懂。只觉得这东西放在那里既不发光也不闪亮,甚至有些黑涂涂的,像是糊上了黑灰,大抵是年代久远才有的样子吧。
只不过从周围这些人的神情来看的确是个好东西,小厮拿着走在台下展示的时候,那些人的像是快要流出流口水来了。
兜转了一圈,小厮重新回到台上,等候众人开价。
刚开始台下便“噼里啪啦”地喊价,没一会儿便突破了千两黄金。只是见着卫晟并不满足,继续向众人描述它的好处:“这是一块千年难得的羊脂白玉,出自烈裔大师真传弟子之手,同年代的玉璧仅有一块,是千年难见的珍宝。所谓千金易得、一玉难求。”
最终这块玉璧让方才两人口中的“吴员外”以一千四百两黄金买下。
金玉在旁吐了吐舌头,对这价格惊异不已。
鱼飞是并未动作,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观看,瞧着后面几件珍品陆续被竞卖出去。
“公子咱们来此作甚?只是看热闹么?”金玉有些坐不住,茶都喝了好几壶,也不见公子动作。
“稍安勿躁。”鱼飞是示意金玉继续向下看。
今日第十件珍品,瞧着许多人在前面纠结不堪未果断下手,到了最后这件各个摩拳擦掌,准备倾其所有拿下。
都知道最后这件宝贝是压轴的,货色必定比前面这些好不少。
果然,最后端着文盘将宝物托出的竟然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身上穿的也是绸缎做的青丝夹袄,眼眉间皆是文墨之气。
卫晟环顾四周,缓缓道:“最后这件珍宝陪送玉奴。”
买东西送人?金玉这可是闻所未闻,刚想要问,鱼飞是便先开口解释:“说明这个物件不是普通人能打理的,要学习其中的道理怕也不是一朝一夕。且玉石皆有灵气,若忽然换主,非但不能辟邪还有可能招来邪祟,古玉更为甚者。”
也不知是谗言美色还是宝物,反正在座的老爷们都高高抬起头颅,脖子伸得犹如打鸣的公鸡,甚是可笑。
卫晟此番并不介绍一抬手将文盘上的锦缎掀开,众人皆惊呼。
“透雕蟠螭纹玉环,乃前朝皇帝心爱之物,话不多说开价五千两黄金。”
远远看这玉环就不简单,玉想要成器,有两个必要条件。一是出处与质地,玉本身要纯、要透、要无瑕疵,玉声要清脆;另一个便是工匠手艺要好,但看这玉就比先前那些透亮许多,雕工也是世间罕见。更令人咋舌的是,这玉环边上竟然还吊着几只筷子尖粗细的小圆环,真是巧夺天工。锦缎掀开带来的风让上面的玉环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要知道玉原本属石头的,脆且易碎,能做出如此小的玉环,不是旷世奇才还真做不出。
虽然东西是好东西,下面的人都心动不已,可这价格也的确高的令人咋舌。好半天,有人在下面喊道:“五千两黄金,我要了。”
众人向那人看去,原来是方才抢到第一件宝物的吴员外。只是看他面色凝重、眉头紧皱,也知这金子给的费力。
谁知他话音未落,就听屋子角落里有个脆亮的声音道:“我出八千两黄金。”
众人哗然,纷纷向那声音来出看去,见是个年轻俊美的公子。
卫晟瞧向那边,脸上露出笑意,道:“原来是飞羽公子,真是少年出英才啊。”
凉都虽然不小可这玉器圈子并不大,鱼飞是被门口小厮拦住也是因为第一次出现在这竞拍会上。想要进这种地方,定要有人推荐和背书,否则再有钱也寻不到门路。
好在鱼飞是已经让谷梁未以门客的名义替自己做好了推介,否则哪个认识他是谁呢。
看到陌生脸面又是个如此光彩照人的少年公子,其余人皆议论纷纷。不知是谁传出,说原来是王子殿下的门客,还有更小声音地传道:“哪里是什么门客,他是殿下的面首。”
哦,众人皆心知肚明的样子,脸上添了几分鄙夷和讥笑之意。
这吴员外听有人竟加如此高价,心中颇为恼怒,转头看去见是生脸,便傲气起身侧脸道:“公子不知姓甚名谁,哪里人士?可知这竞卖大会的规矩?”
鱼飞是也站起来恭敬地向吴员外拱了拱手,道:“银子不就是规矩?其他晚辈就不知道了。”
哼!恐怕凉都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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