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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二口锅

小说:

穿成刻薄假帝姬

作者:

酥糖麻花

分类:

穿越架空

“那位姓姜的硬骨头呢?不站出来吗?”夏灯冷笑起来,甚至还拿鞭子指了指下头的人群,示意人上来和男主跪一处去,方便她一起揍了。

那神情那架势摆在现代,活脱脱一个不良,“适才议论帝姬不是议论得挺欢么?”她又道,带着一种威吓的口吻。

夏黎黎不由侧目。

穿越之前她被夏家人找回去,当了好些年的富二代,很久都没见到过这种脾气的女孩子,一时间倒想起一个遥远的故人。

下头那被叫到的瘦高个儿早没了刚刚的气势。

眼下被当众点名,心中又是畏惧,又是觉得难以下台,脸色十分精彩,梗着脖子没吭声。

他周围的人都小小后退几步,试图同他撇清关系。

夏灯面色终于沉下来,也不管旁人,一鞭子劈头盖脸就甩过去。

惊呼乍起,那处众人都慌慌避开,鞭风眼瞅着要扫进人群。

夏黎黎知道在书中里,原主和夏灯堪称恶毒女配界的雌雄双煞,但也一时没想起来,这姐妹儿是个一言不合,就现场掰头的狠人。

眼瞅着鞭子走势先要波及女主,夏黎黎来不及思考,一把握住了夏灯的腕子,以免鞭子回旋伤到女主,让自己坟头草再多长一寸。

经这一断,鞭尾收势不急,拐了个弯直接反卷,啪得一声,打到了夏黎黎胳膊上。

“嘶。”劲儿还挺大,夏黎黎冒着汗倒吸了口气。

变故途生也就一眨眼的事,众人见此都是哗然变色,如同热油入水,大片的惊慌霎时飞溅开来。

倒也有人比较镇定,暗中思忖夏黎黎还有几分理智,柿子挑软的捏,不敢伤了那么多人,与朝中众人为敌。

杨蝉原就有些出神,此时看到夏黎黎受伤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六神无主,回头去找杨均泽的视线。

后者却寒着一张脸。

他的视线虽咬在夏黎黎身上,却看不出多余情绪的外露。

“殿下!”夏灯惊呼一声,忙转头对附近的宫女道,“快,叫舆车过来,去太医院。”说着又要查看夏黎黎的伤口。

宫女太监们又是去拿止辣镇痛的湿帕子,又是去传令,忙忙乱做一团。

夏黎黎苦着脸抓着自己的衣袖,小臂上一片火辣辣得疼。

她能感觉到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害怕的,胆怯的,解气的。

甚至有一道是专注而冰凉的。

她似有所觉,转头,忽得对上了杨均泽的目光……

该怎么形容那双眼。

轻折的内双,墨色的瞳,下眼睑内侧一粒小痣,像是岩岸支棱出的一点料峭暗礁,半藏于眼眸的深海里。

那层深海随着呼吸起伏,轻而易举得将人捕获,拖人一层一层往下,直触到暗藏于底的山脊海岭,苦咸的味儿跟着扑入鼻腔,予以鼻咽真切的压力。

夏黎黎移开眼,慢慢吸了口气,轻轻挣开了夏灯的手。

她虽然记不得此处的细节,可也知道此事闹得不小,短时间内虽然隐而不发,却是后来罢储的罪名之一,可谓是原主给她留下的烂摊子。

所以她今天,绝不能一走了之。

夏黎黎没再去看杨均泽,反而将地上跪着的杨蝉扶了起来。

对夏黎黎,夏灯倒是真切的关心,眼下记着去拉她:“殿下,车驾过来了,还是快些走吧。”

“不急。”夏黎黎拍了拍夏灯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又转头朝着杨蝉。

夏灯没法,跺了跺脚,却没再作阻拦。

夏黎黎单手将杨蝉的手摊开,杨蝉蜷缩起来的五指微微颤抖了一下。

围观众人不敢再对她古怪的行为有所异议,只都屏住了呼吸看她又要做什么。

不会是要打这娇弱的杨家姑娘泄愤吧?那可了不得了,这姑娘家哪受得了那样的对待,瞧瞧那杨均泽,那身上的伤,看着触目惊心啊。

杨蝉心头有些害怕,却还强自镇定,只见夏黎黎将一旁丫鬟一直捧着的玉佩碎片拿了过来,放上去:“你知不知道这玉佩对我来说很重要。”

杨蝉低头,那躺在她手心的碎片质地混杂,成色粗陋,并不像什么贵重的东西。

夏黎黎察觉到了她的疑惑,却不给她反应的时间,继续道:“你说这玉佩不是你堂兄摔碎的?”

杨蝉怔怔点头:“是。”

“我不信。”夏黎黎便道,杨蝉听她这样说,顿时有些着急。

“嘘。”夏黎黎示意她不要说话,一面将她的五指合拢,握住手上的碎片,“听着,我需要证据。”

“我只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你若是能查清楚,我夏黎黎敢作敢当,当面同你堂兄道歉,那两鞭子你们要怎么还都行。”

说完这两句,夏黎黎也不管旁人,叫上侍卫又带上夏灯,转头就走,上了舆车。

这煞神一走,众人都松了口气,部分人心中带着后怕走散。

而另一部分却因夏黎黎刚刚到那句话还留在原地,一时间议论纷纷,众说纷纭。

杨蝉顾不得其他,在众人的视线下转头去搀杨均泽,却被他一把甩开了手。

他扯了扯衣领,身形被宽松的衣衫遮掩,显出几分单薄来。

可他的声音又未透出孱弱,挟着冷冷的味道,像是远在天边:“不是叫你离我远一点么。”

他以掌撑地,轻微呲牙,站起身来。

“六哥……”杨蝉动了动唇,有些踟蹰。

杨均泽瞥了一眼杨蝉手上的玉佩,唇畔些微冷诮,查?查什么?不过是个筏子,倒装得和真的一样,真可谓是做戏做了个全套。

他夺过了杨蝉手中的玉佩,转过身,步履往前:“这事你不要管,我会处理。”

杨蝉抬眼,看到了那血迹沾湿的后背,犹豫了一下,似乎想去扶他。

跟了一步,见有小厮上前,便也作罢。

杨均泽一走,看戏的众人才散了个精光,向来杨蝉交好的沈若菱等人这时候方才围上来。

“这可怎么办,你这下捅了大篓子了。”其中一个圆脸的姑娘皱眉道,“你就是太心善,这样替人求情,瞧瞧你那堂哥,连一句谢都不说,转脸就走了。”

“对啊,杨蝉,那玉佩不过是幌子而已,帝姬却说是什么重要物件,我看啊,这样成色的,就是七品小官家的女儿都不戴的。”说话的女孩子神情愤愤,像往常那样,在私底下表达对帝姬的不满。

杨蝉却晃了神,不知怎么得想到了适才众人都未曾留意的,那滴落到自己脸上的泪。

“就是就是。”一穿粉裙的女孩子接话道,“你刚刚没看她鞭子上的宝石吗?帝姬怎么会把这种物件放在眼里。”

“不过就是寻个由头教训你堂哥而已。”圆脸姑娘义愤填膺,“你怎么傻傻得就撞上去,还说些什么玉佩不是你堂哥摔的话呢。”这不是白说吗?反倒让她如此行凶有了借口。

杨蝉却没有回答,兀自皱着眉,似乎若有所思。

一直没有吭声的沈若菱见她这样,忽然问道:“你刚刚为什么那么确信,摔碎玉佩的另有他人?”

“杨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沈若菱上前握住她的手,声音温和不动声色问道。

沈若菱的外祖父是张太傅。

得张太傅沈靖文真传,沈若菱为人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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