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会不会过于瘦弱了些……”林辞犹豫。
宋珏早已不管不顾地朝齐晴天疾步走去,他一边用折扇敲打着自己手背,一边说:“我看着倒还行。要相信南军的眼光,兴许他有什么过人之处呢。”
“这……不然再去北军处问问。”
林辞刚开口,宋珏已经走到了齐晴天跟前,弯下腰目光和善地对她说:“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齐晴天坐在这直打盹,猛地被宋珏吓了一跳,看着眼前放大的美人脸,一句话都不敢说。
随后赶到的林辞收起伞,解释道:“在下林辞,这位是宋家二公子宋珏,奉吏部之命来北、南二军选拔三皇子开府贴身侍从。久等了,在这写下名字即可。”
林辞话毕,递来册子和笔,齐晴天懵懵懂懂地接过,仍然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嗯?什么情况?
林辞以为是她还有顾虑,皱眉补充道:“入三皇子府的名额有限,具体是否录用还需另寻通知,结果会通知武尉代为转达,还请快点写,我们还要去北军。”
入三皇子府?
她什么时候说自己要去三皇子那了??!!
怪不得那些人今早都没来,原来今日是三皇子来南北军挑人的日子,好端端的,竟然没有一个人提醒她!
齐晴天看着手里的册子写也不是,不写也不是,抬起头看看林辞又转头看向宋珏。
宋珏瞪了林辞一眼,抢回齐晴天手中的册子,陪着笑脸,好言相劝道:“没有的事,你无需担忧,只要写上名字就一定会被录用。”
“快写吧,你在这等了许久,差事那边我们会向武尉解释的,今日来晚了,万分抱歉!”
宋玖捧着纸笔,好言好语,就差替她写名字了。
齐晴天尴尬地笑笑,刚想拒绝,宋玖的目光投向她胸口绣的名字。
有意无意地幽幽开口。
“……好像说皇子府上的随侍,月银一千两打底,上不封顶……”
“还有玉液琼浆每夜奉送,佳肴鱼羊享个不停……”
齐晴天夺过纸笔,墨水四溅写下名字。
一千两,还是陈忠说的对……一千两,年轻人就应该努力工作奉献自己……一千两……
三皇子在哪,老奴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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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回来了,这不是那个欠一屁股债的老赖吗?都效忠三皇子了,还有脸回来?”
“武尉怎么还没赶他走,我倒以为他早走了,这么不要脸。”
齐晴天无视他们将随身的配剑哐当一声放在桌上,等她领了饭盒回来时,同桌的人像是看见瘟神一样早已自动远离她半尺。
她假装没听见,大口大口吃着自己碗中的饭。
“南军可不要皇子府上的私兵,这种不忠不孝的墙头草,真是丢尽了南军的脸——”有人经过她的时候故意在她背后说到。
这群人的消息何时变得这么快了,刚刚才签的名字,怎么所有人都知道了。
齐晴天擦了擦嘴,只是她手刚离开饭盒,就看见有人从身后袭来,竹竿一挑将她整碗饭都掀倒在地。
“啪!”
汤汁油渍将她新上身的衣裳弄脏,吃了一半的米饭落在脚边和鞋面上,发丝上也溅上了大片油污,一团一团扭在一起散发着一股油烟味。
所有人闻声转头看向她,脸上带着玩味的表情,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找事?”
她总算有了反应,看向身后的始作俑者。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南军的饭菜被你吃了,不如留在地上喂鸟。”红日平双手叉腰,一脸狡诈不满说到。
还是上次翘班,造谣污蔑她在长雀宫的那人。
“滚去做三皇子的狗吧,南军可不要你这样的贱草。”
齐晴天环顾一圈,在所有人观望的目光中,她敏锐地捕捉到了陈忠的目光,二人对视后他迅速躲闪,结合那天他莫名其妙来她屋中介绍的差事,她突然明白了。
不是南军这帮子人的消息变灵通了,而是这一切,本就是他们为了将她逼上梁山做的局。
他们故意在长雀宫上留下她的脚印,再制造不在场证明,让武尉只能怀疑她一人,逼她与武尉对峙决裂,使她脱离群体得不到外界的信息。
而接下三皇子那处的差事,则成了消息不灵通后最坏的结果。
无人想去三皇子处当差,自然都为自己找好了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什么忠心不二,什么报效南军,但南军总得有人去,于是那个去的人,在承担他们不想做的职位同时,还得承担他们给的污名。
如此一来,她就真成了地上那摊剩菜,人人都想来踩上一脚。
齐晴天深呼吸,起身,对方赶忙往后退了一步,指着桌上的配剑支吾地说:“你……你别乱来!你别忘了你是得了武尉的特许才能带利器入室!”
齐晴天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不是你们说的吗?”
“我都是贱草,是疯狗,是流氓了,还要什么忠孝礼义,还讲什么规矩!”
她此话一出,场内瞬间寂静下来,众人敢在语言上欺侮她,那也只不过仗着她现在只有一人,双拳难敌四脚,但若是真要跟她单挑……
她齐晴天,可是蝉联三年的近搏甲子,在她状态最好的时候,连武尉都只能与她勉强打个平手。
想到这里,有人开始劝红日平:“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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