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方墨此人手段不俗,制服宋四娘也是早晚的事,先前是他疏于关心宋四娘才让她闹出这么多事,现在一心要解决她和陈昱,哪里会失手。
在二弟盯着宋四娘之前,他就已经掌控了她身边的婢女,她的一举一动他都了若指掌,包括她寻死闹活,还有她乳母被陈昱买通的事。
一个陪伴她长大的乳母的话,分量可不一定比他轻,这种上了年岁惯会钻营的妇人,在市井里多是挑拨夫妻关系,替那些浪荡子‘牵线搭桥’。
宋方墨只是没想到这妇人敢对四娘下手,他到也没立即处置她,捉贼捉脏,总要让四娘彻底死心,险些让二弟坏了事,也没想到他这么灵敏早察觉出异样。
从二弟口中得知是卫九娘告诉的他,看二弟那样竟像是还对她有心思,宋方墨叹了口气,都是不省心的,卫九娘没什么不好,可惜在宋家这个时候,娶她是不会有半点助益。
是墨趁着这事摸进了宋府,非白则是跟着宋方墨他们将这一堆事听了个完整,宋方墨趁机处置了乳母也彻底解决了陈昱这个后患。
***
“娘子,宋府很‘干净’什么都没有。”是墨道。
卫姈也没失望“经过徐家一事,宋家一定早有准备,是我奢望了,怎么可能在宋家找到宋覃的蛛丝马迹。”
是墨提议道:“那我们要不要,去并州,直接拿下宋覃。”
非白想了想“宋家虽然没有物证,可若说宋家一点不知道宋覃干的事也不可能,尤其是娘子你说,宋家之前也是与徐家在暗地里一起走私铁矿,徐家没了,宋家却屹立不倒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随后非白查出,宋家的生意,家事出了宋大郎君打理以外宋家主还有一位心腹——宋家的管家,暗地里处理各种事宜。
是墨将他捆了来,正仍在郊外的破庙中。
宋管家醒来后,发觉自己被绑了,面前站了一个黑衣人背对着他,他心道不好,心里想着办法,面上仍装作没醒。
“既然醒了怎么不说话。”是墨背对着宋管家擦着他的刀,配着他的话,听起来异常吓人。
卫姈在窗外看着,暗笑是墨真会唬人。
宋管家不知道这人怎么知道自己醒的,在心里思索这是哪一路人马,是宋家的‘新仇’还是‘旧恨’。
“壮士可是误会了什么?不如敞开来说,若是误会解开就是。”
是墨转过身去,一刀甩入宋管家耳朵旁的柱子,刀身插入极深,宋管家甚至感觉刀风刮的脸生疼。
不过这并不是他的错觉,他的脸的确被刀气割破了。
“没有误会,奉命取你首级。”
宋管家这下骇的不轻,瞪着腿想往后退,可他被绑在柱子上,哪有退路,不过是无用的挣扎“奉谁的命?”
“这个你就不需要多问了。”
是墨“你知道这么多秘密,够死好几回了。”
宋管家惊道:“是家主?不会的,家主如此信任我,不会的。”然后也觉的有些不对“你们莫不是想故意栽赃给家主,好从我嘴里套消息!”
宋管家猜的到也不错,不过他们要栽赃的可不是宋家主,而是宋覃。
非白佯装第二个刺客,走近破庙,故意用河东口音说:“快点解决他,跟他说这些作何!”
宋管家睁大眼睛“你,你们是河东来的。”
是墨也跟着演戏,用河东话回道:“听出来了又怎样,反正你马上就要死了。”
“你们你们不能过河拆桥,你们主子莫不是想反悔,不想管宋家了?!”卫姈在外面听着,察觉不对,宋管家把他们当成谁的人了?除了宋覃还有谁在河东,还与宋家有交易?
非白顺着他的话说:“是又如何,如今是你们宋家求我们主子。”
宋管家气愤道:“二爷手里可还有你们主子的信件呢,你们,杀了我,就是跟宋家撕毁约定,小心得不偿失!”
非白冷笑:“不过就是杀你一个管家,怕什么,宋家还会与主子翻脸不成。”
宋管家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他不这么说怎么显得自己重要“壮士饶命,你我本是一路人啊,我...贵人为何要杀我。”
非白与是墨对视一眼,是墨移走视线开始看房梁,非白咳了一声“宋都督主子不放心啊,他说不得已经先你一步下去了。”
“什么!?国公爷怎么可能杀了二爷!”
国公爷?卫姈心里一跳,大邺的国公与河东有关系的只有两个,信国公吴煜、晋国公褚度,是谁?
宋管家立刻察觉出来“不对!你们不是国公爷的人!”随后他警惕的瞪着二人,不再说一句话。
卫姈此时进来,她知道他二人被戳穿了,戏唱不下去了。
卫姈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站在离宋管家不近的地方,她怕被他认出来,幸好天色已暗能遮掩些“是谁的人又如何?”
宋管家警惕的看着进来的这人,没听懂她的意思,只是看这二人恭敬的样子,便知道她才是头儿。
“都不影响你的小命现在在我们手中握着。”卫姈声音冷酷,特地压低了嗓音。
宋管家眼睛转了转,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可自己不能交代,莫说自己一家子都在宋家,宋家完了自己也就完了,就看这架势,只怕他说了之后也没命。
“宋管家无非是担心说了只怕死的更快吧”
宋管家没想到这人洞悉了他的想法,更是咬紧牙关不吭声。
卫姈拿着匕首在手上拍着“我保证宋管家如实相告,我一定放了你。”
宋管家就跟被上了锁一样,嘴再也没张开过。
“宋管家想必见的世面也不少,那些酷刑我就不一一赘述了,只是...”卫姈说到这儿,还放缓语速“我既然能掳走你,也能掳走宋家任何一人。”
宋管家不解其意,卫姈笑笑“我说的是宋管家的亲人,儿子、孙子之类的。”卫姈盯着他的眼睛道:“你有对吧?若是孤家寡人还真是麻烦。”
宋管家头上开始滴汗,他知道不能在被此人牵着走。
卫姈满不在乎他不开口,“去把他儿子或者孙子掳来。”
宋管家不知道眼前这伙人的本事能不能从宋家把人带出来,可他不想冒着个险,左不过他已经落进来了,不能牵连儿孙。“等等,各位好汉,行行好,宋某也只是宋家的一个仆人,承蒙家主看得起才管点生意,要是在生意上冲撞了您,宋某愿意赔罪,您想怎么办都成,千万莫迁怒宋某家里人。”若不是他被绑着,他一定跪地求她了。
宋管家语气诚恳,态度真诚,一般心软的人还真会有生出恻隐之心,可卫姈不会,她笑道:“宋管家不用顾左右而言他,也不必装不知道,我找上你自然是对你了若指掌,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说的好我自然会放了你,你若隐瞒一条我就杀你一人!”
宋管家冷汗浸湿了后背,风吹来时还打了个冷颤,回话是牙齿都在抖,汗珠流进眼睛里顿时酸涩的睁不开眼“您说,您说。”
卫姈道:“宋管家真是忠心耿耿,不过你也别那么紧张,我对宋家的事倒是没那么有兴趣,我对你口中的国公爷很有兴趣。”
宋管家又开始流汗了,他既怕说了,又怕不说。
“你说的是哪个国公。”卫姈盯着宋管家,在他开口前警告他“你可想好了,你若是说错了,那可是一条命。”反倒像是为他着想一样。
宋管家道:“晋、晋国公。”
果然如此,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信国公年事已高,早已不插手朝事儿子不成器,孙子好像还小,晋国公的可能性会更高,若是如此,有他保下宋家也不奇怪。
“他与你们家二爷都做什么了?要如此庇护宋家?”
要说宋家也不比河东褚家差什么,百年前,褚家在哪都不知道,宋家已经显赫几百年了。可到了本朝,轻士族,重寒门,随着开国皇帝打江山的那些寒门新贵们,纷纷封侯拜将地位远超那些老牌望族,褚家是有实力的,可为什么要帮宋家?
宋管家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宋家还能有什么事比走私铁矿还严重的?”宋管家没想到这她也知道,那她还要知道什么?
“宋管家,你只需想想,你说了,宋家只是有可能覆灭,你不说,你自己家的人,我保证不出三更天我就能让他们没有一个活口。”
宋管家急忙开口:“我说,我说,二爷从十多年前就与晋国公有来往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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