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祝年不认为自己在作践鲁绒绒。
她明明,是在帮她。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回回让她上他时,都刚好有雷劈下来。
活在乱世的人,其实是不太信阴司地狱报应的。
就算天雷真的劈死了几个人,也没人觉得是由于他们作恶导致的。
只当是自然现象。
在绝对的杀戮面前,大众只认屠刀,不认天道。
他们只看到,欺负百姓的人,堂而皇之地稳坐高位之上,而那些把百姓的孩子当成便宜工具来利用的权谋者,在窃国。
如果上天真的有眼的话,为什么不劈死那些人呢?
单单挑着穷苦百姓劈什么?可见,天道也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货!
花祝年三十年来混迹于底层,跟这些穷苦之人一样,都是不信天道的。
她只信自己的将军。
这世间所有被封好的神,任凭浩大的史书,如何记载他们生平的波澜壮阔,都不会得到她丝毫的供奉。
她全部的信仰,都供给那个曾经守护了百姓的人。
那些口口相传,却看不见的功德,她不供。
她只供看得见的。
五十岁的小老太,五十公斤的体重,四十九公斤的反骨。
她从不觉得绒绒是因为强一个男人,才遭雷劈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就要对上天招招手说:“天道啊,你坐下,咱俩唠唠心里话。”
然后,趁天道不注意,揪住它脖领子,甩它两个大耳光子。
问问它,干嘛要劈她的绒绒?
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放着那么多恶人不劈,跟小女孩儿过不去做什么?
花祝年低头轻贴着鲁绒绒的脸:“我没作践绒绒,我作践的是你。”
衡羿心里很清楚,现在的他,正如当日的小信徒一样。
作践他,就等同于作践她自己。
“你怎么能这样作践我?我、我就一定要现在被她上,不能一直等下去,直到有自己喜欢的人吗?”
他仿佛隔着三十年的时光,以逝去前夫的身份,在质问改嫁后的妻子。
并不是不想她嫁人,是看不了她那样草率地嫁人。
就算当时别无选择,那她也应该爱自己,而不是为了葬他那堆破败的肉身,就把自己卖给一个恶魔,忍受这三十年的屈辱。
两个人现在吵架都吵不到一起去。
花祝年哪听得出来那么多弯弯绕绕,她只觉得他是在指责她。
她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他:“什么喜不喜欢的?谁跟你在这儿谈情说爱呢?你以为你在我们眼里是男人吗?不,不是!你不过是一块肉而已。”
人饿了,要吃肉。快要死了,要求生。
一切都出于本能。
没工夫在那里想什么情爱。
衡羿的心沉了一下。
他对于她而言,是要吃进去的肉。她之于贺平安,又何尝不是呢?
贺平安像个饿死鬼一样,拼命在她的身上索取着一切情感。
不容她拒绝。
虽然小信徒对他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可他并不会对她生气,只会越来越心疼她。
眼泪一个劲儿地往下掉。
花祝年误会他是觉得委屈,内心也并非全无触动。
她这次确实没干什么人事儿。
人家后生好好地住着,就因为她想让绒绒有好的生活,直接想把他给强了,一次没成功还强两次……
大概没几个人能受得了。
有再一再二,没再三再四。
花祝年动了恻隐之心,想要放走这块肉。
至于绒绒,她再试着给她找别人。
总之,绝不会让她落得和自己一样的下场。
衡羿正低头哭泣的时候,花祝年忽然一反常态地说道:“你明知道住在这里,会发生什么,为什么要回来?难道不是因为觉得享受吗?”
他愕然地抬头问她:“你、你说什么?”
花祝年冷笑道:“我说,你之前不是已经跑了吗?为什么要回来呢?回来不就是给人上的吗?你在装什么不明白?以你的力气,怎么可能推不开一个小姑娘?这样半推半就的有意思吗?”
这下他是真的委屈了。
衡羿心急地跟小信徒解释:“花大娘,我并不是这样的人。之前你也看到了,我身体不舒服,不然也不会栽你身上。在你回来之前,我已经挣扎过一番了。”
花祝年不想跟他再啰嗦下去,只是揪着一个问题问他:“都被我们设过一次局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衡羿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伤心地问她:“你觉得我不会走,是不是?”
花祝年鄙夷道:“你跟个废物一样,又能去哪里呢?像你这样的后生,去到哪儿,都是被人上的货。不如你走一个给我看看?也让我见识一下你的胆识。在我家窝着当怂包有什么意思?”
衡羿从地上爬起来,跟小信徒赌气道:“我不会再回来了!”
花祝年抱着鲁绒绒,直到看见衡羿踉踉跄跄地推开篱笆走了出去,才终于放下心来。
走吧,走了好啊,走了就别回来了。
他要是再敢回来,她死活也得让他把绒绒给娶了。
花祝年沉了口气,将绒绒抱去了书房的那间小床上。
刚一起身,腰闪了。
她扶着腰定格在原地,仰起头看见被劈坏的茅草顶。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花祝年刚想转身,可是腰疼的要命。
她只能扶着床,慢慢地挪动。
没走两步,就听到篱笆被推开的声音,还有急匆匆的脚步声。
在还来不及转身的时候,她先拎起了一旁的扫帚。
不管来的人是谁,她都要誓死守护绒绒。
她已经是个老大妈了,这么多年,也活够了。
花祝年一手扶着自己的老腰,一手紧握着扫把,刚转过身就看见村医进来了。
村医看见她后,倒是一脸地关切。
“花嫂子,你看看你,刚把胳膊安上,这么会儿的时间,怎么又把腰给扭了啊?”
花祝年将扫帚丢到一旁:“年纪大了,不就是这样吗?我寻思着扫个地呢。”
衡羿别扭地跟在村医身后,也慢吞吞地走了进来。
村医指着衡羿说道:“是这后生喊我来的。他说,家里有个被雷劈到的小姑娘,让我看看有没有事。”
其实,是没事的。
衡羿知道鲁绒绒罪不至死,天道顶多小惩大诫一下。
他之所以喊村医过来,是为了让花祝年放心。
村医在诊治了一番后,告诉她不用去镇子上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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