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点了灯烛后,二人的身影会映在窗上。
玉瑶端了茶水走来,忽然托盘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季见微则是无意识地紧握双拳,双拳快要流血……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他与父兄曾经效忠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君主?他为父兄感到不值。
心头又有种难以言喻的憋闷。
时浅凭借强大的毅力才没一巴掌甩在苏北辰脸上。
她用力挣脱,警惕地后退数步,苏北辰忽而低低地笑出声。
“由之,我喜欢你。纵你厌我、畏我,我也还是喜欢你……”苏北辰语气里满是痴迷,让时浅感到无比陌生。
“这疤痕我也喜欢……”真身就是他在沈时浅身上留下的烙印。
“由之,你以为你还能全身而退,不付出一点代价?”
时浅悄悄用力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心,想要甩掉那犹如被毒舌舔过的触感。
“茶来了。”玉瑶的声音远远传来,打破这古怪的氛围。
时浅却心头一惊,她不是嘱咐过让玉瑶不要过来!
苏北辰没有错过沈时浅眼中的担心和慌乱。
玉瑶跪下行礼,将托盘举至头顶。
“请陛下用茶。”
“你就是玉瑶?”苏北辰饶有兴致地摩挲着手上的扳指。
“民女正是。”玉瑶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苏北辰迟迟不让玉瑶起身,她的胳膊已微微颤抖。
时浅忙走上前,端起其中的茶盏奉给苏北辰,“陛下用茶吧。”
“陛下,玉瑶没有入过宫,不懂规矩,还请陛下恕罪。”时浅只得放低姿态请求。
苏北辰看沈时浅忽然软化的态度,不再为难玉瑶,挥手让玉瑶退下。
玉瑶担忧地望向时浅,正对上她安抚的眼神。她现在才后知后觉后悔起来,她是不是又给沈时浅添乱了……
可刚刚看到苏北辰拉起沈时浅的身影,她又怎能忍住?她只想不顾一切地打断他们。
她在青楼待了数年,自然最懂苏北辰的眼神意味着什么。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犹如豺狼盯上猎物。
自责和由冲动带来的愧疚让玉瑶情绪崩溃,她忽然不可自抑地大哭起来。
*
“由之,这样才对。”苏北辰满足地笑笑。
他放下茶盏,猛地将沈时浅拉入怀中,时浅站立不稳,坐在他腿上。
苏北辰埋首于沈时浅颈间,深深地闻着他身上的幽香。这幽香终于触手可及。他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时浅僵着身子不敢乱动,所幸苏北辰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这一次,时浅无比确信,苏北辰绝对病得不轻。
趁苏北辰抱着她的时候,时浅在脑中呼唤系统,却没有得到回应,。
它不会又被屏蔽了吧……
时浅欲哭无泪,但她摸到了袖中徐文景交给她的药丸。
“此药入水即化,人喝后会昏睡至少四个时辰。”她想起徐文景的交代。
药丸微凉的温度让她心下稍定。
至少这是在沈府,苏北辰应该不会乱来。
待苏北辰闻够了,他仍抱着时浅不放,只把桌上书册递给时浅,让她为他读书。
时浅只得照办,为了忽视苏北辰离得过近带来的异样,时浅只得强行让自己专注。
苏北辰将下巴抵在时浅肩窝,鼻尖轻嗅她的发丝,听她声音如泉水潺潺。他又时不时拿起沈时浅的手把玩。
苏北辰知道自己病了,他只有靠近沈时浅才能缓解一二。
他没见到沈时浅的这些天,每一天他都不知道如何熬过。一想到他就生出渴望,想到他的反抗他又生出满腔愤怒……
最后,一切的一切汇成一种感觉——他要见到沈时浅。他要立刻见到沈时浅。
直到时浅嗓子都读得有些沙哑,时浅试探着道:“陛下,我要喝茶。”
苏北辰还是不是人,如果她不说他绝不喊停。
苏北辰端起茶盏,就要喂沈时浅。时浅忙自己快速喝了两口。
紧接着,她就看到苏北辰印着她的唇印,将茶一饮而尽。
时浅只觉得胆寒,她自苏北辰怀中挣脱出来,“陛下,臣累了,明日还要上朝,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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