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酒睡得不太安稳,梦中被人拉着往前跑,耳边都是纷乱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喘息,有人猛的推了他一把,在极速坠落和窒息中,他惊醒了。
睁眼瞬间,梦里所有的色彩水墨般迅速模糊淡去,只有残留的恐惧还随着心脏跳动。
林酒眨了下眼,下意识寻找什么,捕捉到一个背对着他的背影。
屋子里暖气开得很足,男人脱了西装外套只剩件薄薄的衬衫,似乎一点都不怕冷,双手在笔记本上敲着键盘发出点轻微的动静,动作间背脊绷出好看的肌肉轮廓。
似乎察觉了身后的注视,男人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然后回过去迅速敲下最后一行字,合上笔记本。
“啾啾醒了,不再睡会儿?”秦时越坐到床边,哄小孩儿似的说话。
柔和的壁灯灯光照亮了他半边身子,五官俊美,气度矜贵,带着不可企及的缥缈。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林酒用力闭了闭眼,蜷起手指。
“啾啾?”
林酒睁眼,避开男人担忧的目光以及探过来的手,拥着被子坐起身,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声道:“秦先生,我想换个衣服。”
听到这个称呼,秦时越微心下叹气,应声转了个身。
他的宝这是冷静下来了,开始意识到横亘在他们之间十几年的陌生时光,刚才应该多抱一会儿的,秦时越想,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抱老婆了。
窸窸窣窣的穿衣动静停了,一把细弱的声音响起,“好了。”
秦时越转过去,却看见青年仍旧穿着那身臃肿的绵羊外卖制服,自己买给他的那几件纹丝不动,倒是把换下来的睡衣叠好码放在纸袋里抱着。
察觉到他的视线,林酒紧了紧怀里的纸袋,不敢抬头,面带局促:“谢谢你,但这些衣服太贵重了我不能要,睡衣……睡衣我会洗好再……”
“林酒。”
秦时越打断他,面露受伤:“可以不要把我推得这么远吗?我们好不容易才相见。”
“你可以不认我这个师兄,我本来也不称职,也可以跟我发脾气,怨我讨厌我……”
“不是!”
林酒低垂着脑袋,泪水模糊了双眼:“师兄很好,是我不好,我不值得。”
孩童可以无视身份阶层一起玩闹,可他们不是小孩儿了,孟殷足够让他了解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和不平等。
“不是这么说的啾啾。”温暖且干燥的大手握住了林酒,男人蹲下来微微仰着头,心疼的伸手拭了拭林酒腮边泪珠,“我的傻啾啾,没有什么值不值得,是我喜欢你,我想对你好,对我来说,你高不高兴比什么都重要。”
林酒诧异抬眸,惊慌的看着对方,他不是傻瓜,一个男人眼里是否有情他当然看得出来,更何况对方一开始就没有隐藏的意思。
只是,只是这也太快了,怎么就这么说出来了,除去小时候他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林酒懵懵的,脑子成了一团浆糊。
“你,你不好这样的。”
他讷讷道,试图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秦时越从善如流松开:“抱歉,情难自禁。”
先表明心意预订一下,其他的再徐徐图之。
突如其来的直球打了林酒一个措手不及,他如坐针毡,整个脸颊都烫烫的,忍不住着急道:“你不要喜欢我!我不好,我……我长得丑还胖,又笨又不会说话,你长得又高又好看,还有钱,要是喜欢我会被别人嘲笑的!”
一口气说完,林酒喘了两下,悄悄观察对方脸色,小动物似的。
眼前急于和自己撇清关系的微胖青年和上辈子骨瘦如柴沉默寡言的人几乎重合,秦时越喉头微哽,恍惚又回到了那人死去的那晚。
过膝的积水,磅礴的大雨,停尸间惨白的灯光,他捧在掌心好不容易求到的宝满身伤痕,僵硬的躺在铁床上永远停止了呼吸。
“你,你怎么了?”
耳边惊讶的询问惊醒了秦时越,他怔然望着面前圆圆胖胖的脸,舍不得眨一下眼睛,是上辈子未曾谋面的健康的啾啾。
卷发青年带着药膏味的手指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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